狂妄之神从小被打到大,向来只信奉实力,强者为所欲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地狱中,阿特拉斯教会了他何谓责任,如今却随着谟涅摩绪涅的修改而烟消云散。
记忆的女神也不是不想大肆修改,可一来感觉很舒服,脑子里想不了太多事情;二来改的太多,原本属于对方的战斗技巧也要受到影响。
即使送到战场上,十分实力也发挥不出五分。
他将宙斯改成墨诺提俄斯最信任的朋友,却也招来了对方的杀机。
失去最好的朋友,还是失去临时的
这点对狂妄之神而言,完全就是送分题。
伸出手,掐着女神的脖子,一把将其提了起来。
五指微微发力,原本熟睡的记忆女蛇霎时皱起眉头,还以为对方又换了花样,本能的嘤咛一声。
“别怪我,影响到我跟宙斯感情的人,都要死”
五指用力,瞬间扭断其脖子。
墨诺提俄斯深知,诸神皆有不死之躯,几乎想都不想,便像扔石头一样,猛地将女神扔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中。
他这一发力,瞬间把个人当作皮球,扔出数百里。
而深渊恰好又是连诸神都要迷失的地方,一旦深入,没有旁人帮助的话,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回来。
随着他的动作,同一时间,陆地之上,因果之神涅墨西斯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
对于一位近乎全知的女神而言,如果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她可能毫无办法;可要是鬼鬼祟祟的阴谋,她有的是手段炮制对方。
谟涅摩绪涅被扔进黑暗的深渊,从数百里开外像发炮弹一样狠狠砸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打着滚,摔成一枚血葫芦,好半天方才恢复。
睁开眼,发现面前一片漆黑,就像个瞎子一样无法视物,“怎么回事明明修改成功了,为什么我还会出现在这里”
她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被渣男坑的体无完肤。
无助之下,只能呼唤起盖亚的名字。
然而深渊还在大地之下,大地之母托关系把人送来已是不易,其他的对方可管不了。
谟涅摩绪涅无奈,只得漫无目的的在深渊中摸索游荡。
“只要顺着一个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深渊。”
这个想法很不错,理论上可行,然而放到现实中,便会产生极大的误差,因为习惯。肢体的差异,如果闭着眼睛一直走,便没法校正位置,走着走着就会偏离方向。
深渊中没有光线,记忆的女神深一脚,浅一脚的蹒跚前进,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的肚子越来越大。
察觉这一点后,谟涅摩绪涅瞬间变了脸色,她似乎的易孕体质,随便都能正中靶心。
然而怀着的又不是宙斯的种,而是狂妄之神的孩子。
这要是被对方回来看到的话
只是想一想,谟涅摩绪涅便有种羞愧到无地自容的感觉。
“怎么办母亲。我该怎么办”
眼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也跟着愈发慌乱起来,不住呼唤着盖亚的名字。
或许是记忆女神的无助激起了旁观者的同情,又或是一遍遍呼喊真的起了作用。
总之,有人给予了她一点回应。
“谟涅摩绪涅,你莽撞的行为最终引发恶果。你跟你的母亲盖亚一样愚蠢。”
浩然的声音在深渊中响起,女神挺着大肚子,顿时不知所措。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指责我的母亲”
她望着无边无沿的黑暗,发泄着心底的恐惧。
“你居然问我是谁愚蠢的家伙”见她到现在还不知悔改,那道声音禁不住愤怒起来。
“我是黑暗,我是深渊,我是你下作行为的旁观者,见证人”
听到提示,谟涅摩绪涅瞬间清醒,激动地大叫起来:“你是黑暗之神,厄瑞波斯伯伯”
如果说塔尔塔洛斯代表着地狱,那么厄瑞波斯就是深渊。
这无光的黑暗世界,正是他的本体。
“不要叫我叔叔,我跟盖亚那个沉迷权利的女人算不上多么亲近。”
谟涅摩绪涅被呵斥的一愣,她来到深渊之时,是盖亚请求黑夜女神倪克斯把她送进来的。
五大原始神之间的关系如何,她并不太清楚。
不过大家都是传承自混沌之神卡俄斯,算来算去还是一家人哩。
“厄瑞波斯伯伯,请帮帮我,我受孕于狂妄之神,这个孩子一旦出生,便是我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所以呢你要我杀了他杀了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厄瑞波斯语气讥讽,十分不屑其为人。
“愚蠢的女人,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女儿涅墨西斯,正是阿特拉斯的妻子吗”
这话说的,把记忆女神都给整不会了,算来算去,阿特拉斯还是黑暗之神的女婿。
当着人家老丈人的面,暗算他的女婿,这事要是能成,真就邪了门。
“所以,我之所以失败,其实是你做的手脚”
谟涅摩绪涅情绪激动起来,她千里迢迢跑过来,被白艹一顿不说,还被扔进了深渊里,原来罪魁祸首一直都在其面前。
厄瑞波斯不禁再次发出冰冷的嘲笑,“如果你认为这一切是我做的,那就当是我做的好了。”
这副滚刀肉的架势,给记忆女神气的不轻,转念间又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身处在深渊里,还是不要触怒对方为好。
“尊敬的黑暗之神,我万分崇敬您的伟岸,也对自己的行为感觉到深深的忏悔。
请您帮帮我,就算是看在我母亲盖亚的面上,帮我解决这个孩子吧。”
厄瑞波斯闻言,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谟涅摩绪涅连忙又道:“我只是想要帮助我的爱人宙斯,并非您想象的那么不堪。
既然您觉得我做的不对,我愿意诚恳的向您道歉。”
记忆女神再次软语相求,这一次,厄瑞波斯终于有了回应。
“深渊中有一座黑色的恶堕之泉,如果你想打掉这个孩子,就去饮下那里的泉水吧。
它会将你的骨血消融在腹胎中。
但我也要警告你,扼杀自己的孩子,这是无可饶恕的恶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