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花再看到刘华强回来,忍不住劝道:“你去找个澡堂子洗洗澡,然后去刮刮胡子吧。”
这人出差直接请假连夜赶回来的,骑车骑了半宿才到家。
因为路黑,所以昨天晚上摔了好几次,衣服都是泥巴破损。
今天虽然回去换了衣服,但还是挺狼狈的。
刘华强抬头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妈,倒是你先回去睡一觉吧,晚上过来就行,我晚上要出去办点事。”
他工作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领导给他放了几天假,但是交接还没处理。
李金花想了想也行,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病床上顾楠转头看向刘华强道:“你也睡一会吧,今天这屋就咱们俩,有啥事我叫你。”
现在她很虚弱,说几句话都费劲。
同时也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刘华强点了点头,然后嘱咐两句就去旁边的病床上睡一觉。
这边李金花回到家里,就开始杀鸡了。
因为顾楠现在还不能吃饭,说是要排气以后才能吃,但谁知道什么时候排气,就准备炖个鸡汤。
“妈,顾楠咋样了。”沈曼抱着孩子出来问一下。
李金花叹了口气回道:“还那样,就是刀口疼。那么老长个刀口,能不疼吗”
虽然平时她对顾楠没啥好脸色,但到底是亲生的,所以心里自然惦记这孩子。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不心疼谁心疼。
“那刀口不容易好,得养一段时间。”沈曼没再说什么,转头进屋了。
刀口烧伤烫伤都是不容易好的,而且是最疼的。
接下来的几天,李金花白天在家,晚上去陪着顾楠。
每次回来这人脸色都不好看,谁问也不说。
最后沈曼坐不住了,提着东西去了一趟医院。
结果去了才明白咋回事儿,这事放在谁身上,恐怕都得气够呛。文網
屋里赵庆梅躺在床上,手里拿着瓜子嗑着,地上散落着一地的瓜子皮。
中间的病床顾楠正睡觉呢,脸色好看了一点,但还是有些苍白。
靠墙的一个孕妇也在睡觉,屋里静悄悄的。
沈曼一眼看到屋里的景象,然后面色淡然的把东西放在桌上。
旁边李金花示意两人出去说话。
“妈,她就这样嗑瓜子也不帮你”沈曼看着李金花洗尿布手都搓红了。
孩子昨天就从保温箱抱出来了,现在每天换洗尿布很多。
闻言李金花无奈的叹了口气,“别提了,这人啥也不干,一说让她帮忙,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
“我看她躺床上嗑瓜子哪也不疼了”
话说的有些怒气冲冲的,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她不想让闺女为难,吵起来对谁都不好,以后顾楠还跟人家一起过呢。
沈曼也不能拱火啊虽然她也生气。
想了想,她说道:“妈,这事儿没整。等顾楠出月子就好了”
总不能让李金花跟人对着干吧顾楠夹在中间,这事儿真没法说。
然而李金花也明白这个道理,“我知道,行了你回去吧,这没啥事。”
看了眼确实没事,沈曼就回去了。
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用,再加上不是自己的事情说什么都不好。
回到家里,她把翻译的文件整理一下,然后进入空间去整理一下钱。
这几年他们两个赚的外快不少,光是两个人明面上的钱就已经有三万了,还有顾宸在夜市赚的三万,一共六万。
还有沈曼之前在苏国卖了东西的钱,跟别人换成本国的钱,全部都加起来有七十万了。
这些钱看起来很多,在这个年代可以说吃穿不愁,随便买点房产够孩子们一辈子富裕。
但沈曼的格局可不止这些。
眼看着马上就能开放经济,她准备去南方那边置办一些房产。
因为东北的轻工业日用品还是一般,生产力主要还是重工业。
去南边搞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想到这里,她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就专心把手头的翻译工作解决。
然后再等顾楠出月子就行了。
顾楠住院半个月回家了,而回去以后那就是赵庆梅伺候月子了。
总不能让李金花去吧太不方便,也不好。
这些日子来回跑医院,李金花已经很累了,回来倒头就睡了。
顾大成叹了口气,给她盖上被子,然后抱着孩子去屋外玩。
正好沈曼出来,两人一商量,带着孩子去公园玩了。
这时候没啥娱乐项目,所以只能溜达公园了。
到了公园以后,沈曼看到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对面的人也看到她了。
“沈曼,你怎么在这”金福珠一直脸色不太好看,看到她反而微笑着。
一旁的男人皱了下眉头,不过也没说什么。
沈曼笑着说道:“跟我公公带着孩子出来溜达,你这是”
她看向那个男人,三十四五的年纪,一头板寸,看起来很普通。
“哦,出来逛逛。”金福珠显然没有介绍的意思。
一旁的男人一开始没什么态度,但是听到这话就急了。
“你好,我是金福珠的对象,我叫侯斌。”他面带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见状沈曼也明白了,这是约会呢。
但还不等她说啥,金福珠就生气了。
“你瞎说什么呢咱们这次出来只是相亲而已,你还对象,怎么这么大的脸”她脸色十分难看,嫌弃的看着对方。
要说一般男人被女人说这种话,恐怕早就甩袖子走人,或者急眼了。
但侯斌不仅没走,也没有生气。
“你跟我出来不就是确定了关系不然为什么同意出来走一走”他表情淡然,眼中带着隐忍的神色。
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
闻言金福珠被气的不轻,她一直都是直脾气,所以毫不客气的怼道:“跟你出来就是确定关系那你吃了饭店的饭,是不是饭店都是你家的”
“金福珠同志,我希望你说话能考虑考虑,不要这么口无遮拦。”侯斌脸色沉了下来。
这一说,好像还是金福珠在没事找事一样。
本来金福珠迫于压力想处一下看看,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继续看的那个必要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