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娇柔的倩影飘摇飞来。
或是清纯,或是娇媚,或是妖娆,或是娴静,她们的身上如同集中了世间所有的美感,各具魅力,环绕间,种种不同的香气入得口鼻,直叫人浑身酥醉,连骨头都似轻了三分。
“妾身柳玥明,奉宗主之命前来犒劳魔子一二,魔子,好好享受吧。”
轻柔话语悠然响起,六位衣着相当伤风败俗,身段各具美好的小姐姐围绕着沉羿翩翩起舞,莹丽的唇彩、娇艳的容颜接连闪过,勾动人心。
当纤柔的手指搭上沉羿的肩膀之时,一股迷离的色彩闪现,气机交融,自有一股极乐欢喜,抽取收纳,便是一丝丝纯阳精气顺着指尖传导入体。
这六位每一个都是天魅宗内身经百战的好手,每一个都是能吸髓榨骨的女妖精,哪怕仅仅是一点接触,都能从目标体内榨出精气来。
六人联手,组合阵法,光是初曲,就能叫一般人直接沦为药渣,被狠狠吸干。
“啊”
一口精气入体,柳玥明不由发出一声动人心弦的娇吟,直感浑身如同浸入温泉一般,有种发自身心的舒缓和沉醉。
这白小楼过去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虽然喜着绿衫,却魅力不减,本以为是个花丛老手,没想到这精气竟是如此精纯,十有八九还是纯阳童子呢。
想到这里,柳玥明心神激荡,舞得更为起劲。
与她怀有同样心思的还有其余五女,众人皆似发现一个惊天大宝藏一般,极尽平生之所学,肆意展现着魅力,抽取出的纯阳精气如同道道金光一般流溢。
而被六女环绕的沉羿却似已经沉沦进这六欲天魅阵一般,任由六人施为,被迷离气机缠绕包围,不断汲取。
一丝丝,一股股,一大波,从少到多,被包围在中央的沉某人如割肉喂鹰的佛祖一般,以一身纯阳精气布施诸位女施主,满足她们的需求。
不,不只是满足。
甚至都要溢出来了。
“啊”
从满足的娇吟变成了吃撑的低喊,源源不断的纯阳精气令得六女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摇晃,目晃神移之间,一股极致的感官享受爆发。
天魔功立足于阴阳生死之道而成,而天魅宗的功法也是无法脱离阴阳之理,想要依靠这阴阳之法来吃沉羿
凋虫小技罢了。
带着垂死般的长吟,六女吐着舌头,翻着白眼齐齐倒在了甲板上。
“唉,我还没用力,你们就倒下了。”沉羿见状,轻叹道。
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轻巧,沉羿临阵创出的“天魔极乐”都还没开始真正发功,她们就倒下了。
说话间,一双眼童氤氲出漆黑的色彩,淹没了眼白,目光深深地看向悄然出现的一道红影。
“倒是没想到会是夫人亲至,就是不知,夫人你是否能够让本座尽兴了。”沉羿含笑道。文網
一声红莲镂空长袍,艳丽又不显低俗,姿容俏丽,有种超凡脱俗的美感,光看外貌和气质,谁都无法将这一位和天魅宗联系起来。
可她就是天魅宗的人,并且还是天魅宗的宗主红莲夫人。
这一位已是将媚功修习到返璞归真般的地步,无需刻意施展媚术,一抬手,一蹙眉,悄然之间便可俘获人心,更有种否极泰来的神圣气质。
“妾身也没想到,魔子之境界已然精进至此,难怪敢自号天魔,试图比肩天妖啊。”
红莲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亮色,“那天妖屠神法的神奇,着实出人意料。”
一边说着,红莲夫人莲步轻移,身姿摇曳间,已是挪移至近前,如玉一般的手臂扬起,长袖飞起,如出岫之云,飞扬荡漾间一团打来。
似魅惑舞蹈,又如同简简单单的一送,长袖裹着罡气,如送绣球般送往沉羿的胸膛,轻柔无比,但内袖中气机,却是凝实得如同岩石般沉重。
“还有更出人意料的呢。”
沉羿哈哈长笑,负于身后的双手不动分毫,甚至连天魔金身也未使出。
他只是将那罡气外放,送入倒在地上的众女体内,那六位就爽到倒下的天魅宗高手就如僵尸一般直挺挺立起,香袖连挥,如层层叠叠的云朵,合力挡下了红莲夫人送来的一击。
“彭”
两相碰撞,至阴至柔的气劲如水波般柔柔荡开,接触到船舷,立时让其碎成无数木屑,拂过水面,便让结冰的水面碎成冰尘。
六女如遭重击般往后一退,却又被后方的罡气给托住,止住脚步,浩大之气涌入身体,镇压气血,抚平气劲的反噬。
而红莲夫人则是一收云袖,如波水眸看向六人,露出一丝狐疑,“摄心之术”
魔道中不乏对心灵起作用的秘法,但她先前一直旁观六女和沉羿的交锋,按理来说,以那种短暂且没有花巧的交锋来看,这六女不该被沉羿控制心神才对。
“可不是摄心那样的邪法。”
六女之中,身着白色长裙,开叉快到腰部,露出白蟒似长腿的柳玥明掩嘴笑道:“宗主啊,人家已经把一颗心都寄托在魔主身上了。所以,可别再出手了,不然别怪我们无情了。”
她分明拥有着清醒的神智,也就是说,这不是摄心术。
那么这刚刚还被搞得两眼翻白的六个女人是因何归附沉羿的呢总不可能是太爽了吧。
“是安心啊,”沉羿不疾不徐地道,“因为本座给了她们安心。”
“人,生来就是为了获取安心而活着的,无论是克服不安和恐惧,还是努力奋进,精进修为,都是为了安心。而本座,就能够给予她们安心。”
明显的放松洋溢在六女的面容,那种放下的解脱感,让人油然生出一种大极乐。
这便是安心。
虽然听起来有些低俗,但天魔极乐实际上却不是那种低俗得玩弄阴阳和谐的招式。肉身上的快乐只是暂时的,而心灵上的极乐则是永恒的。
天魔极乐令人精神受蛊,赋予了她们最极致的安心感,带走了她们的不安,而她们,则是为追逐这种大极乐,心甘情愿地依附着天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