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聚拢列队,步兵防御阵型”
这群恐怖堡士兵虽然警惕性不高,可作为北境士兵的基本素质却相当高。
他们听到迪克嘶吼声后,立马翻身站起。一两分钟时间,他们便抽刀列盾组成横列防御姿态。
声音喊得有些沙哑的迪克,这时也在亲信帮助下,穿好了自己的锁甲。
他是这群士兵中唯一拥有锁甲的人。
遭遇骑兵突然袭击,迪克等人原地列队防御,这不是因为他们没有战马。
而是因为,突袭的骑兵们,战马在这段距离内已充分加速。在这种状态,迪克等人勉强与之对冲,只能是必败的局面。
“弓箭手自由射击其余人坚守阵型阵型一定不能乱”
随着距离缩短,迪克已经看清这群突袭骑兵们的数量,比他们多不了几名。
以他丰富的战斗经验来看,只要能防御下第一波骑兵冲击,那么便有获胜的希望。
听到迪克下达的命令,他们仅有的两名弓箭手便开始射击杀敌。
可冲锋的骑兵们皆是头戴铁盔,身着锁甲。不是被射到颈部、眼睛等脆弱地方,基本都被无视。
其中有一名骑兵比较倒霉,被弓箭射中战马脑袋。瞬间便连人带马摔倒在地,生死不知。
蹄哒蹄哒蹄哒
咕噜
防御队列中的黄牙士兵,看着已近在眼前的骑兵,听着如闷雷的马蹄声,他紧张得吞咽一口口水。
“刺马腹”
耳边传来迪克队长的嘶吼,黄牙士兵左手持盾,右手单手剑猛的朝着,已近在眼前的战马腹部刺去。
撕拉
锋利的单手剑瞬间穿透战马柔软的马腹,在惯性作用下,这道伤口瞬间被撕裂开至少三四十公分,鲜红的血液大量喷洒而出。
咴咴
战马悲鸣一声,软软瘫倒在地。
黄牙士兵固然达成自己的目的,可被战马重重冲击盾牌的他,头昏脑胀,嘴角还浸出一缕鲜血。
这种不舒服的异感只持续了极短的时间,因为一柄长剑从他后脑刺入,带着沾满鲜血的眼球从眼眶里穿透而出。
刚才,黄牙士兵视线被硕大的战马所阻挡,所以他并未看到。
战马上那名骑兵似乎预判了他的动作。在他长剑刺入马腹前,骑兵熟练的蹲立在马鞍上,双脚借着踩踏马鞍的作用力,朝前凌空扑出。
他越过黄牙士兵的防御阵线,落地滚动两圈卸力后,立马站起身来,返身一剑刺入黄牙士兵后脑。
当然,不是每个骑兵都有这种高端操作。
大部分骑兵与防御士兵接触瞬间,借用战马的冲锋动力,以上往下借力猛砍。只要不是遇到技术高超的老兵,骑兵对防御步兵而言,占据着绝大的先天优势。
两方接触瞬间,直接突破防御线的骑兵,便有三四名。
而斩杀了黄牙士兵的骑兵,由于距离迪克最近,直接便被他盯上。
铛铛铛
迪克与骑兵两人在短时间内,便连续左右互砍三剑。
两把长剑猛烈碰撞,擦出些许火花,却并未沾染上对方的鲜血。
剑术是骗不了人的
对拼这三剑之后,两人都知道对方绝不是普通士兵。
他们不再使用大开大合的猛砍杀敌招式,而是越发谨慎的拆挡试探,寻找着对方的破绽,看谁能更技高一筹。
撕拉
一次提剑格挡的过程中,骑兵趁着迪克勉强格挡时,手中长剑顺势下划,将他锁甲保护不了的小腿割出一道血痕。
这样不行
迪克发现,对面骑兵的剑术竟然在战斗中飞速成长。
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再这样僵持下去,他必定会死在对方剑下。
心中念头一转,迪克脚步突然前踏,双手紧握长剑,以泰山压顶之势猛劈骑兵。
他欲以猛然爆发的全身力量,一鼓作气将对方击溃。
铛铛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断响起,对面骑兵开始被迪克搞得猝不及防,有些窘迫的连连后退。
虽然骑兵非常狼狈,可也抵挡住了迪克的猛攻。
在渐渐适应节奏后,骑兵持剑右手一个反手上撩,将已渐渐力竭的迪克长剑荡开,让他胸前空门大开。
趁此机会,骑兵手中那血迹斑斑的长剑,如毒蛇般钻入迪克的喉咙,将这场战斗结束。
咯咔
不断咯血的迪克在临死之前发现,自己太过专注于与骑兵的剑斗,未发现其他战斗早已结束。
十几名敌方骑兵正将他们两人围住,就算他能击杀对手,也注定难逃一死。
骑兵见这名颇为难缠的对手渐渐失去生命,他抽出手中长剑,顺势往地面轻甩,剑上沾染的血液顿时被甩落地面,形成一道宛如新月的血痕。
而迪克的尸体失去支撑,嘭的一声摔落在地。
取下头盔,罗柏便嗅到了空气中的腥甜味。
这种腥甜味道,其实是因为大量血液,或者内脏血液中二价铁离子的味道。
可大量血液或内脏血往往代表着死亡,所以这也可称为死亡的气息
史塔克家从来都是以狼性来培养儿子,融合的记忆中,原罗柏早已见惯尸体、鲜血,并亲手结束了多条性命,对这种味道早已熟悉。
可现在的罗柏,有些不能适应这种气味。但他知道,以后这种味道会常伴左右。
罗柏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感觉着身体内不断上涌的力量。回想着刚才结束敌人生命的长剑,不禁有种对一切生命可以生杀予夺的掌控感。
这就是这个世界掌控力量,权利的感觉吗
摇摇头,将心中的杂念强行压下,罗柏抬头环顾一圈满是尸体残骸的战场。
对着正紧紧注视他的临冬城骑兵们,大声宣布道:“凶手们都已在七层地狱赎罪回到临冬城,每人奖励五十枚银鹿战死者的家属获得三倍。”
“永远效忠史塔克家族”
“罗柏大人,万岁”
罗柏的封赏一下激起临冬城士兵们的热情,大家齐齐欢呼起来。
他的这番奖赏可不低。一桌由羊肉、鸭子、黄油豌豆、燕麦面包和四杯麦酒组成的上好酒菜,花费一枚银鹿还能找回一把铜板。
原剧里,乔佛里大帝不过一百枚银鹿的悬赏,便让人们悍不畏死的袭击高大善战的猎狗。
“罗柏,我们总共击杀了十六名敌人。我方当场战死两名士兵,还有一个受伤过重,我已经送了他一程。”
席恩走近罗柏身边,低声汇报着这次战斗的功绩与战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