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罗柏大人,您在说什么啊”
托伦听到罗柏的话,眼角略微抽动一下,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开口询问道。
“他刚才应该不是空手上来的吧”
罗柏并未搭理托伦,而是偏头朝着两名家族侍卫询问道。
“对,他抱着一个木箱,说是您的东西,我们也不敢多问。”
“你们两个蠢货,刚才怎么不说”
听到两名家族侍卫的回答,克雷忍不住皱眉呵斥道。
“克雷大人,刚才罗柏大人,没有问我们啊”
罗柏摇摇头,血风传达给他的念头已经证实,再加上之前的一些判断,他开口对托伦说道:“托伦,你就是兰尼斯特的那名暗探吧”
“暗探怎么可能我越来越听不懂您说的话罗柏大人”
托伦闻言,眼中瞳孔忽然放大,他一边大声开口回答,一边右手朝后腰探去。
喀嚓
当托伦摸出后腰东西,正想用力扔出时,早已警惕的血风,在他有所动作时,便冲到他的身边,一口将他的右手整个咬了下来。
啪嗒
“啊”
随着托伦一声惨叫,血风咬在嘴里的那条血淋淋的右手上,一块火石掉落地面。
“托伦,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艾德,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起在君临城牺牲的兄弟们,开口大声质问道。
“哈哈哈哈,为什么”
捂着自己断臂,疼得面容扭曲狰狞的托伦,听到哥哥的问话,狂笑着大声回答道,
“因为不公平
哈利昂比我们出生得更早,卡霍城继承权天生便是他的。
这我也就不说什么,没办法改变
可凭什么到了临冬城,我们同样受训,同样加入他罗柏史塔克的狼群。
为什么你比我更受他信任,他对你们就更好
平时说话时,对我客客气气,可对你,对小琼恩他们,就像朋友一般随意。
这种差别待遇,公平吗
从头到尾,你们根本就没接纳过我
果然,后面的事实证明就是如此,你们全部都是精锐部队统帅,就我一个人管理后勤部队。
打赢了恐怖堡,你们获得多少奖赏,而辛辛苦苦运输步兵,打扫战场,我得了多少奖励”
此刻,南城楼上都是托伦的大声控诉,诉说着自己的不公平待遇。
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就连睡觉做噩梦,都反复经历这些不公平的待遇,呵呵,那个梦境是如此的清晰真实。
哥哥,那时候我吃不好,睡不好,你们有人关心过我吗
你们只知道看着昏睡的罗柏史塔克,但我才是你的弟弟啊
幸亏还有詹姆大人,他在临冬城那段时间,一直教导我剑术,还经常请我去酒馆喝酒,去玩女人。
当我做出决定,要为詹姆大人做事时,那次是我最后一次做噩梦。
一只怪乌鸦教导着我,该如何来向你们发起报复
可能,那便是我内心的怨恨,幻化而成的吧”
“还有什么遗言吗托伦”
罗柏心中对托伦说的话,暗暗留意着,但此刻并不是细想的时候,他微微抬起手中的寒冰,开口说道。
“罗柏大人,可以让我来吗”
听完弟弟的控诉,一脸悲伤的艾德,看着罗柏,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
罗柏对他点点头,然后转头给身后众人吩咐道:“你们先走,克雷你带路,按撤离路线走。”
“遵命,罗柏大人”
克雷答应一声,便带着珊莎一行沿着城墙往前走去。
“托伦,不是我们没有接纳你而是你从不曾融入我们啊
你知道吗罗柏大人本来是想让你和小琼恩一起统帅骑兵部队,我来管理后勤部队。
是我私下向罗柏大人请求调换,他才将你放到后勤部队。
我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后勤部队的伤亡率,远远低于冲锋在前的骑兵部队啊
所以,这些不应该成为你背叛的理由。对不起,是哥哥做错了
放心,哥哥会请求罗柏大人,回去告诉父亲,你是战死的”
艾德满脸悲伤的看着弟弟,语气温柔的开口说道。
说完,他便举着长剑走上前来,给了弟弟一个最后的拥抱,同时手中长剑刺穿了托伦的心脏。
听完哥哥的话后,傻傻站在原地的托伦,没有做任何的反抗。
被刺穿心脏的他,软软倒在哥哥的肩膀上,嘴里一边冒着鲜血,一边给艾德耳语了几句话。
罗柏之前将视野一直放在君临城队伍之中,直到瓦里斯告诉他,突围队伍只有艾德存活。
这让他觉得,这个一直深藏的暗探,突然之间太过明显,几乎所有条件都直指艾德。
但艾德真是暗探,早在突围前,便能对他下手。
所以,罗柏便假设君临城中所有人都不是暗探,那么还有谁知道,他们在鞋匠广场店铺的地址。
当时他回忆起,到达君临城那天下午,艾德曾经出城与托伦等人进行过联系。
呜
正在罗柏思考时,血风按照他传达的念头,将托伦藏的那箱野火叼了过来。打开箱子,里面全都是用玻璃瓶装着的野火。
看着早已停下脚步,并未前行的詹姆等人。他便放弃使用它们的打算,让血风叼着野火箱子,便带着艾德朝撤离地点而去。
见南城楼的城墙上,野火并未爆炸,詹姆便知道托伦的计划失败了。
之前在鞋匠广场时,趁着同伴不注意,托伦解决了那两名临冬城骑兵,然后与詹姆两人抱着木箱骑马追赶血风,并主动定下用野火埋伏的计划。
体会过血风战斗力的詹姆,并不觉得他们这点人能将罗柏留下来。所以,他也就未带金袍子继续逼近南城楼,做无用的牺牲。
罗柏等人撤离道路,就是原剧中,珊莎逃离临冬城的路线。
这是克雷根据罗柏提供的大致信息,经过一个多月的摸索,自己带人找出来的路线。
下了南城墙,由于血风体型过大,无法在小巷中穿行,罗柏和艾德便只能绕路。
当来到黑水河这处小分支时,珊莎等人已经分别坐在三条划桨船上。
用克雷提前准备好的工具,打掉血风狼铠上的铆钉,让这幅血迹斑斑,遍布划痕的初代狼铠,直接报废。
一切准备就绪后,罗柏等人全部上船,朝着黑水湾的绞盘塔划行。
吊着野火箱子的血风,仰头跳下河水,舒服的在水中游动,虽然大部分鲜血都在狼铠上,但还是有很多鲜血粘在它的毛发上,正好清洗一下。
几条划桨船来到黑水河绞盘塔的位置,詹德利正手持铁锤等待着罗柏。
等他上船后,贝里提出在这里与罗柏等人分别。
罗柏点头祝福一声,便没有继续说什么,毕竟他是黑港城伯爵,不可能跟着他回临冬城。
黑水河的绞盘塔,便是原剧中,黑水河之战时,波隆射箭引燃野火,炸翻史坦尼斯舰队的地方。
此刻一艘漂亮的三桅大船,正静静等待着他们。
詹姆带着几名金袍子来到地牢一层。只见牢房中一片狼藉,这些被关押的罪犯,被施放之后,第一时间便摧毁了关押他们的牢房。
顺路走下第二层,这里还好一些,毕竟是关押贵族囚犯,他们还留有基本的颜面。
第三层,走廊上的詹姆闻到了浓烈血腥味,他没有细看,而是快步走到关押艾德的牢房前。
见牢房大门大大敞开,詹姆摇摇头,正准备往回走,牢房里响起锁链移动的声音。
他脸色诧异的进入牢房,只见牢房之中,面无表情的艾德,正在牢房角落调整坐姿。
“艾德大人,你儿子没有来救你”
“来了。”
“为什么不跟着他逃”
“呵呵,跟一名背弃誓言,从背后捅穿自己君主的人,我怎么可能解释得清楚。”
听着艾德那讽刺的话语,詹姆有些生气的回答道:“你如果,当初我不刺那一剑,现在君临城算了,你反正也不会相信。”
艾德看了眼欲言又止的詹姆,他沉默着,没有多说什么。
詹姆见他不愿跟自己再说话,他语气真挚的开口说道:“艾德大人,虽然我们不可能友好的坐在一起喝酒。
但能认识您这样的骑士,是我的荣幸”
说完这句话,詹姆便欲转身朝牢房外走去,正在这时,艾德开口说道:“告诉瑟曦,我愿意认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