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的话,有三重意思。
第一,我不欢迎你。
第二,我和余韵、方菲菲的事,我没想瞒着谁,不用你多嘴。
第三,别爱我,没结果。
大庭广众之下,韩烈真是一点没给席鹿庭留面子,把话说绝了。
牛逼不
太牛逼了
丁丁和小东北都恨不得给烈哥疯狂鼓掌,然后竖起所有的大拇指。
不是因为席鹿庭的强势有多么惹人反感,真不至于。
单纯是因为韩烈那种从容、强硬、不妥协的态度,具备着强烈的个人魅力。
管你多漂亮,老子说不惯着就不惯着
太戳这两个二比青年了。
相反,席鹿庭就像是直接被捅进了肺管子,疼得眼前一黑。
她愕然的睁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但是,她又清晰的看到了韩烈眼睛里的平静。
那种平静,通常意味着深思熟虑之后的坚定。
于是,她彻底接受了事实韩烈确实是以一种不太有风度的方式,正面回应了自己的不礼貌。
比霸道总裁更霸道,像个暴君。
“行,我明白了。”
她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然后猛的站起来,转身向门口走去。
步子迈得很大,姿态很急,但她依然高高扬着头,不肯稍低半分。
她的背影有些狼狈,又带着腾腾的火气。
谁都能看出她的委屈。
丁羽和豆腐顿时心生不忍,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小东北一直盯着席鹿庭直到她出门,咂吧咂吧嘴,冲韩烈竖起大拇指。
“烈哥,真踏马霸气这么极品的美女你都怼”
韩烈轻轻一笑,平静的吟出一句古训:“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表情不喜不悲,语气不骄不躁,逼格属实是被他给拉满了。
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韩老大虽然不够绅士,却是个纯爷们。
烈性
潘歌对眼前的男孩刮目相看,却又很有同理心的替席鹿庭感慨了一句:“她得多难受啊”
“真这么想”
韩烈瞟了她一眼,笑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感受”
潘歌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吧,还有一点点解气”
韩烈和她对视,会心一笑。
“你俩没什么矛盾吧”豆腐不能理解,瞪大眼睛,“我和庭庭都在学生会,我感觉她人挺好的啊”
“矛盾自然没有。”
潘歌摇摇头,平静回道:“但是,席鹿庭的性格太强势、太双标了,我不喜欢。”
豆腐愈发懵哔:“强势我知道,双标没有吧”
潘歌摆摆手:“不提了,好像背后讲人坏话一样,你自己慢慢观察去。”
“说说嘛说说嘛”
豆腐搂住潘歌,纠缠个不停。
“潘潘,你也知道我和她都在学生会工作,万一一个没注意,得罪到她怎么办”
但是不管豆腐怎么缠,潘歌始终笑而不语。
后来被缠烦了,直接把锅一扔:“你问韩烈去,她俩同班。”
烈哥一愣,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好几秒。
美女,你不仗义
真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样的人
潘歌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扭过头,但嘴角还是噙着笑。
这下子,不止是豆腐,连小东北和丁丁都好奇了。
“大哥,你给讲讲呗”
韩烈想了想,事情毕竟是自己引起的,而且这也不算是背后讲人坏话,只是客观的分析而已。
于是缓缓点头。
“席鹿庭的双标,主要体现在对于距离感的掌控上。
她会要求别人严格的和她保持距离,你只能站在那里,不可以唐突、不可以冒进,否则她就会生气。
但是她自己却经常随心所欲。
她会强势的突破界限,干一些很唐突的事,然后再回到原处,继续要求你对她保持尊重。
你们觉得,这合理吗”
“噢”
大家想一想席鹿庭刚才的举动,恍然大悟。
小东北一拍大腿:“这不就是婊吗”
韩烈却出人意料的摇了摇头。
“婊这个字,用得不对。”
“那是啥”
提问的是小东北,但是所有人都抬起头,对答案十分好奇。
韩烈原本懒得解释,可是“婊”的帽子扣得太大,席鹿庭确实不是那种人。
于是斟酌着开口。
“席鹿庭不是故意玩弄感情,以此来获取好处、钓鱼养备胎的绿茶。
所以这只能叫做不够成熟,太任性,或者有点自以为是。
犯错误和作恶,性质截然不同。
这世界上人人都有私心,我们不能把标准定得太严苛,否则,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好人。
要是这么看人看事,那就太偏激了。”
小东北挠挠头皮,感觉自己听了个寂寞。
急忙转头去看丁丁,发现好哥们跟他一个屌样,表情十分扭曲。
哥俩对视一眼,都觉得真踏马荒谬。
哈
烈哥劝大家不要太偏激
一言不合就掏锤子的到底是谁来着
俺们这些倒霉孩子做了几宿噩梦,你知道吗
不,你不知道
丁丁龇牙咧嘴的,悄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摇了摇头。
小东北看懂了:大哥现在是放下屠刀的圣如佛状态,别跟大哥犟嘴,鼓掌就完了
韩烈瞥到俩二逼的小动作,莞尔一笑。
其实跟十时懂了,最终依然是过耳风,没有谁能够真正的知行合一。
不过韩烈本来也没打算教育谁,他没那么天真。
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装个逼,顺便再看看潘歌的成色而已。
豆腐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是真的听懂了,并且引发了思考。
而潘歌则是平静浅笑,眼神中带着些许赞赏。
很显然,她比韩烈想象得更加成熟客观,层次已经超出当前年龄一大截,能够完全理解并接受韩烈想要表达的核心思想。
有意思
韩烈对潘歌的评价越来越高。
这姑娘方方面面都比席鹿庭强出一截,绝对当得起女神之名。
就是段位太高,一般男人根本别想近身。
可能学习不是特别好,但是家教绝对不差,再去常春藤盟校的商院哲学院镀一层金回来,用不了几年就会是一个纯纯的boss。
可惜,太正经了,没有小黄瓜好玩。
所以,吃饭的时候韩烈就只是正常吃饭,没有试图再和潘歌聊得更深。
她可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唬住的小女孩,烈哥根本懒得在她身上动心思,理智得一批。
少年特有的那种征服欲太盲目了,韩烈没有。
赌徒特有的那种侥幸心理太虚浮了,韩烈同样没有。
韩烈只有一颗被狗啃过的心,又冷又脏。
20分钟之后,狗男人终于等来了小黄瓜的哭诉,坏笑着打开小号。
韩烈负责惹祸,火腿哥负责顺毛。
自产自销,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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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