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刚回寝室,便被丁丁和小东北带回来的消息干蒙圈了。
席鹿庭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常自爆可以理解,怎么真的
韩烈意识到不对,急忙登录qq小号,打算试探一下歪得离谱的女王庭。
结果没用火腿哥问,小黄瓜自己主动开口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师傅师傅,我好像不太对劲儿”
火腿换黄瓜:“”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不是拿我一个女同学练了两次手吗她太顺从了,而且表现得很愉快,然后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那种感觉了”
火腿换黄瓜:“”
火腿换黄瓜:“你现在真的变成t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我没有我还是喜欢男神,但是我总在他那里受挫,所以有时候就忍不住欺负欺负别人”
别人
两个彻底激发了你的征服欲
随着她的凌乱叙述,韩烈渐渐搞清楚了真相。
简单讲爱思爱慕这种略显新潮的玩法,是需要配合的。
除非是天生的变态,否则一般人真的很难从单纯的施虐中获得快乐。
如果对方只能感受到痛苦,而没有正向的回馈,其实双方都很难受。
很多年轻人在好奇之下都会尝试各种玩法,比如,大部分人发现没啥意思,难以接受,于是便浅尝辄止。
在正常的历史中,席鹿庭甚至都不会去尝试。
她虽然强势,但是直得一批。
而方菲菲只是好奇心重,比较放得开罢了,人家有的是男人可以用。
结果狗男人上去猛插一腿又给席鹿庭邮去了一件系统出品的套装
然后全踏马乱套了
方菲菲从好奇中体会到了快乐,反馈给席鹿庭,让席鹿庭感受到了成就感,使得那种强势的性格渐渐产生了一些偏差。
又因为一系列乱七個拉拉的头衔
正好有个心黑但体柔的潘歌整天刺激她,于是,再次爆炸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使用了女王的行事风格。
从心理学角度讲,这是一种自我保护式的应激反应。
我不能真的打你,正常手段又压不住你,我只能延续我的“恶人”作风,用此前验证过的有效经验来对付你。
这很合理。
但是,一切都太巧了。
倘若方菲菲的好奇心不那么重,没有主动送上门去;
倘若韩烈不那么狗,没有恶作剧似的邮出那套装备;
倘若潘歌不那么作死,没有拿韩烈撩拨席鹿庭;
倘若潘父潘母不那么“和气亲切”,没有让席鹿庭产生“她爸妈喜欢我”的错觉;
倘若
总之,但凡巧合少一点,都不至于有今天这事。
总而言之吧,世事弄人,各种孽缘严丝合缝的,全特么扣上了。
结果便是所有人的命运都拐了一个大弯,走向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
想明白之后,烈哥头皮直发麻。
我可真特么是一条翻江倒海有洞就钻的玉面小蛟龙啊
破坏力真特么强
韩烈后悔极了。
这种名场面,我居然没看到
重来
好吧,重来是不可能了,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席鹿庭的心理问题很大,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了,得帮她疏导疏导。
于是,韩烈正经八百的提出建议。
火腿换黄瓜:“你的问题在于阳火太旺,得抓紧调理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啊什么意思”
火腿换黄瓜:“就是气性太大,不管什么事都要争胜,虚火澹旺、气短心焦,由此导致了暴躁易怒、激进偏执,这是病。”
一根曂呱的寂寞:“╭o╮”
一根曂呱的寂寞:“师傅你还懂中医”
火腿换黄瓜:“多稀奇啊我还懂临床心理学呢”
一根曂呱的寂寞:“妈耶,真的假的”
火腿换黄瓜:“掐指一算,以你的精神状态,痛经、经期不调的概率无限高。”
一根曂呱的寂寞:“卧槽”
一根曂呱的寂寞:“师傅你太神了”
一根曂呱的寂寞:“那怎么办去抓中药吗不要啊”
火腿换黄瓜:“不用吃药,抓紧找你男神去试试书里的情节吧,你现在需要软下来,正经八百的做个小女人。”
火腿换黄瓜:“简单讲:你得把过剩的阳气泄出来。”
火腿换黄瓜:“道德曰: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你的根性是什么身为女孩子,本性是柔、是静、是阴、是水。”
火腿换黄瓜:“道德又曰: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此乃至理。”
火腿换黄瓜:“冷静了之后你再仔细想想你为什么喜欢你男神是不是因为在他身上体会到了那种被征服的感觉
若是如此,当可证明你的根性依然属阴。
以阴属驭阳火,能不虚吗
强行为之,实属不智”
席鹿庭被侃晕了。
火腿哥的话有没有道理
细琢磨,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身为一个女孩子,太争强好胜,甚至不惜自污自爆,可不是太偏激吗
所以我确实有病
一根曂呱的寂寞:“胡扯我不信”
席鹿庭嘴上依然硬得可以,但是,心里已经基本认同了。
作为一个文科生,她最佩服的就是能把传统文化玩明白的人,火腿哥又是中医又是道德经的,属实是把逼格拉满了。
而且人家不是牵强附会,而是句句在理。
偏激暴躁、月经不调好家伙
半仙啊
一根曂呱的寂寞:“不跟你扯淡了,我改文去,拜拜”
刚告别,她马上翻出韩烈的qq号,纠结好久,发出去一个“勾手指”的小表情。
噗
烈哥笑喷了。
想了想,决定给她一个痛快。
“开好房了”
席鹿庭瞪大眼睛,彻底服了狗男人的脑回路。
我怎么回
习惯了强势风格,让她很难马上软化。
于是,不伦不类的回了一句:“开房钱都要我出你还是不是男人”
发完才意识到不对,然而已经晚了。
果然,狗男人马上就顺着杆子就爬了上来:“行,我去开房,你多久能到”
席鹿庭捂着发烫的脸颊,啐了一口。
“到什么到我答应要跟你开房了想的真美”
“反正莪现在就下楼去开房,你要是不来,我就喊余韵。”
席鹿庭心里的火气顿时又蹭蹭的往外蹿,一个劲儿默念: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跟狗男人生气不值得,大姨妈要紧
好一会儿,才噼里啪啦的敲字:“你叫今天余韵要是在寝室住,以后你跟我姓”
韩烈再没回复。
5秒钟,10秒钟,半分钟,五分钟
席鹿庭心里渐渐开始发虚,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急忙关掉电脑,到吧台结账,匆匆走向校门。
没错,她没回寝室。
之前一时冲动干出那种事,她实在不好意思回去,于是就去网吧消磨了一会时间。
临到校门口,她的脚步一顿,忽然拐向马路对面的咖啡厅。
到二楼,找到一个临窗的位置,她掏出手机,盯住校门。
十五分钟之后,她的瞳孔猛的一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靠
她急忙打字:“你在哪儿”
烈哥悠然回复三个字:“酒店啊”
席鹿庭真晕了。
动作居然那么快
她顾不得别的,直接问:“你不是要叫余韵么怎么出来的是潘歌”
正在寝室里看书的韩烈脑子一懵:啥玩意
跟潘歌有什么关系
但是没过多久,他便想明白了。
好家伙,感情小黄瓜正蹲在学校门口抓人呢
可真有你的
不过,潘歌大晚上的出门干嘛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是丝毫不耽误他忽悠。
“哦,余韵多少差点意思,我觉得潘歌更合适。”
她哪里合适了
就因为她的口香糖是车厘子味儿的
席鹿庭快要气炸了,气势汹汹的问:“你在哪家酒店”
烈哥坏笑着回道:“告诉你,然后让你来抓现场我看上去有那么蠢吗”
席鹿庭真急了:“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我不会去问潘歌”
啥
还有这种好事
韩烈乐坏了,闷笑着撩火:“你以为潘歌和你一样智商呢你能问出来一个字都算我输”
“啊啊啊啊啊”
“狗男人,杀了你都不解气”
席鹿庭刚刚下定决心要上善若水、以柔克刚,好好调养一下身体,结果没到半小时就彻底破防了。
能怪我么
不,我没错
但是呢,韩烈与火腿哥的分裂表现,也让席鹿庭愈发坚信,火腿哥确实是为自己好,而韩烈纯属不识抬举的狗东西。
再一抬头,潘歌也没影了。
她急忙下楼,往柜台扔下50块钱,拔腿就追了出去。
跑得太急,拨通潘歌的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开始喘着粗气。
电话一接通,闷头就是一句质问:“你干嘛去”
潘歌第一时间看向左右,并没找到席鹿庭的身影。
纳闷的回道:“回一趟家。我妈突然说心脏不舒服,叫我回去陪陪她。”
“哈真是个好理由”
席鹿庭咬着牙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潘歌皱着眉,有些生气:“你神经病吧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义务要让你相信”
平时她不会如此激动,但是今天被人咔嚓咔嚓连啃两口,然后母亲又不舒服,她的心情正处于一个极其罕见的烦躁期。
结果,这个激烈的态度,更让席鹿庭认定了潘歌心里有鬼。
“少扯没用的你不就是想跟我抢韩烈吗演什么演,不觉得虚伪么”
潘歌顿时有点心虚了。
抢韩烈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错。
但是在今天被强吻之前,她的想法只是拿捏住韩烈,进而压倒席鹿庭。
真没想过要和韩烈发生点什么。
不过呢,狗男人像个大吸盘似的把她一顿啃,结果彻底啃出了一个颠覆式的想法
反正总归是要处对象的,为什么不能是韩烈
颜值够用,能力出众,又来电
完全可以嘛
所以,她现在确实是要和席鹿庭抢男人了。
这样一想,心里不止是虚得厉害,甚至有点怪怪的。
你我韩烈,是不是太乱了啊
她强行冷静下来,努力和席鹿庭掰扯。
“韩烈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你又要追我又想霸占韩烈,不觉得太霸道了吗
我都没有自由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又凭什么
今天你对我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我不骂你,是因为我有素质,但你还来胡搅蛮缠,是不是当我好欺负
我警告你,别逼我,否则”
席鹿庭马上怼了回去:“否则怎么样”
潘歌刚想放句狠话,结果肩膀上突然搭过来一只胳膊,幽幽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她果断改口:“否则我也不能怎么样,朋友一场,难道我还能真生你气啊”
好女不吃眼前亏,没毛病吧
席鹿庭被小潘的无耻气笑了。
把半边身体压在潘歌身上喘着粗气,冷笑道:“走吧,亲爱的,我陪你回家看望咱妈”
潘歌满脑子都是问号。
席鹿庭,你指定是有点什么大病
我回家干嘛要让你陪着
等等
难道她对我真有那心思
我去,不会吧
潘歌浑身一激灵,目光怪异的看着她:“我回家住一夜而已,你跟这么紧干嘛”
“我怕你走夜路不安全”
“我不走夜路。”
潘歌急忙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我到那边等家里的车来接”
切
你是不是拿我当三岁小孩呢
席鹿庭不屑撇嘴,搂住潘歌就不撒手了。
“有车来接那更好了,我陪你回去,明天早上你再陪我回来,完美”
“哪里完美了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为什么非得缠着我不放”
“想你了,行不行”
“靠你还真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啊”
两人正纠缠着,前面驶来一辆幻影,打着双闪,轻轻停到路边。
席鹿庭不由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冷笑。
好家伙,演得还挺全哈
你当我不知道好酒店有礼宾车吗
“走走走,上车”
席鹿庭主动推着潘歌坐上幻影的后座,紧紧抓着她的手。
今天姐要是让你离开视线一秒钟,以后姐就跟你姓韩
潘歌彻底没辙了,头疼的吩咐司机:“开车吧,回家。”
幻影一路疾驰,最后,稳稳当当的停到了潘歌家老洋房的停车场里。
席鹿庭傻眼了。
小潘,你肿么回事
怎么还真回家了
迷迷糊糊的拽着潘歌下车,左顾右盼,终于确定,真的来到了潘歌家。
不对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没等想明白,一抬头,便看到赵安妮阿姨正优雅的伫立在别墅门口。
紧紧蹙着眉头,右手抚在胸口,一副西子捧心我见犹怜的模样。
席鹿庭急忙行礼,礼貌问好:“赵阿姨,听说您心脏有点难受我陪潘歌回来看看您,您感觉怎么样了”
我感觉非常不好。
赵安妮用力按着胸口,看着女儿和小妖精牵在一起的手,就感觉从来没有出过问题的心脏,今天确实出现了要罢工的征兆。
不但当众亲亲,而且回家看亲妈都得带着
造孽啊
小韩呢
你快来,阿姨给你加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