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怎么跟他们联系,应该不至于吧,白纸黑字签了合同,还有公证,最主要的是房款还在我们手里,他们要是敢使坏,那咱们拖到一年后给他们,看他们撑得过不”陈远富把事情想得有些乐观。
在他看来,合同期限约定是一年后结清房款。
他们并没有压着说一年后给钱已经算是十分仗义。
张远平等人不至于如此白眼狼吧。
生意场上愿赌服输,诚然他们是挣了钱。
但是没有秦志峰的话,商铺怎么可能会暴涨。
“这样吧,开个庆功会,地点就选在西山那边露天泳池,你安排一下。”
此时远大房产公司。
吴雄飞,张远平,赖春桥等等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开发商们正坐在一块儿喝茶。
宽大的会议室内足足坐了二十来人。
除了一个有些瘦削的中年人之外,其余全都是贡城本地的开发商,或者说和秦志峰签订了代销协议的老总。
这个人是赖春桥带来的,其余人虽说有些奇怪,也没有多问。
毕竟此刻的他们哪里有心思注意这些小事情。
原本积压已久的商铺卖出去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现在他们却笑不出来,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从同行手里拍下地块,费时费力地开发出来。
如今桃子全被秦志峰等人摘了。
这让他们怎么能够接受
特别是赚得盆满钵满的几个人,诸如陈有朋,周东东,都是些毛头孩子。
他们一帮子身价数亿乃至十数亿的房产大佬,竟然在房地产上面被一个混子耍得团团转。
真就这么认了,传出去简直是丢人
会议室内,哪怕排风机全速开动,依旧烟雾缭绕。
一个个开发商们吧唧吧唧的抽着烟,也有撇着茶沫的,没有人率先说话。
最后还是张远平熬不过,扫视了一拳老狐狸后,心里直骂娘。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愿意把利润拱手让给秦志峰的一个。
虽说白纸黑字地签了合同,要想赖账方法多的是。
秦志峰的祖宗往上三代都被他们查了一个底朝天。
全是泥腿子。
倒是他的母亲江素素是沿海那边的人,不过也是一个小渔村的,没什么背景。
唯一要担心的便是秦志峰背后究竟有没有龙家撑腰。
张远平掐灭了烟头,咳嗽一声。
“大家来我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蹭空调的吧要这样的话,晚上秦志峰不是请了大家去西山那边参加泳池派对,比我这里舒服多了”
“老张,你别阴阳怪气的,大家伙不是在想办法嘛,我就先开个头表个态,三个亿的利润,有句话说得好,肉烂在锅里,咱们都是自家兄弟,吃了也比给外人端走好”吴雄飞接话道。
“我赞同”
“我也是这个意思”
张远平见场面闹哄哄的,起身抬起手压了压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我这有个办法,咱们去告他诈骗,这么多人,金额这么大,市里也不至于偏袒,至少会先冻结他的银行卡”
“啊这样不是撕破脸皮了”有的人犹豫道。
“要钱还是要脸李总自个儿选”张远平没好气的说道。
“这样正好可以试一试,秦志峰的背后究竟有没有人。”
“就按张总说的办”
其余人相继表态,除了赖春桥以及坐在他旁边的山羊胡男人外。
“赖总,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有什么好主意”张远平笑着问道。
“我觉得保险一点,最好还是想个办法把他支远一点,不然那个二混子指不定还有什么办法,他要是留了后手,咱们就麻烦了。”赖春桥行事向来沉稳。
“赖总,藏着掖着没意思,你旁边这位不介绍介绍”
能坐在这里的哪个不是人精,之前没人问那是因为经理都不在这上面。
赖春桥迎着众人的目光,起身介绍着他旁边的山羊胡男人。
“忘了给大家伙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志忠先生,在福州从事渔业生意的,江氏宗祠落成扩建大典在即,这次来贡北主要是寻找江氏南阳一脉的族人回福州参加祭祖大典的。”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赖春桥是在搞哪一出。
渔业跟他们房地产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更何况他们还是在商量对付秦志峰的事情。
至于这个叫江志忠的寻找族中后人也好,还是干什么也罢,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张远平和吴雄飞对视一眼,瞬间猜到了些什么。
他们人手一份秦志峰的资料,没记错的秦志峰的母亲就姓江。
赖春桥见众人一脸疑惑的样子,上前笑道:“各位有所不知,江先生其实跟秦志峰那小子娘家还有点关系”
“咳咳”正喝着茶的老总们被呛得剧烈咳嗽。
其他人脸上也是一阵复杂。
他们在这儿商量对付秦志峰,没想到旁边还坐了一个什么江氏族人。
那不就是秦志峰的娘家。
江志忠赶紧起身,朝着众人拱了拱手道:“各位老总不要误会,据我所知,秦志峰算不上江家后人,他的母亲江素素多年前便被族长从族谱上除名。”
按照他的说法,福州沿海渔村的江素素远嫁给了西川省贡北的秦裕。
几年后江素素的父母,也就是秦志峰外公外婆意外双双去世。
他们只有江素素一个女儿。
按照江志忠的说法,他们当地的习惯,外嫁的女人是没有继承权利的。
因此当年秦裕带着江素素回福州争夺遗产的时候事情闹得很大。
虽说江志忠言语里明显偏向江氏宗族,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
明摆着就是江氏宗族的人想要霸占属于江素素家的房子。
不过这些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赖总,这跟我们要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你说江氏宗族这次邀请秦志峰回去祭祖,他去不去”
“不是说已经被族谱除名了吗江氏会邀请他”
其中一个开发商问道。
“邀不邀请,还不是江先生一句话他说江氏宗族邀请了就邀请了,我们只需要把他骗回去就可以。”
“就算邀请又如何,是我肯定不去,他姓秦,又不姓江”另外一个人摇头道。
“如果扩建的几间祖祠正好是霸占的原本属于秦志峰父母的老宅呢”
赖春桥一脸玩味。
“而且我听说,秦志峰的老子就是因为这件事被活活气死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