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原本还沉着脸的白树桐闻言反而是哈哈大笑着一脸的赞许。
“老朽行医多年,带过的博士研究生数不胜数,除了跟在我身后点头称好,少有几个胆敢质疑的,治学如果没有质疑何谈进步”
白树桐说着看向秦志峰道:“小伙子你也算是给他们上了一课。”
张院长老脸臊得通红,白树桐分明是在说瑞金医院医风不正,下面的人只会溜须拍马。
“白老,你何必把这种人的话当真,别说方子,他怕是连病人的病因都不知道”
“你说我不知道,那你们知道吗”秦志峰也有些火气,针锋相对道。
张院长被呛得直咳嗽,一众医生也脸色古怪。
病人住院差不多一个月之久,偏偏他们连病因都没有查出来。
否则也不至于想到用中医疗法。
别看张院长等人在白树桐面前恭恭敬敬的。
西医骨子里是看不起中医的,更别提沪海瑞金医院,国内也算排得上号。
他们医院的各科专家都没有办法,其实也没有指望白树桐能治好病人。
毕竟刚才白树桐也说得很清楚,这个病因他也吃不准。
就像病人得了癌症,西医判了死刑,只能活半年。
家属慌了,病人也慌了,开始四处寻偏方土方。
最后一命呜呼后,家属便会认为“網
实在是可笑至极。
原本这种事都是心照不宣的,偏偏秦志峰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万一让白老误会请他来是故意给他难堪,那他这个院长往后的日子怕是不高过。
“你胡说什么江小姐这就是你们病人家属的态度”张院长气呼呼地看向病床边的女人。
“说不过便威胁病人家属吗”秦志峰冷笑着盯着张院长道:“我虽然不懂医,并不代表我无理取闹,就像我知道张院长只有一个腰子”
原本已经准备把秦志峰轰出去的张院长,听到秦志峰的话后,全身陡然一颤。
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立在原地。
至于白树桐则是满脸震惊地看向秦志峰。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门学问便是“望”
白树桐见到张院长的第一眼其实便知道他切除了左肾。
因此秦志峰说他只有一个腰子并不是无的放矢。
只是他很奇怪,就连他的几个博士徒弟也没有谁能够达到这个水平。
毕竟要想通过简单的外表看出病症至少也有媲美大国手的实力。
眼前的年轻人明明说他不懂医术。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保安,保安,把这个大放厥词的人轰出去”
站在张院长身后的一名副主任医生怒气冲冲地走到走廊处大喊着。
能住在特护病房的人非富即贵,因此医院也十分重视。
专门配备了保安室,以防不测。
听到医生的呼叫,几个膀大腰圆手拿橡胶棍的保安跑了过来。
“就是他把他给轰”
“住手,谁让你叫保安的,病人家属有疑惑我们医生难道不应该耐心地解释”张院长训斥道。
前后态度的反差看得众人跌碎了下巴。
怎么回事
刚才院长明明恨不得给这小子几个大嘴巴子,现在怎么一脸的笑容
难不成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院长真的只有一个肾
众人的目光落在张院长的腰间,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志峰。
张院长上前,一脸和气地看着秦志峰说道:“秦先生是吧你是怎么知道我做过肾脏切除手术的”
“无可奉告”秦志峰对张院长没什么好印象。
张院长被怼也不气恼。
“那你说有方法治好病人的病可是真的”
秦志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病床上的江永兴老太爷。
“江老太爷,明人不说暗话,我来这里是为了家中老宅的事情,我有方子治好你现在的病,前提是我需要你能帮忙说句公道话。”
躺在病床上的江永兴毕竟上了年纪,记性不是很好。
一旁的女人将秦志峰父母于江中岳争夺老宅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说罢还多看了秦志峰一眼。
“你是江素素的孩子”江永兴说话有些迷糊。
“还请江老太爷说个公道话。”秦志峰点点头。
对于秦志峰方子换房子的提议,江永兴没有马上回话,把头一偏看向白树桐道:“白神医,请问我这个病,按照你的方子多久能见效果。”
“如果对症,最多一天便有效果。”白树桐十分自信的回答道。
江永兴听完之后十分满意地摆了摆手。
“那就麻烦白神医了。”
说完之后江永兴回头看了看秦志峰,本想直接拒绝的他,想到刚才秦志峰说出张院长只有一个腰子的事情。
沉默片刻后给自己留了一个余地,不慌不忙地说道:“按照族规,江氏一族家中无后人,遗产归应当族里处置,你得到情况有些特殊,这样吧你后天再来,我先了解一下情况。”
“好,那我后天再来。”
秦志峰见江永兴说词跟族长江中岳一般,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很清楚,江永兴是老了,并不是傻了。
人越老越精明。
眼下有国手白神医在,治好他的病想来问题不大。
即使失手,拖一天没什么损失。
更何况秦志峰的方子还不一定有效果。
他怎么可能轻易就答应秦志峰的请求。
三人出了医院,江雪有些气恼。
“没想到老太爷是这样的人”
秦志峰见江雪一脸愤慨的样子甚是可爱,忍不住笑了笑。
“你之前不是说了,你指望活了一百多岁二代老太爷能有多开明他没有直接拒绝我便是好事。”
“你就真不担心白神医治好老太爷的病”江雪问道。
“等过了明天你就知道了。”
秦志峰说着朝着路边的出租车招了招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