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桐说着上前为江永兴诊脉。
“病人的脉象稳定,差不多已经好了”
什么,病人的病这就好了
白树桐看向众人解释道:“肝脏紧挨胃和肺,吃饭胃胀,抽烟肺胀,喝酒肝胀,脏器自然归于原位。”
众医生一听豁然开朗,纷纷竖着大拇指。
按照白神医所说,眼前这个年轻人医术怕是早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小兄弟,不拘泥于按方抓药,照章操刀,万事万物皆可为药,俨然有上医凌然之风,老朽佩服佩服。”白树桐也是满脸的称赞。
“诸位误会了,我真不会医术啊这个法子是我在一位相术大师那里求得的。”
秦志峰这么说,也是担心江永兴醒来过后反悔。
或者觉得亏太多。
毕竟他的法子本身太过简单,就必须把方子来路说得高大上。
这样江永兴才会觉得欠了秦志峰大人情。
生意场上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秦志峰接触太多自然深谙人性。
这个道理就像开锁的老师傅,哪怕有三秒的开锁的本事,也会磨磨蹭蹭三五分钟才搞定。
否则客人就不愿意给那么多钱,哪怕之前已经谈好的条件。
在场的不少人还是第一次听说算命的会治病
白树桐的学生王汉德闻言更是冷笑不止。
白树桐对于秦志峰说的这番话并没有怀疑,反而感叹道:“各位莫要小看天下人,想当年老夫游历名川大山,见过不少民间奇人异士,山中的樵夫,道观的道长等等虽未学医,手里传承的方子有的就连老夫也不如。”
“白神医过谦了,您的医术早已经被天下认可,我这法子也只是刚好对阵江老太爷的病症而已,论起医术,天下间能和你比肩的人不过五指之数。”秦志峰这番商业互吹,听得白树桐十分笑意连连。
抚着胡须接连点头。
“秦先生说的那位高人,能否给老朽引荐一下”白树桐学了几十年的中医。
自古医道不分家,对于风水相术,至少白树桐深信不疑。
不止是白树桐,躺在病床上的江永兴老太爷对此也颇有兴致。
“实不相瞒,那位高人是我前几日回到江海村时在家中老宅门口遇到的,只有一面之缘。那位高人身着破洞道袍,浑身脏兮兮的,我递给他几块面包,他当时大喜,说要给我算命。”
秦志峰话说到一半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听得认真,就连江老太爷都竖着耳朵。
“不瞒大家伙,风水相术这些东西起初我是不信的,结果那位高人只是看了我的面相和手相,便说出身后房子是我家的老宅,不过现在却不属于我,我当时不以为然,毕竟知道我母亲老宅跟族里有争议的人不少,这个破道士肯定从被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然后呢”江艾伶问道。
“道士也不恼怒,直言我是因祸得福,说家中老宅风水格局水破天心,诸事不顺,短命之兆,后人穷苦伶仃,之前阳宅被占,我反而因祸得福,如今听说江氏族人要占用老宅地基扩建祖祠,江氏后人劫难将至。”
“那个道士祖上好像与江氏一族有旧,也不忍心看着江氏一族没落,因此特意让我来找江老太爷,来之前特意为江氏族人卜算了三卦。”
秦志峰见病床上的江永兴听得惊奇不已,继续说道:“第一卦便是江老太爷的怪病,前天我来见到江老太爷的第一面,看到病症和那个道士说的一模一样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
“说实话我很犹豫究竟要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毕竟说句实在话,我对江氏一族并无好感。”
躺在床上本来还有些嘀咕,他这个年龄的人对于风水算命是信的,不然早都让人把秦志峰赶了出去。
半信半疑的江永兴听到秦志峰这么说,倒是更信了几分。
毕竟秦志峰父母十几年前老宅的事情和族长江中岳闹得很僵。
秦志峰要是对江氏有感情那才奇怪。
更何况他已经答应了秦志峰会和族长江中岳说,让他将属于秦志峰的祖宅归还。
秦志峰完全没有必要再跟他扯出这些来。
再联想到他的怪病就连白树桐也束手无策,秦志峰一个毛头小子也在那么可能治好他。
那他说的那个道士极有可能是真的。
若真是这样,简直是祖先庇佑。
“后来转念一想,我家老宅风水并不好,如果因为我家那几间老宅影响到江氏一族兴旺,有些过了。”
“那位道长卜算的第二卦是什么”江永兴开口问道。
“凡三夏季生者,若天干见癸,后人必丧”秦志峰见江永兴终于上了钩,沉声说道。
“什么意思”
“不初三天,江氏族中必有多人溺水”
好在房中只有江永兴和江艾伶江雪几个江氏族人,否则必然嗤笑。
江氏一族后人,特别是江海村的渔民常年出海打鱼为生。
遇到海啸事故不死几个人反倒是怪事。
不过每年的六月到号都是海上休渔期,既然没有人出海,怎么可能会发生多人溺水的事情
想到这儿,江永兴觉得秦志峰完全是在胡言乱语。
一旁的江雪也有些着急。
一方面佩服秦志峰的脑子转得快,经过他这么一说,他可以肯定江永兴一定会动阻止占用秦志峰家中老宅扩建祖祠的念头。
她不明白秦志峰干嘛要说那个道士卜算了三卦。
你就说只给老太爷卜算了一卦不就行吗
这下可倒好,瞎说什么三天内江氏族人多人溺水
怎么可能的事情
简直是白求恩的兄弟白球干
秦志峰眼下也不好解释,仅仅是拿回原本属于父母的老宅并不能让秦志峰满足。
一想到父亲当年被活活气死,母亲以泪洗面的日子。
这种仇恨,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他不仅要让族长江中岳父子还回属于他家的老宅,更要让后来紧挨他家老宅修建的祖祠搬迁。
江永兴看了看秦志峰好半晌后才说道:“原本我还想听听那位高人卜算的第三卦是什么,看样子就等到三天后再说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