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国际机场,天空飘着细雨,一架空客a380稳稳落地。
“黄少,刚才黄董那边打来了电话,让咱们快一些,说是白神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催什么催,又不是不给他诊费,不就是想加钱嘛”黄子文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黄少,神医的脾气一般都比较大,你待会到了可不能这样”身后推着轮椅的的性格等会得罪了白树桐。
要知道白树桐虽然只是一个医生,但是他身后的那些人就连黄董都得小心伺候。
“我又不是傻子,在他没给我治好之前,就算不爽我也会忍着,你放心吧”黄子文不以为然,一阵冷风吹来,不由得搓了搓胳膊。
珠海一出别墅内,白树桐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
病床上躺着的黄子文被扒了个精光,周身七十二处穴位布满了银针。
“你感觉怎么样”白树桐带着几分疲倦。
“好像没什么感觉,非要说的话,就是肚子里暖暖的”黄子文一五一十的说道。
“那就对症了,你也算是运气好,普天之下,能治你这病症的不出三人,我马上给你开药方煎药。”
白树桐说着拿出纸笔唰唰唰地写下药方,随后交给一旁的徒弟王汉德。
“先武火煎半个时辰,然后文火一刻钟。”
一个小时候王汉德端着冒着热气的满满一碗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中药皱了皱眉。
“有糖吗”
王汉德摇头道:“加糖会影响药效,趁热喝吧”
就在王子文接过药碗筷即将吞下药水的时候。
白树桐冷不丁地想起秦志峰下午给他打电话提醒的事情。
“如实告知”
他终于明白秦志峰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瞬间后背冷汗直流。
“简直是恐怖如斯秦兄弟的风水相术竟然到了如此境界”
黄子文的病症,只有他刚才写下的方子能治,准确地讲单凭此药方也无用,还需用到一味药引子。
“葵水”
一般这种难以启齿的药引子,他的习惯是会告知病人家属,让病人家属决定是否要告知病人。
刚才他问过病人的管家,对方表示不用告诉黄子文。
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现在想起来,一个管家哪里能够做主,若是眼前这个公子哥知道他喝了葵水作为药引的。
“要跟你说一下,我这个药方用了一味药引子,不知道你是不是介意”白树桐想了想问道。
“什么药引子”
“葵水”白树桐说完盯着黄子文。
“葵什么水”黄子文哪里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不以为然地笑道:“没事,只要不是吃屎我都愿意”文網
“好吧,那你喝吧,大口大口地喝”白树桐说完背着手,静静地注视着黄子文将满满的一大碗药水喝下。
“咯”黄子文打捏着鼻子将药水喝下后,打了一个饱嗝。
“少爷,感觉怎么样”管家凑上前,询问着黄子文的感受。
“有啥感觉,苦不拉几的,怎么感觉有点腥臭呢”黄子文说着还吧唧吧唧这嘴巴。
中年管家赶紧低下头道:“是不是最近上火牙龈出血了”
黄子文点点头,也没有太当回事。
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他便觉得浑身燥热,全身出了汗之后,身子舒坦了许多。
白树桐上前为其把脉后说道:“这个药方坚持喝三个疗程,一个月后我再来给你复查。”
“王管家,葵水必须要用新鲜的,不能隔夜,你要注意。”白树桐再次提醒了中年男人。
“白神医,你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管家王叔点点头。
“那我们走了。”白树桐点点头。
“黄董已经在酒店备好了饭菜”
“不用了,帝都还有一位病人,我需要连夜赶回去。”白树桐推辞着。
“那我送送您。”管家王叔将白树桐师徒送出了别墅,房间内只剩下黄子文和几个佣人。
他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床上,回味着嘴里的淡淡的血腥味,没能被中药味完全遮掩。
看着佣人们涨红的脸色,他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啊,我之前都怕冷成什么样了,怎么会上火”
“张婶,你知不知道“葵水”是啥玩意儿”黄子文看着前来收拾的佣人张婶问道。
原本还一直低着头收拾的张婶,被黄子文这么一喊,吓得手里的碗都掉在了地上。
“黄少,“葵水”就是女人月事来的东西。”
“你说清楚”黄子文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就是月经,你刚才喝的药引子,是琴嫂的”
深夜十点半,秦志峰乘坐的飞机终于落地。
刚打开手机便有好几条短信。
大多数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秦志峰挨个回了电话。
最后一个轮到白树桐时,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秦先生,你真的是神人,老朽算是开了眼啊”
白树桐显得有些激动。
“要不是你提醒,老夫这次说不定还真会出事,也给我敲响了一个警钟啊”
“我只是歪打正着”秦志峰淡淡的笑了笑。
他自然知道白树桐打电话的原因,无非就是他给的四个字准确地猜中了白树桐药方的药引子而已。
“老朽这些年也见过一些奇人,可真正能入我眼的没几个,更别提你这样让老朽大开眼界的。”白树桐由衷的称赞道。
“白老你就别这样夸我了,我都快找不到北了。”秦志峰笑了笑客气道。
“秦先生应该下飞机了吧我帝都还有个病人需要连夜赶回去,没发给你接风,你来帝都的时候一定要道我家来做客,给我一个当面感谢的机会。”
白树桐这种身份地位的国手主动邀请人去他家做客,一般人可是没有这个资格。
秦志峰自然不拒绝,直言下次去帝都的时候一定叨扰。
挂断电话后,坐上了出租车直奔珠海市高新工业园区。
毫不夸张地说,园区里就连空气都弥漫着方便面的味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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