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桐嘴里的专业术语,以及脸上的自信,加上侃侃而谈的从容,病人家属越听脸色变化越大。
特别是昨晚跟病人一同进餐的几人。
脸上就差写着白树桐说的一点没有错的话。
因为病人是属于自愿参加药物的实验者,志洛公司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实验参与者及其家属的食宿都会包。
这家人为了占便宜,七大姑八大姨都叫上了。
因为有人不好意思空着手来,便带了一些蒸好的大闸蟹。
这个季节本身就是吃肥妹的螃蟹的时候,参与实验的病人见到一大家子又是喝酒又是吃螃蟹的,心痒难耐。
忍不住也跟着一块吃了起来,甚至还趁着看房的工作人员不注意偷偷喝了酒。
酒足饭饱后,一家人围在窗前打牌,水果自然是少不了的。
病人更是炫了好几颗柿子
他的老婆大舅哥当时看到病人又是螃蟹又是水果其实很像出声的,因为他以前村里就遇到过乱吃东西,结果嗝屁的。
别是柿子跟螃蟹,这两种东西说起来霸道得很。
他不好意思提醒病人别吃,毕竟搞得就像是怕他多吃了一样。
当他叫来自己的妹妹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的妹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示意没事。
结果还真的出了事,病人上吐下泻严重得很
医院的医生也询问过病人的饮食,她的妹妹也就是病人的老婆压根就不承认昨天吃了螃蟹。
其他家属也明白了,病人这种症状很有可能是吃了螃蟹。
大家伙一咬牙,干脆直接把原因推到志洛公司的药物上来。
他们想的很简单,事情既然发生了,总不可能牵连自己家里人,反正只要他们不承认,那谁来也调查不出来,毕竟病房里又没有监控,只要他们咬死不松口,谁能证明病人吃了不该吃的
更何况有句话叫做死无对证
万一病人实在是死了的话,他们还能帮忙争取一大笔赔偿,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一家。
毕竟听说这样医药公司吃死了人赔偿几百万上千万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他们更是听说这家公司投资好几个亿,这么大的老板,赔个百八十万是最基本的,要是闹得厉害,几百万肯定都不是问题。
贪婪是人的原罪。
他们想占便宜,却没想到白树桐这个国医圣手会来,换做哪怕西医的教授专家,都不敢说什么。
因为西医看重数据,各项检查结果。
病人目前的各方面数据确实符合中毒的症状。
中医则不同,不同脉象,望闻问切,正是因为一丝不苟的步骤,导致让病人家属暴露了一些不自然的神情。
加上白树桐精湛的医术,便可以断定病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看着病人家属脸上各异的表情,秦志峰心中已然知晓。
不过那些个家属,做贼心虚,色厉内荏嚷嚷道,仿佛这样便有了底气一般。
“你别胡说八道,倚老卖老,我看你是老糊涂,呸的国医圣手,中医真这么厉害,至于他妈的满大街都是西医和卖药的诊所”
“就是,我看你就是跟他们公司的老板认识,欺负我们这种小老百姓”
“狗屁食物相克,老子还没见过吃饭中毒的”面对着病人家属的质疑,白树桐并不生气。
“万物之间是存在相生相克的,特别是有些食物之间,我们平时的日常饮食之间是存在着相生相克的,如果饮食之间合理的搭配,是会相生的,是会起到补充营养,相辅相成的作用的,也就是对人身体健康是有好处的,如果搭配不好是会相克的,吃了之后会影响人的身体健康。食物相克,是指食物之间包括各种营养素、化学成份存在着相互拮抗、制约的关系。若搭配不当,会引起中毒反应。这种反应大多呈慢性过程,往往在人体的消化吸收和代谢过程中,降低营养物质的生物利用率,从而导致营养缺乏,代谢失常,产生疾病。食物相克的研究是属于正常人的营养卫生学范畴。所以这位老先生的理论,倒是没什么错。”
没等白树桐说话,值班的医生倒是主动对着众人解释了一番。
病人的妻子反应最快,当即说道:“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也不是医闹,医生这么说了我们信,但是这个人仅仅通过诊脉,就说我老公吃了螃蟹和柿子等不该吃的,这多少有点臆测了吧真有这么厉害那你说说我吃了啥”
“中医治病救人,靠的就是诊脉,病人现在脉象足以说明问题,至于你,老夫不用诊脉都可以确定你肝火旺盛,月经不调,失眠多”白树桐回答道。
“嘿,老东西为老不尊”病人的老婆红着脸骂道:“臭流氓”
秦志峰再也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胖女人说道:“白神医是国家级的保健专家,请你自重”
“白神医说病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你们不承认,无所谓,没关系的。我们公司会立刻报警,并且白神医的诊断结论交给警方,请警调查,实在不行病人的胃里排泄物都可以证明包括你们,只要证明白神医说的没错,你们便涉嫌敲诈勒索,刚才的对话我也录下来了,几百万的赔偿要求,关一二十年妥妥的没问题”
秦志峰说着又看向那些吓得不轻的人道:“当然你们要是主动坦白的话,我既往不咎”文網
看着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第一个站出来,秦志峰继续说道:“对了,昨天在我们公司食堂用餐的病人以及家属至少三百多人,一人一次的鉴定不贵,三千多块,加起来也不过百八十万的,我只要打赢了官司,鉴定费还得你们掏:”
“凭凭什么我们掏啊”听到要赔钱,还是上百万,其中一名家属不服道。
在他们的认知里,法不责众
不过赔钱些事,往往是人越多越要赔,毕竟平摊下来不多
不过他不服,他好心好意来看望病人,凭什么还得赔钱啊
其他人的表情也都不是很好看,各有各的想法。
有的担心受怕,有的惊慌失措,也有的眼神闪烁,更多的人,往门那边走去,准备开溜走人了。
按照法律规定,司法鉴定的环节,赢的一方可以要求败诉的一方负责费用,而且法院大多数会支持
听闻仅仅是一个鉴定费就是一百来万,还不用提其他杂七杂八的
坐牢他们不怕,最多也就是病人的老婆进去,问题是赔钱便说不准了
这么大的医药公司,到时候人家要是想整你,随随便便弄点发票,他们就是把血抽光都赔不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