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讲那么多,其实想要告诉你。虽然我嫁给你有我的小算盘,但是我对夫君的感情,没有一丝做假。”
秦文颖看着沈凡的目光,总是温柔的。
作为单身狗的刘厚,感觉自己仿佛又遭到了一万点暴击。
满屋子的空气里,都充满了爱情的腐臭味。
嗯,臭不可闻。
刘厚干咳了几声:“秦姑娘,之后的事呢”
沈凡白了刘厚一眼。
这家伙没眼力劲,没看到自己正在和媳妇卿卿我我交流感情吗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自己俩可不算是小别啊,一别,就别过了十多年。
期间自己还把媳妇的存在给忘记了。
这委屈,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不多哄哄,这是糊弄的过去的吗
沈凡刚一翻白眼,刘厚就瞪了回去。
这家伙软硬都怕,怂得很,连忙就撇开了视线,吹着口哨装无辜。
刘厚心里感慨,也不知沈凡这家伙到底有哪里好,秦文颖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他。
要说还是古代人好,从小就被教育得很专一。
嫁过来了,就真的死心塌地。
若秦文颖要生在现代,沈凡连舔人家走过的地面的资格都没有。
秦文颖笑笑,继续讲道:“二十年前,我和老道士杀了其中一只黄鼠狼精,救下了我的公公。
但麻烦的是,让别一只母黄鼠狼精给跑掉了。
这也成了个隐患。
我的灵力用了个七七休养。
也曾吩咐过爷爷,将我曾经栖身的那幅古画给烧掉。
但爷爷无论怎么烧,都无法摧毁那幅古画。
反而那幅古画中的画魔派了爪牙出来,想要将我和夫君抓入画中。
我这才明白,它要用夫君的命,来逼迫我嫁给它。
因为它知道我成婚后,夫君就是我的软肋。只要抓住了我夫君,我就能任它拿捏。
不怕我不就范。
明白了这一切的爷爷,为了我和夫君,果断地砍断了自己的腿。
炼成了爷爷一直都无法下定决心修炼的鲁班术残篇。
又请来黄袍老道一起施展鲁班术,侥幸将那幅古画给封印了起来。
但黄袍老道,也因此而身受重伤,就此殒命。
那年,夫君才十岁。
我为了怕画中魔再次出来寻找到夫君,便斩断了夫君关于我的全部记忆。
我修养好,已经是两年之后。
夫君已经十二岁了。
我便跑去寻那将画送给夫君的黑脸大汉,威逼之下,装成他的女儿生活在人间。
一直陪伴在夫君身旁。
跟着他一起就读初中。
就在初三上学期的时候,被我打伤的那一只黄鼠狼精也修养好了伤势。
它一直在暗中窥视着沈家,准备着万无一失出手的时机。
它要让沈家,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自己的丈夫报仇。
母黄鼠狼精极为狡猾,它寻找到了封印古画的地方,将封印给破除。
所以那日,我本想去阻止夫君到永伟家里参加生日会。
因为我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那画中魔已经出世了。
它定然会派人寻到夫君,将他抓走。
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黄鼠狼精在后边袭击了我们,导致我无法成功阻止夫君去永伟家。
而那画中魔派去的爪牙,更是先我一步来到了永伟家,装成我的模样,等着我俩自投罗网。
我无奈之下,只能隐入夫君的身体中。
而夫君,也被红嫁轿妖怪诱骗,和他的四个同学一起,入了古画里。
不过幸好因为鲁班术封印的原因,那画中魔并没有彻底醒来。
所以我才能带着他们,从古画中逃脱出来。
可惜我们的两个同学,王通和李奇,掉落入了古画中那条流淌的忘川河里。
被百妖吞噬其肉,被忘川河的河水,抹去了人间的因果羁绊。
只剩下了两副枯骨,被古画给吐了出来。
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和爷爷联手再一次打退了黄鼠狼精,又将王通和李奇的尸骨埋在了我家的下边。
不让任何人发现。
我让爷爷将夫君转到别的地方去上学,离卦城越远越好。
而我,在原来的初中呆了一段时间后,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也抹掉了班上所有人的记忆。
可惜,永伟这个人有些精神障碍,我没抹干净,让他依旧记得我。
又留下了隐患。
我一直待在夫君的身体里休养,直到不久前,我才恢复如初。
再次清醒过来。
本想找个机会和夫君相认。
万万没想到,那黄鼠狼精竟然也休养好了。
它一直在暗处寻找夫君的下落。
而夫君一个多月前回卦城参加同学会后,就陷入了危险中。
黄鼠狼精发现永伟还记得我,便一步步地蛊惑着他,去寻找画中魔被封印的地方。
最后将李奇和王通的尸骨挖了出来。
画中魔附身在李奇的尸骨上,从封印中解脱出来。
又威胁永伟将我夫君诱回卦城。
永伟去德城找到了我夫君,想要将画中忘川河的水洒在我夫君身上。
被我阻止后,他最终因为挨不住忘川水的诅咒,被抹杀掉了。
我见大事不妙,便急忙从德城赶回了卦城。
没想到我夫君竟然是个傻子,永伟的日记本上也沾了忘川河的水,他拿了,也就触到了忘川水。
身上的存在感和羁绊,不断地被忘川水给腐蚀消除。
若不是刘厚道长施鬼三关救了我夫君,他怕是撑不到现在了。
之后的事,相信刘厚道长,应该也从我夫君的记忆颖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个明白。
刘厚和沈凡终于搞懂了一切。
所有疑惑,全都被解开了。
刘厚皱了皱眉头,心颖说的话。
但仍旧有些东西,他觉得有些怪:“秦姑娘,你说那幅画中的河,便是忘川河世上真有忘川河吗若是有,怎么会在一幅画中,为一个小小画中魔所掌控”
这是他十分不解的地方。
传说中的忘川河是冥界的河流,沟通生死。
河中无数妖邪怪物,只有一条摆渡船可以在河上行走。
若要过河,就要坐船过去。
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不幸落入河中的阴魂鬼魄,都会被抹掉因果。
如此牛逼的一条河,怎么会让一只真人都能封印的画中魔给占据了呢
除非,画中的忘川河,真的只是画上去的。
并不是真的。
可不是真的忘川河,为什么河水却能抹掉李奇和王通的因果羁绊,令他们的父母同学,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将他们忘记呢
越想,越说不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