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
“启禀太后,就在刚刚,陛下与摄政王”
听着属下的汇报,吕彤雯笑了笑,呢喃道,“真是有趣呢与红叶有了婚约之后,又与女皇定下婚约,明日早朝怕是免不了被礼部那些老家伙说道了。”
“启禀太后,勤政殿刚刚传来消息,明日不朝,推迟至后日。”
突然,一个宫女上前汇报。
没想到,许成业也有嫌麻烦的时候吕彤雯想了想道,“通知所有人,后日早朝,务必要支持女皇与摄政王的婚事。”
说完,吕彤雯突然又问道,“宣宇最近怎么样了”
“自从前些日子太后与睿王殿下谈完心后,睿王殿下正按照太后的安排接手一应事务,目前没什么异常。”下属汇报道。
吕彤雯想了想。
“哀家刚刚说的这件事,你先去知会宣宇一句,然后再去安排。”
建惠城外。
秘境。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树林中响起,惊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鸟儿。
惨叫声所过之处,皆会留下一具身穿铠甲的尸体。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税银案应该就是齐王做的。”许成业一边赶路一边道。
经过一个下午的审问,剩下的四个将领,也都在上官君雅的邪气审问下开了口。
然后由许成业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没有听到回话,许成业侧头看向旁边的上官君雅,发现她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你怎么了”
“我没事。”上官君雅摇了摇头,“我在想,齐王手中的兵马虽然是三王之中人数最少的,但却是三王之中最为精悍的。如果等到他用尽国库中的银子,暗中培养人马的话,恐怕会大大超过睿王的兵马,甚至会超过睿王与晋王的总和,到时候上京危矣”
“我已经让人盯着他了,等处理完狼族,腾出手来再对付他。”许成业有些烦忧。文網
他对狼族的计划,需要很多的兵力,如果实行计划的话,不仅他现在调往北境的兵马都调不回来,甚至还要增派。
而定下计划之时,他忽略了税银案。
只是他现在无法确定国库被盗空的时间,如果时间不长还好,那么大一批银子也不好花出去。
但如果已经很久,齐王将税银全都变成了战力,那可就难受了
上官君雅却叹息道,“怕就怕在,等不及殿下处理狼族,齐王就会动手。”
闻言,许成业突然想到件事。
禁卫军中那些煽动者,会不会与齐王有关
一念至此,许成业越想越心惊。
如果禁卫军中的煽动者真的是齐王的人,那不就说明,齐王马上就要搞大动作了
见许成业突然停下脚步,上官君雅问道,“怎么了”
许成业道,“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会儿,你们继续赶路。”
上官君雅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
虽然她现在并不清楚外界的消息,但这个时候许成业变了脸色,她也隐隐能猜到一些:
绝对与齐王有关
上京城。
许成业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内监汇报历永安求见。
许成业隐隐能猜到些什么,赶忙去接见了历永安。
“殿下,那些煽动者的底细都查出来了,一开始他们的回答各不相同,但在我们的严刑拷打之下,有两个士兵招了。”
“他们说,除了那两个将领,其他人甚至都并不清楚自己所属哪方势力,但他们听见过那两个将领之间的密谈,言辞之间,对齐王甚是恭敬,但对其他两王与殿下,却言辞轻蔑。”
闻言,许成业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神色更加凝重了,“也就是说,他们是齐王的人”
历永安道,“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想应该是了。”
许成业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想了想,许成业道:
“这样,你回去之后,增派监视齐王的人马,务必要时刻掌控他,甚至是他所有亲信的动向。”
“另外,将掌控禁卫军的计划延后,那些女皇死忠党先不要处理了,将重心放在上京城的布防之上。当然,布防的动作最好隐秘一些,最好不要让人察觉出异常。”
长信宫。
吕彤雯打了个哈欠,坐到了主殿中的凤椅上。
看着殿中求见的许成业,吕彤雯道,“现在时辰可不早了,摄政王找哀家所为何事”
“本王得到了消息,齐王要兵围皇城。”许成业道。
吕彤雯笑了笑,“摄政王可真会说笑,齐王是三王中兵马最少的一人,他有胆量围攻皇城,不怕哀家与晋王联手灭了他”
“如果加上一整个国库呢”许成业道。
吕彤雯顿时凝起了眼睛,“你是说国库案”
许成业点了点头,“丙字库被窃取的税银,可是足够在一年之内养出二十万人马。”
吕彤雯继续道,“国库不是才被盗不过一个月吗”
“只是在一个多月前被发现的,并不只是被盗了一个月。”许成业道,“据我所知,齐王盗窃税银的行动,已经从数年前就开始了,他甚至勾结了很多税银押运官协同作案,目前我们已经查到了建惠城的几名将领”
许成业仔细的讲述了自己的证据。
但其实,虽然凶手已经可以确定是齐王无疑了,但他现在还根本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齐王参与。
当然,他就更不知道齐王什么时候围攻皇城了。
但经过禁卫军中的骚乱,以及下午的审讯,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
齐王过两天就会围攻皇城。
所以,许成业就想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而他第一个想到的援军,就是吕彤雯。
如果许成业的预感是错的,那到时候只要告诉吕彤雯自己消息出错了,也不会引起吕彤雯的怀疑。
毕竟只是让她的兵马多跑一趟,消耗一些粮草而已,不会对她产生严重的影响。
而万一许成业的预感是对的,那吕彤雯这趟也是值了。
“摄政王说的可当真”吕彤雯问道。
许成业点了点头:
“自然当真,太后可尽管去查,本王说的句句属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