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业一行人行至城主府门前,便看到了刚刚走到城主府门的高平。
高平亲自出来迎接许成业。
看到士兵中央四人中为首的男子,以及站在他身边,挽着他的女子,高祥辉眼神微眯,粗略的打量了一下。
其实,他并不认识许成业和上官君雅,毕竟许成业这个摄政王刚上任不久,这期间高祥辉恰好没有进过京。
而上官君雅,常年呆在后宫,并不出现在朝堂,所以高祥辉也没见过。
但随即,高祥辉却睁开了微眯的眼,脸上露出了十分熟络的神色,快步走上前去。
“拜见摄政王殿下,拜见女官大人。自上次进京述职离开,下官与两位也是有三个月未见了。”
闻言,许成业愣了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不记得自己跟高祥辉见过啊。
旁边的上官君雅却嫣然一笑,“高城主不必试探了,我们不认识,也从未见过。我和殿下的身份是真的。”
高祥辉闻言,立即严肃了下表情,“下官高平城城主高祥辉,参见摄政王殿下,见过帝命女官大人。”
只是经过刚刚的一次试探,高祥辉便确定了上官君雅的身份,而上官君雅的身份确认了,那许成业的身份自然就确认了。
虽然他不知道上官君雅挽着许成业的手是什么情况,他从没听说过摄政王和帝命女官之间有什么关系。
至于许成业,高祥辉其实是见过他的画像的,许成业的长相也符合,只是一开始他不确定是不是易容,所以才进行了一波试探。
许成业最后也反应过来,笑了笑。
这场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识啊
前两天,许成业用分身来的时候,高祥辉似乎也是用类似的办法试探他,没想到他故技重施,自己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
不过毕竟他与高祥辉也才见过一面,不太熟悉,没察觉出来也很正常。
高祥辉随即问道,“前两日,有一个自称是摄政王门客之人,拿着令牌找到我,不知殿下可否知情”
“确实是我让他来的。”许成业点了点头。
“抱歉,殿下,因为前几日出现了一些意外,我有些怀疑您门客的身份,所以将他暂时收押了,还请殿下治罪。”高祥辉从容认罪,不卑不亢。
虽然他嘴上说着认罪,但神情却没有任何认错的态度。
当然,他本来也没错。
“特殊时期,又发生了特殊事件,谨慎一些何错之有,高城主不必道歉。”
“多谢殿下宽宏。”
高祥辉顿时松了口气。
他倒不是因为许成业不治罪而松气,只是单纯的因为确认了许成业分身的身份,毕竟他已经为此担忧了两天了,生怕那摄政王门客是齐王的人。
“来人,快去将前天关进牢里的那两人放了,然后把他们请到府内大堂。”
指挥完士兵去放人,高祥辉便再次看向许成业和上官君雅。
“殿下,女官大人,里面请。”进入府中后,高祥辉继续问道,“不知道两位是怎么从上京城出来的”
高祥辉还想做进一步的确认。
许成业没有开口,上官君雅道,“齐王围城的时候,我与殿下碰巧正外出调查国库案,没有被齐王围进上京城中。
“之后,我与殿下去了趟西北,请肃王勤王,因为遇上一些事情无法立即赶回来,但殿下又忧心政务,所以便派人提前来到你这高平城看看。
“谁知道城主竟然已经遭遇了一些变故。”
“原来如此。”高祥辉顿时明白了,然后叹息了一声,“殿下和女官大人可是不知道啊,前两日,有人拿着陛下的令牌”
随后,高祥辉将他遭遇的情况也大概复述了一遍。
和许成业想的差不多,大概就是齐王假造了一块女皇令牌,让人拿着来到了高平城,骗过高祥辉,然后坑杀了一些士兵、损坏了一些政务文件。
如果不是高祥辉最后及时察觉,高平城现在恐怕已经沦陷了。
高平城,城主府大堂。
许成业和上官君雅坐在主位上,他们俩身旁的桌子上,放着堆积如山的折子、文件。
“这些就是高平城目前收到的所有的政务了,还请殿下与女官大人过目。”
许成业和上官君雅随即翻看了几本,并作出了批注。
不多时,一队士兵带着睿王门客,许成业分身,以及黑色面具进入了大堂。
睿王门客和黑色面具两人是被士兵带着走进来的,而许成业的分身,则是被抬进来的。
许成业的意识在本体,无暇操控分身。
看着士兵将许成业分身仰躺着放在地上,高祥辉皱起了眉头,对着抬人的事士兵询问道:
“怎么回事”
“禀城主,此人在前日被关押后不久,便失去了意识,一直持续到现在。文網
“他的身体似乎很硬,甚至已经没有了脉搏,但他的体温却很正常,也没有任何要腐烂的迹象,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抬人的士兵解释完,高祥辉便让他下去了。
然后,高祥辉上前查看了一下许成业分身的情况,然后向着许成业跪地抱拳,“殿下,您的门客似乎出了问题,是下官看护不力,请求殿下责罚。”
这次,高祥辉是真的在请求责罚。
谨慎确认摄政王门客身份,在无法确定的情况下,暂时将其收押,这些都没有错。
但如果因此致使其伤重、死亡,那他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了。
毕竟同为官员,高祥辉可没有权利决定另一个官员的生死,别说这个官员还是摄政王门客。
许成业见状笑了笑,“高城主无需自责,他没事的。”
“可是他”高祥辉有些拿不准。
他不明白许成业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到底是人没事,还是这个人死了没事。
如果摄政王门客真的死了,就算许成业不降下惩罚,高祥辉自己也会自责、内疚的。
许成业见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上官君雅顿时帮着许成业回了一句。
“高城主无需担忧,他性命无碍,他现在的状态,只是因为他修炼一种特殊的功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