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眼摘下斗笠递给喜儿,让她们俩先戴上,又把蓑衣解下来让她们先遮一遮。
夏宁冉冻得直哆嗦,却也没忘记正事,“有人爬上了我的船。”
“有人上船了”秦贲急了,他昨天才狠狠惩罚过值守的禁军,今日还能出纰漏,这可就是打了禁军的脸啊,“臣去抓人。”
夏宁冉急忙拦住他:“能否请秦将军帮个忙别声张,我只是晕船出来透气的。”
秦贲沉吟了一阵,明白她的顾虑:“顺容放心,臣知道。”
他孤身过去,很快就来到的船上,因着船身摇晃,以防着火,许多屋子都没点灯,黑压压的很难发现是否有人。
他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看过去,又上了二楼,这才再楼上一间屋子发现了人。
光膀子的男人正再床边摸索,还嗅了嗅罗帐,一脸享受沉醉。
“恶心。”秦贲骂了一句,立刻进去。
那人见有人来了,吓得立马往床底下躲,还没藏起来,就被秦贲抓住脚拽了出来,二话不说一拳捶在那人腮帮子上,直接把人打的两眼一番,晕死了过去。
秦贲直接把人带了回去,见夏宁冉和喜儿都还在原地等自己,把人丢在甲板上才过去说:“顺容放心,此人是爬上了臣等的船才被抓的,臣自会去向娘娘请罪。”
他寻这个理由到是十分合适,现在暴风雨,再无第四人知道这件事,两艘船又连在一起,说出去也不会被人质疑。
“多谢秦将军。”夏宁冉忙把蓑衣和斗笠都还给他:“只是不知会不会再有人爬上来,还请秦将军仔细查一查才是。”
秦贲点头:“是,臣一定细查。”
他没接斗笠和蓑衣,一直垂着眼,只等她们俩走了才抬起眼皮,然后便黑着脸去找值守的禁军麻烦了。
这边,姜容鹤已经洗漱赶紧准备睡了,阿南匆匆进来:“娘娘,秦将军说有人上船了,请娘娘的旨意,往各船都仔细搜一搜。”
“什么”姜容鹤吓得不轻:“禁军是怎么办事的前天的事还不能长教训吗先让禁军严查,查完了让禁军统领来见我。”
她问罪不了秦贲,还问罪不了禁军统领了
阿南赶紧去传话,去了没一会儿,就越发惊慌的回来:“娘娘,有贼人上了杨顺华的船。”
姜容鹤心道不好,也顾不上外面正吹风下雨,立马带着人往杨莹莹的船过去,赶到的时候,沈怀娇也到了。
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光膀子的身上盖了一条麻袋。
“娘娘。”杨莹莹内里一件杏红色小衣,外穿葱绿色罩纱小袖裳,散着头发,分明是要入睡的打扮。
姜容鹤顿时心头一紧:“怎么发现贼人的。”算我求你小祖宗,快说不是你看见的,把事推给宫女。
“妾身都已经睡下了,听说有人上了船,心里害怕,就让太监宫女进来搜,结果就在床底下发现了这人。”杨莹莹实话实说,姜容鹤却听得内心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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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