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砸人,就连施沄都吓了一跳。
杨莹莹懵了,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火冒三丈的她哭喊着去拽打施沄,被长信宫的人直接按住。
“放肆”太后厉声责骂:“哀家跟前还敢动手,来人,把她关进暴室。”
一听要被关进暴室,杨莹莹就吓傻了,她愣在原地,大睁着眼睛,仰头瞧着太后以为自己听岔了,施沄假意抹着眼泪,同样一怔,但立马就满心得意。
她第一次进宫,杨莹莹就跳出来与她吵架,当着温骁的面拆穿她,弄得她下不来台,被温骁误会是个挑事的人,现在又拿个翡翠镯子羞辱她。
该
长信宫的人拽着杨莹莹就走,跟着杨莹莹的宫女求情无果还被打了一顿,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被拉去暴室,立马爬起来往外跑,结果被嬷嬷一把揪住头发拖了回来。
“还想去找谁做主不分尊卑的东西。”嬷嬷狠狠骂了两句,就把人拖着关在长信宫。
晚膳的时候,夏宁冉找了过来,秦染正学着姜容鹤的样子细嚼慢咽,见她来了,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
“顺容,你们吃饭也是这样吗”
姜容鹤放下筷子:“别问了,大家都是细嚼慢咽,姑娘家吃饭哪有狼吞虎咽的”
“啊”秦染苦不堪言:“就这么一小碗饭,慢悠悠的吃这么久不累啊我腮帮子都嚼酸了。”
姜容鹤抿唇笑而不语,看向夏宁冉:“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妾身听千秋殿的人说,杨顺华被人带走了,想着会不会是娘娘寻她有事。”夏宁冉语气克制,却也听出来着急。
姜容鹤一头雾水:“她到是来过我这儿,只是已经走了,何时被人带走的”
“说是午睡那会儿。”
姜容鹤看着她,心里稍许明白了,这丫头怕是知道原委,但是不方便直说。
“阿南。”姜容鹤擦了擦嘴:“去千秋殿问问,带走杨顺华的人是谁。”
阿南应了声就去,姜容鹤朝夏宁冉示意:“先坐吧。”
夏宁冉坐下来去,却一直往外面瞧,瞧着十分着急。
过了两刻阿南才回来,跑的大汗淋漓,说话也气喘吁吁:“娘娘,奴才细细打听过了,今日杨顺华从咱们这儿离开后,在路上和施姑娘撞在了一起,把太后赏给沈修仪安胎用的观音像打碎了,太后动怒,将杨顺华送去了暴室。”
“暴室”夏宁冉蹭一下站起来,慌张的看着姜容鹤:“娘娘,杨顺华虽然莽撞,却无恶意,还请娘娘救救她。”
姜容鹤脸色难看:“在哪一处撞上的”
“似乎是近御花园那个宫门拐角的地方。”
姜容鹤沉了脸:“从长信宫到宣明殿去,怎么会在那里遇上从椒房殿往千秋殿去的杨顺华”
“那个施沄是故意的”秦染叫起来。
这个姜容鹤不确定,但观音像已经碎了,消息还瞒的这样紧,难保是太后又在发疯。
“你快去一趟宣明殿,告诉沈修仪原委,这件事她去求情更为合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