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沄被骂的一怔,心火暴起:“你敢骂我”
“奴婢不敢,奴婢又不曾指名道姓,施姑娘何必上赶着来认名”金乐翻了个白眼。
施沄被她阴阳怪气的模样气得不轻,狠狠掐了一把身边的宫女:“死了吗还不快撕了她的嘴。”
“撕我的嘴”金乐指指自己的嘴:“笑话,我说了什么就要撕我的嘴我直呼皇上的名讳了吗还是我在娘娘主子们说话时不害臊的插嘴,满宫里上千张嘴,个个都知道分寸规矩,到底是奴才们有嬷嬷管着,不像有些人,连奴才也不如,即便要撕嘴,那也轮不到我。”
她挑衅至此,跟着施沄的宫女也不敢动,施沄气的跳脚,估量着金乐瘦小力气应该不大,自己就冲上来了,想要狠狠教训她,宫女们连忙拉住她,金乐却立马撸起袖子迎过来,在施沄扬手扇自己的时候,一把扯住她的头发,狠狠转了她一圈。
两方带着的宫女嬷嬷都打在了一起,阿南等人和暴室的太监都赶紧过来拦着,暴室前顿时乱做一团,扯头发,扇耳光,惨叫声此起彼伏。
施沄跟本不是金乐的对手,推翻拉架的嬷嬷,金乐就把施沄摁在了地上,一边打一边骂:“真当宫里没主子了吗都被撵出去了,还好意思再进来,一天天的搁这儿闹妖挑事给谁看”
施沄被打的惨叫连连,抱着头缩成一团,两个宫女过来拉开金乐,施沄立马爬起来,也不管自己披头散发,朱钗被头发丝挂住,张牙舞爪的扑向金乐,金乐的脸上瞬间多了两道血痕,拉扯她的小宫女被人扑倒在地,她再度抓住施沄的头发,朝着她的腰腹蹬了她一脚,施沄吃痛摔在地上,几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眼见拉不开,暴室太监已经慌忙去喊禁军了,得知宫女打架,禁军来的也很快,把她们分开的时候,好几个禁军还挨了打,又拉又拽才把人暂时分开。
“呜呜呜”施沄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蓬头垢面,像个乞丐婆。
金乐干脆也坐在地上,怎么惨怎么哭,谁劝都不好使。
总管太监也惊动了,得知打架的人是长信宫与椒房殿的人,顿时头疼,问清楚缘由后,这才拧着眉头过来调和。
一边是太后,一边是怀有身孕的宠妃,他哪个都不敢得罪。
“总管明鉴,昭仪娘娘得知顺华惊厥高烧,甚为担忧,所以便让奴才们来接顺华回去医治,可这施姑娘二话不说就开骂,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奴才想着,纵使太后小惩大诫,也不该是想要了顺华的命,怎么会不许人生病医治呢所以就打起来了。”阿南说着话还不忘摸一摸自己被挠花的脸。
总管太监瞧了一眼在小轿上昏昏沉沉的杨莹莹,阴沉着脸道:“不管是得了谁的话,都不许在宫里打架,顺华主子都病成这样了,你们不急着送人回去,还在这里吵嘴,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担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