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把狗拴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沈怀娇也很想扇她,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夏宁冉神色冷漠,虽不急躁,却冷漠的吓人:“娘娘问这些话做什么娘娘有协理后宫之权,妾身怀疑昭仪娘娘受惊乃是被人算计,请娘娘口谕,审问可疑之人。”
这半个月虽然备受磋磨,可她也瞧的出来,姜容鹤一直不吭声,便是在纵容长信宫。
今日事发,算是拿到了长信宫的把柄,自然是要抓住机会。
“来人,扣住施沄,现在就审,把长信宫其他人都给我一并压住送往暴室。”
沈怀娇早就想出这口怨气了。
“你们敢,我”施沄还想拿太后出来撑腰,阿南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捂嘴拖走,椒房殿有的是空屋子,随便寻一间就可以做审问之用。
夏宁冉有些不放心,叫住阿南:“你若不会,就将人送去暴室。”
“主子放心,奴才怎么说也在前朝东宫待过,打那处炼狱出来,什么折磨人的法子没见过,只怕暴室都不如奴才的手段呢。”
这话听得夏宁冉心里只觉得可怜,也就没说什么了。
阿南不放心的往内室看了一眼,到底还是担心姜容鹤,但转身出去时,稚嫩的脸上已经升起狠厉。
几个小太监将施沄丢进殿后放杂物的屋子里,施沄这才晓得害怕,坐在地上连连后退:“我是奉太后之命过来探视的,你们还敢得罪太后不成”
这种时候了她还敢嚣张,可见这一个月给她惯出毛病了。
真以为自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阿南的脸色更沉:“扒了她的衣服。”
“你们敢”施沄越发害怕,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我是皇上义妹,是将门遗孤,辱没了我的清誉,你们统统不得好死。”
阿南冷着脸驳斥:“奴才不得好死,姑娘就好意思活着不成”
他一挥手,小太监们立马冲过来摁住她,三下五除二,任凭施沄怎么凄厉哭喊都不为所动,很快就把她扒的只剩小衣裘裤在身上了。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施沄情绪有些崩溃了,拼命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却无济于事。
她还是个十几岁的黄花闺女,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羞辱。
阿南提起墙角的脏水泼在她身上,她惊叫连连,恨不得整个人瑟缩在墙角。
“施姑娘,给人当狗就得有当狗的自觉,先前敬着你是皇上的义妹,是将门遗孤,我们娘娘已经给够了你颜面。
可你也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如今张狂的害到我们娘娘身上来了,怎么,打量着谋害皇嗣这等大罪,也是后宫小打小闹了不成”
施沄抱着自己大哭,羞耻心几乎冲散她的理智。
“奴才问姑娘什么,还请姑娘如实回答,否则,奴才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将姑娘扒的精光拽出去让满宫都瞧瞧。”
阿南的声音很低,并非在开玩笑:“姑娘这般卖力的在太后身边做奴才,为的不就是爬上龙床嘛,不出这道门,谁都不会知道姑娘在这里面的遭遇,但要是出去了,姑娘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