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还要狡辩
温骁终于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皇上明鉴,母后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臣也并不知情。”温邵用力磕头,似乎想要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温骁喝了口酒:“朕不需要你们证明清白,你只需要告诉朕,太后给你抢世子位和谋算皇位都是知情的,对吧,说实话。”
“臣”他想否认,可是却说不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情,从头到尾他都是知情的,只是他不曾阻拦罢了。
温锦兰战战兢兢的开口:“皇上,母后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呢沈修仪也有孕啊,母后不是对她很好吗有沈修仪的孩子在,也算不得谋算皇位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太后的脸色就变了。
“母后还记得吧。”温骁看过去:“朕也记得。”
这话说得稀里糊涂,温锦兰与温邵都听不懂,太后却是脸色灰白,瘫软的靠在椅子上,直勾勾的看着温骁。
他竟然都知道。
“安王。”温骁垂着眼:“你习惯躲在母后身后让她替你出面,你也知道这种事是谋逆,你以为自己不出手,你就是被迫的,是无辜的,你不阻拦母后放任她胡来,只因为你得利,你是又想要好名声,又想要好处,但凡你男人些,敢多敢当,朕都会对你高看几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心思被点破,温邵神色大变:“不是的,臣没有这样想,没有。”
“你们可知道,世子位与皇位不仅仅只是身份的问题,争抢世子位是家事,谋算皇位便是国事。”温骁给自己斟酒:“皇权不可践踏,可是你们身为皇族,非但不以身作则,还屡次践踏朕的权威。
你们真以为朕很看重与你们的亲情不成没有自小养大的情分,什么血缘都不重要,何况,大家本就是维持表面而已,也不知朕做了什么,让你们生出刻意玩弄朕的错觉。”
温锦兰也吓得跪了下来,自被撵去皇寺,她也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放肆了。
他将酒一饮而尽,王淳立马重新端了一壶上来:“这壶酒朕赏给你了。”
他放下酒杯起身,温邵惊慌的爬着过来只拽住他的衣角:“皇兄,皇兄,不,哥,哥,你饶了我,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此时求饶,只怕也太迟了些。”
太后也反应过来了,一把打翻桌上的酒,站起来指着大骂:“你竟然想杀了自己的兄弟,你是要遭天谴的,事情都是我干的,与邵儿无关,你要真想杀人,那就杀了我,我好下去告诉你爹,他真是养了个好儿子,我的命好苦啊”
她又开始哭闹,温骁已经懒得搭理了,抬脚走人。
“王爷。”王淳重新端来酒壶,亲自斟满:“请吧,这一杯酒喝下,还有小半个时辰呢,皇上已经开恩,给你与太后话别的机会了。”
温邵脸色苍白,太后还想来拦,被身边的嬷嬷拉住,温锦兰也被拉住。
“别喝,别喝。”太后哭的撕心裂肺,疯了一样想扑过来阻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