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哪有”姜容鹤不开心了,她什么时候先哭为敬了
温骁托着孩子的腋下把他举起来:“是是是,你不是,朕来教他,都说严父慈母,你这样,难不成要朕做个慈父不成这白脸还是朕来比较好。”
“呜”孩子委委屈屈的把手巴掌伸出来,撇着嘴泪汪汪的看着温骁,温骁刚把他放下,他立刻就趴进怀里,可怜的抽泣着。
当真是委屈极了,像个面团子一般。
姜容鹤看温骁满脸笑意,心里也不生气了,打趣揶揄:“皇上哪里舍得做严父只怕说重话都舍不得了。”
“再大一些就好了,这么小,话都听不懂。”温骁过来摸摸她的脸:“用东西砸人的确不对,打得好,只是可惜这条手串了,回头朕给你再送几条过来。”
姜容鹤顺着台阶下,自然是温顺的点头。
“呜”孩子还在委屈。
温骁捏捏他肉肉的脸:“你也别装了,眼泪都没了还呜呜呜。”
被捏了脸,孩子立马把脸埋在他怀里,左蹭蹭右蹭蹭,噘着嘴看了眼姜容鹤,直接把脸扭开。
记仇了
姜容鹤有些无语,轻轻戳了他一下,他立刻哇哇乱叫,像是受了重伤一眼,大喊过后脱力了了一般靠在温骁怀里,看着可怜兮兮的。
真是能演呐
姜容鹤懒得再说他,正色道:“皇上,臣妾命人细查,发现宫里有不少宫人高烧,不清楚是不是疫症,所以命人腾了掖庭出来安置,又命太医医治。”
他点点头:“后宫的事你做主就行了,不用过问朕。”
“是,另外,沈修仪似乎也是疫症,臣妾让宣明殿的人闭门不出了。”
温骁默了默:“沈怀娇沾染了疫症从哪沾染的”
“尚未查清,臣妾猜测,大概是与宫人接触较多。”
他看过来:“那你要当心些,自己的身子最重要。”
“是,臣妾明白,皇上放心。”
他握住姜容鹤的手:“恩科的成绩出来了,有才之士不少,朕很欣慰,明日殿试,朕打算带着政儿一块去。”
姜容鹤惊讶不已:“政儿才几个月大,殿试这样的场合,去了是否不妥”
“无妨,男孩子得多见见这样的场面,往后才不会害怕。”他这么说,姜容鹤也不好再反驳。
次日,温骁出发时直接抱走孩子,姜容鹤收拾收拾,也忙跟上去。
后妃不得出福临门,但是柏梁台可以看见前朝大殿,为此姜容鹤直接登上柏梁台,林湘陪着她,远远可见登榜的进士在大殿前整齐站着,衣冠楚楚,谦和有礼。
“皇上这般疼爱殿下,真是让人欢喜。”
姜容鹤摇着团扇,嘴角噙笑:“初为人父,对孩子难免是疼爱的,只是这份亲情落在皇家,便显得尤为珍贵了。”
“皇上疼爱殿下,应当也算是爱屋及乌,毕竟有着与娘娘的情分,奴婢听说,皇上有以殿下为太子之心。”
姜容鹤立刻正色制止她,然后才道:“孩子还小,品性能力都还不知,江山重担,还是该能者居之,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