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出来逛了,孩子十分不乐意回去,温骁抱着他走了大一圈,自然也累了,把他放在地上随便他爬。
“皇上,这地上不干净啊。”王淳想劝劝,屋里的地上每天都擦着不说,还铺着软软的毯子,在地上爬来爬去的到没事,这院子里的石砖地可咯人的很呢。
温骁摆摆手:“无妨,没那么矫情。”
姜容鹤也不管,作为母亲虽然心疼,可是孩子又不傻,不舒服了自然会喊叫,也轮不到她大惊小怪。
“等他再大些,朕带他去骑马,亲自教他骑射读书,这男孩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得多与勇武谦和的人待在一块才行。”温骁已经设想好了未来:“若有机会,得到军中和地方去历练好好磨练一番心性。”
姜容鹤扯了扯嘴角:“那若是往后还有男孩儿呢”
“自然也是一样的。”温骁看着她:“江山社稷,能者居之,若是朕的儿子个个出类拔萃,那兄弟同心,世上诸事还有何惧”
姜容鹤微微垂眼,说出自己的顾虑:“臣妾担心,他们兄弟相争。”
“兄弟相争,根源便是父母处事不公。”温骁握住她的手:“孩子指望不上父母,不相信父母给自己安排的出路是最好的,所以才会生出相争之心,我们必定不要做这样的父母。”
姜容鹤笑起来:“臣妾不太会教导孩子,还得多多仰仗皇上才是。”
“不,不会就要学,教养孩子的事万不能偷懒。”温骁在她鼻尖刮了一下:“即需在孩子面前有威严,也当与他们关系融洽,有威严,才能及时纠错,关系融洽,才更容易付诸信任,不仅是孩子信任我们,我们也要信任孩子。”
这些道理说的姜容鹤脑袋晕晕,她不大搞得懂这些道理,毕竟从未有人教过她,这些道理对她来说,实在陌生。
“无妨,以后朕带着你。”温骁看向孩子,他坐在地上,已经不想爬了。
发现温骁看向自己了,他立马伸着胳膊:“呀呀”
“累了”温骁把他抱起来:“那就回去吧,回屋让你好好爬两圈,别学你母妃,每日能躺着绝对不坐着。”
教孩子就教孩子,你把我拎出来做反面例子作甚
姜容鹤听着很是不服气,但是能回去歇着了,她还是非常高兴的。
晚膳顺势就在椒房殿用了,阿南弄来个藤球,孩子满地追着爬,越玩越兴奋,到了亥时也不睡觉,也不许乳母抱起来。
姜容鹤早就困了,洗漱后倚着引枕,懒洋洋的看着他。
“呀呀。”他坐在温骁怀里,抓着他的衣裳,扬起脑袋不停的发出小奶音。
温骁也困了,他每日天色不亮就得起来批折子,这个时辰自然是熬不住了。
“嘘”他想捂住孩子的嘴。
孩子还以为他在陪自己玩儿,又咯咯咯直笑起来。
“皇上你困吗”姜容鹤明知故问。
活该了吧,晓得为什么她用过晚膳就绝对不会和孩子说话了吧。
这就是个话痨,一说就别想睡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