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心中大惊,姜容鹤心里同样一惊,一股凉意扫过她的头皮,让她不寒而栗。
“安王自己找死,觊觎皇位,这都能怪罪到皇上和娘娘头上”杨莹莹愤愤不平:“他若老实安分些,皇上焉能杀他”
温锦兰眼中顿时迸出恨意,直勾勾的盯着杨莹莹,似乎要记住她的脸,好把她拖下地狱一般。
“他是皇上的同胞弟弟,可他何曾享受到半分同胞弟弟该有的东西”温锦兰要为温邵鸣不平。
杨莹莹直接站起来,跪的太久,她一时间没办法站稳,扶着喜儿的手也要呛回去:“同胞兄弟皇考亡故,皇上起兵的时候不提同胞兄弟并肩作战皇上面对前朝旧臣居心叵测的时候不提同胞兄弟为皇上献策分忧
反到是皇上起兵讨伐昏君的时候他躲在娘窝里打着孝敬长辈的幌子安享太平,皇上清理门户的时候他与人私下结交皇上在益州情况不明,他就抱着取而代之的心思,你管这叫同胞兄弟”
“你闭嘴”温锦兰厉声大喊,杨莹莹被吓了一跳,还要继续说就被夏宁冉拉住。
有些事,即便是掰开了揉碎了说,不愿意接受的人也不会接受的。
一番叫嚣,温锦兰直接晕倒在姜容鹤跟前,姜容鹤垂眼看着她,淡漠吩咐:“长公主受了刺激,扶她去休息,请太医过来瞧瞧,你们也去休息吧。”
沈怀娇几人应声,扶着人起身,宫女也忙过来扶着温锦兰到隔壁去休息。
清晨,赶来守灵的皇亲国戚以及官眷也到了一些,由他们在这里守着,姜容鹤先回了椒房殿。
孩子哭的撕心裂肺,正在小榻上耍赖闹脾气,福双和金乐怎么哄劝都没用。
“政儿。”姜容鹤拖着疲惫的身子过去,孩子立马不闹了,大哭着扑进她怀里。
“怎么哭成这样”
照顾的嬷嬷无措的说道:“昨天半夜吹大风,窗户被砸了过来,弄出动静惊着了殿下,便一直哭闹不休。”
“又是昨晚”林湘一脸晦气。
福双忙问:“灵堂出事了”
“可不是。”林湘揉了揉眼睛:“刚过子时就装神弄鬼,吓不死人。”
金乐顿时火大,想说什么又忍了下去。
“皇上驾到。”
王淳在外面一声高唱,林湘等人忙跪下迎驾。
“怎么哭成这样”温骁也穿着一身麻衣孝服,大步进来就忙抱起孩子,见姜容鹤脸色发白眼底青黑,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有着身孕,不是让你别守灵了吗”
姜容鹤扯了扯嘴角:“并没有很辛苦,亥时不到就先睡了,与沈修仪她们乱流守得,不累。”
“再去休息休息。”温骁抱着大哭的孩子:“夜里就不用去了,你有着身孕,若是谁敢多嘴,自有朕挡着呢。”
“这是规矩,不能乱的,我会好好休息的,皇上放心就是。”她站起来拍拍嚎啕不止的孩子:“只是政儿受了惊吓,许是宫里处处白幡吓着他了,我晚上不在,她又不亲嬷嬷她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