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下肚,夏宁冉还回味了一下,秦贲抬手擦去她唇角的酒渍:“今日很美。”
“其实我觉得自己一直都很美。”
他笑了,点点头,挥手让人上了满满一桌菜:“今日来的人很多,我不能在这里陪你,你与喜儿慢慢吃,我会早些回来的。”
“哦,去吧去吧。”她故作淡定,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慌张的。
秦贲走了,只有喜儿留下来陪着她。
两人吃饱喝足,外面仍旧热闹,只是昨晚没睡好,夏宁冉已经困了,坐等了一个时辰就困得睡了过去,吓得喜儿在门口给她放风。
秦贲的确回来的很早,天色刚擦黑,他就回来了,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往里一看,夏宁冉已经更衣洗漱好了,她坐在妆台前,喜儿拿着香粉往她身上扑。
“这可是奴婢花大价钱买的,不能浪费,等下有大用呢。”文網
“太浓了,咳咳咳阿嚏”夏宁冉一个喷嚏,喜儿手里的小小的粉盒直接少了一半。
她心疼的要命:“姑娘你也太败家了,这香粉很贵的。”
“我阿嚏”她鼻子很痒,香粉的味道让她眼泪都出来了:“不行,我想割掉自己的鼻子了。”
她连忙跑开,到门口看见秦贲,拉着他一块出来。
“哎”秦贲立马抱住她,她穿着寝衣,就这么待外面可不妥,而且,三月初的边关还冷着呢。
吹着风,她还打了好几个喷嚏,不一会儿她就知道冷了,默默把手塞在秦贲腋下,喜儿已经急急忙忙的开了窗透气,想让香粉的味道赶紧散出去。
“回来这么早呢”夏宁冉没话找话的和他聊:“你没喝酒吗”
“喝了,怕熏着你,所以喝得少,又吃了些别的。”秦贲抱紧她:“都要睡了,为何还擦香粉呢”
她犹豫了一下:“喜儿说,这样可以香汗淋漓。”
最后那四个字她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种羞耻的话实在不好说。
秦贲一愣,也有几分害羞,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胳膊稍稍用力,就把她抱了起来,让她紧紧贴着自己:“今日成婚了,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还记着呢
夏宁冉鼓了鼓气,大方的看着他:“夫君。”
秦贲嘴角咧开,高兴还没来得及全部显露,夏宁冉就环住他的脖子:“你会对我好的对吗”
“自然,你我夫妻,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每句话都很实在,满是让人信任的力量,夏宁冉点点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喜儿正拿着蒲扇奋力扇风。
真是难为她了。
“喜儿。”她喊了一声,就赶紧使眼色。
傻丫头干嘛呢,人都回来了还散什么气通什么风啊,赶紧回屋睡觉别耽误她洞房花烛啊。
喜儿立马懂了,赶紧出来,低着头麻溜的走了。
“累了吗”秦贲的胳膊收的很紧。
她点点头,借力在他唇角留下一个亲吻,秦贲立马低头将这个亲吻加深,然后抱着她进屋,身影从敞开的窗户出一闪而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