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有人好办事。
别人买地买山头有没有这么迅速徐茵不知道,反正她进去出来,还不到一炷香工夫。
要不是她说难得来一趟,要带三妹去逛逛县城大街,那衙役大哥还想留她喝一杯。
徐茵一听还不赶紧溜啊。
原身酒量好不好不清楚,反正她自己是一杯倒。
办妥了一桩大事,徐茵心情倍儿爽地带着三妹逛起县城大街,一路逛一路买。
三妹和二郎不一样,二郎每看她买一样东西,就一脸肉疼地提醒够了够了别买了省着点花;三妹却是两眼放光、喜笑颜开。
所以说,逛街还是得和姐妹一起啊
尽管是个四岁的小姐妹。
在县城住了两晚,带三妹感受了一把城里的夜市,这绝对是古代乡下体验不到的,看到这里有而镇上没有的,赶紧买买买。
白天还带三妹上茶馆听了一场说书,喝了口一座一碗的茶水,徐茵苦涩得差点吐出来。
“小二”她招手唤来跑堂的小二,“你们茶馆有没有好点的茶或者,最贵的茶怎么卖的”
“客官,最贵的茶二两银子一壶。”
徐茵拿出二两,问他要了一壶。
结果喝到嘴里,不过是后世最普通的绿茶口感。
她盯着茶壶,眼底若有所思。
京城有没有更好的茶不清楚,这一带的茶,是真不怎么样。莫非是炒制手法不当,导致流失了茶叶的清香
事后,她赏了小二几粒碎银,打听到南郊的茶庄有茶树苗出售。
想着来都来了,索性一趟买齐得了,于是多宿了一晚,次日一早雇了辆马车,跑了趟南郊茶庄,买到一批茶树苗。
之后没回县城,直接让车夫送到幸福村。
“幸福村这是新建的村子老朽记得,以前这儿是荒郊野岭,没人家的。”
徐茵下了马车,把替换成系统出品的优质茶树苗搬下来,谢过车夫:
“是新建的村子。老伯感兴趣的话,每隔十天半个月往这儿跑一趟,拉点针头线脑、日用杂货来这儿卖,保证有生意。”
车夫一听,笑眯了眼:“好好”
种茶树早春和深秋两季最适宜。
眼下正值深秋,徐茵没有耽搁,到家就雇了几个人开始清理柴山。
三妹背着装有各色丝线的小书包,提着一兜县城买的糕点饴糖蹦蹦跳跳地去梨花家学绣花,叽叽喳喳地说起县城的见闻。
梨花听得好生羡慕:“真好啊我也好想去县城,我在家也只去过一次。”
“大嫂说,咱们这儿以后也会开集市。”三妹煞有介事道。
“真的”梨花眼睛一亮,“啥时候开”
“那不晓得,反正会开。”
姐妹两个,一个一知半解,一个深信不疑,分享着美食,兴奋地憧憬起幸福村有集市以后的场景。
三妹在梨花家不需要她操心,徐茵一心扑在柴山上,以最高的效率清理出一片地,让其他人继续清理,她埋头把这片地深翻了两次,埋上系统空间囤着的有机营养土,然后把茶树苗种了下去。
第一批茶树苗,只将将种了向阳的小半圈山腰。
这也没办法,马车只够装这么多。
过阵子看看车夫会不会如她说的,拉些针头线脑来幸福村卖,来的话,雇他跑一趟茶庄,再运一批茶树苗过来。
徐茵抓了把蜜饯、糖果给村里的孩子,让他们玩的时候,留一下有没有车夫来村里兜售杂货,有的话知会她一声。
这天,徐茵在药田里忙到一半,听孩子们喊:“村长村长有马车来了”
徐茵赶紧跑出去,果真是上回那个车夫。
“老伯,我可盼到你来了”
车夫看了她一眼:“姑娘认识老朽”
徐茵:“”
忘了上次是男装打扮了。
“上回您替我家拉了一车茶树苗还记得吗”
“哦哦,是您家啊那位俊秀后生是你兄长难怪这么像”
“咳,老伯,我家茶树不够种,您有空帮我跑一趟南郊茶庄,再帮我拉一车过来吗”
有生意肯定接啊
车夫高兴地应下了。
正好石丰年过来,徐茵问他有没有空,没空帮忙去一趟南郊茶庄拉树苗。
“没问题”
徐茵把树苗的货款和车钱给了石丰年,另外又给了他一锭银子:“买些母鸡和鸡仔回来。”
茶树下养鸡再好不过:鸡吃虫啄草,顺便清理了茶树害虫和杂草;刨土觅食又给茶树松了土;鸡粪还能给茶树提供养分。
同时,鸡在茶园里到处跑,运动量大、产蛋率高。
茶园鸡走起
石丰年跟着马车离开不久,军营来拉砖了。
“将军有要事走不开,托小的给夫人捎个口信,下趟他肯定亲自来,让夫人莫要生气。”
徐茵有股扶额的冲动。
古人不是很含蓄、内敛的吗他怎么还让手下捎这种话就不怕得个“妻管严”的绰号。
再一次低估了他的厚脸皮啊
吐槽归吐槽,徐茵仍然托士兵给李元瑾捎了一包吃食并一件新做的带加里的秋衫过去。
士兵高高兴兴地拉了一车砖瓦回到营地。
“小石头,你捡到钱了这么高兴”
“嘿嘿比捡到钱还高兴”他掏出怀里藏了一路没舍得吃的白面馒头,“将军夫人送我吃的。”
“嚯”
大伙儿一听,去幸福村拉趟砖瓦,还有这等好事
“下趟我去”
“下趟我”
“公平起见,抓阄”
“小石头你去过了,不能再抓了”
“抓什么”
一群小兵身后,冒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回头一看,妈呀是将军
“将军我们巡逻去了”
“对对对到巡逻时辰了”
说完撒丫子就跑。
留下来的小石头,把徐茵捎来的包袱呈给李元瑾。
李元瑾接过包袱,垂眸看着包袱皮上的暗色花纹,语气里含着几许期盼:“夫人没同你说什么”
小石头认真回想以后摇摇头:“夫人说这趟去她没准备,下趟去卤个茶叶蛋给我尝尝。”
这等好事他忍着没和同伴说,没说都不让他抓阄了,说了还有机会
李元瑾扭头往军帐走:“回去转告那帮臭小子,下趟老子亲自去抓到阄也没你们份”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