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茵茵你来看。”
徐爷爷从茅家搬了盆花回来。
“这盆好看吧你茅奶奶种了好几盆这样的花,我问老茅头讨了一盆,漂亮吧,我看是那些花里最漂亮的了。”
徐茵一看是凤仙花,对爷爷的审美莫名有点喜感。
“你要的那什么百合没有,老茅说他媳妇八成不会种。”
徐茵点点头:“没事,我网上买了种子,过两天就到了。”
这么一来,她家的小后院得捯饬捯饬了。
“爷爷,我把后院规划一下,你不介意吧”
“介意啥”
徐爷爷高兴都来不及。
孙女喜欢在家伺弄花花草草,说明愿意在家多待,他岂会反对,相反还积极地要帮忙。
“这些菜熟了摘下来,我来翻个地,翻好了你爱种什么种什么。到时候墙角留一小溜种点菜就行,反正咱两个人,吃不了多少。”
徐茵抢过他手里的铁耙:“哎呀爷爷,我自己来。”
您去找茅爷爷或是顾爷爷唠嗑吧饭点了再回家,今儿晚饭我来做,不用急着回来。”
徐爷爷嘴上说着“晚饭那用你做啊,等我回来做”,捧着孙女给他泡的罗汉果茶,喜滋滋地溜达到老顾家。
“茵茵这孩子真孝顺咧,让我只管出来转悠,到饭点了回家吃现成的。还说以后都她做给我吃,这哪行啊她既要给我种百合花,让我泡茶喝养肺止咳,还要复习考研,我当然不同意了”
顾老一脸没好气:“你这老家伙,是故意来显摆的吧”
“这咋是显摆呢茵茵就是这么说的啊。”
“”
顾老觉得自从老徐头的孙女搬回家住以后,这老家伙飘得有点过分了。
“你喝啥呢啜得跟喝酒似的。”
“药茶,茵茵给我泡的,说对肺有好处。”
“”
顾老心里酸溜溜的。
以前倒是没觉得老徐头的孙女有多孝顺,相反还觉得不太懂事,这趟来变化倒的确大,可见“女大十八变”这老话是有道理的。
“给我倒一杯。”
顾老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朝徐爷爷递了递。
徐爷爷有点不舍:“我拢共才这么一壶。”
“你这壶怕是有三升吧,你一个人喝得完吗倒杯我尝尝,赶明晞晞给我送好酒来,我分你一盅。”
“这可是你说的,喏,一杯都快满出来了,下回倒酒也得这样,知道不否则你就是占便宜”
“”这老家伙
“爷爷”
顾晞瑾拎着一盒茅台迈进院子。
“哟,这人啊就是不经念”徐爷爷看到他手上的酒,哈哈笑起来,“刚可是你说的,晞晞给你送酒来,分我一杯看来今晚就有好酒喝了”
顾老看着茅台,肉痛地抽抽嘴角:“行行行,你要是别那么抠门,请我上你家吃顿饭,送你喝半瓶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中”
“不是,老徐头,你以前可没这么大方”
顾老有点傻眼,他这纯粹话赶话脱口出的。
徐爷爷哈哈大笑:“今儿医院回来,茵茵买了不少菜,正愁天热放不长。你这建议提到心坎上了,一顿饭换半瓶茅台,值了哈哈”
顾老:“”
确认过眼神,还是抠门的老徐头
顾晞瑾听到这里,挑了挑眉。
当着两人面,打开茅台盒子,拿出一罐茶叶。
茶、茶叶
两个老头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你个臭小子茶叶你装酒盒子里干啥”顾老气得想踹他。
“没东西装,正好手边有个盒子。”顾晞瑾淡淡解释了句,“爷爷,您这血压,还想喝酒徐爷爷,您今天配了抗生素吧酒和抗生素不能同吃的。”
“”
“哎呀呀茵茵应该做好饭了,我回家吃饭去了”徐爷爷拎起保温壶往家跑。还是孙女贴心,孙女懂事。
“哎我的饭呢”顾老冲着他的背影喊。
“酒都没有,吃什么饭”
“”
都怪你
顾老扭头,瞪了孙子一眼,“你害我晚饭没着落,你赔”
顾晞瑾摸摸鼻子:“行,我赔,我给您做。”
“我想吃老徐头家一模一样的菜。”
“”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
徐茵翻完地,洗了个澡开始做晚饭。
医院回来经过胡同口的小菜店,见那里的河鲜不错,称了一斤带子河虾、几尾小鲫鱼、两斤青壳螺蛳。
还挑了朵猪心和猪肺,系统仓库里有沙参、玉竹,打算给徐爷爷煲个润肺的沙参玉竹汤。
徐爷爷回来的时候,她刚把药膳汤煲上。
正准备做个盐水灼河虾。
鲫鱼和螺蛳养在水缸里,明儿可以吃。
结果听说了这桩乌龙事件,笑得眼泪差点出来。
“爷爷,家里菜不少,顾爷爷来家吃顿饭没啥的呀。”
正好,她还欠顾晞瑾一顿饭呢,加上他今早上在医院帮的忙,别说一顿饭,两顿三顿都该请。
尽管今天家里的都是家常小菜,称不上丰富,但可以先当利息嘛,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顾爷爷还没做饭吧别做了,来我家吃,本来就想谢谢你、请你吃饭的,只不过都是家常小菜,您和顾爷爷别嫌弃就好”
顾晞瑾还没开口,手机被顾老抢去了:
“茵丫头,你真请顾爷爷上你家吃饭啊好好好家常小菜才有味儿那顾爷爷不客气了啊,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孙子,大手一挥:“走上老徐头家蹭饭去”
顾晞瑾:“”
您这蹭的是她欠您孙子的债,您知道吗
既然要请客,鲫鱼、螺蛳自然留不到明天了。
养了半天的螺蛳吐干净了泥,炒了个酱爆螺蛳。
小鲫鱼原本打算炖豆腐汤的,可已经有个药膳汤了,就做了道香煎鲫鱼,撒了把绿色的甜豆,色香味俱全
见家里有条前些日子徐爷爷腌的咸五花,摘了把蒜薹炒了道香喷喷的五花肉。
素菜就是香油拌马兰头、拍黄瓜、糖番茄。
“茵丫头手艺真不错”顾老打量了一眼桌上的菜色,竖大拇指夸了徐茵一通,继而又羡慕起徐爷爷,“这么一看,还是孙女好啊,孙子有啥用难得见他拎了瓶酒过来,结果是个空壳子,逗我玩呢”
“噗嗤”
徐茵忍不住笑出了声,抬眸,迎上顾晞瑾幽幽的眼神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