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要离家一段时间,徐茵答辩完论文以后就搬回家住了。陪陪徐爷爷,顺便卖一批花草。
要不是院子实在太小,她也不舍得卖。
如今,街坊邻居都知道老徐家的孙女,家里养着许多花卉,隔阵子就搬几盆出来卖。这不近期又开始了,喜欢花草的老头老太,夜幕一降临就搬个小马扎在胡同口等着了。
遇到喜欢的就带盆回家,没有合眼缘的坐旁边看她卖花也挺有趣。
徐茵起初不知道,以为他们饭后纳凉呢,初夏的晚上,蚊子还不多,在外头坐坐挺舒服的。
直到这天她来大姨妈,换好衣服懒得出来,窝在家里看冯教授发给她的课题资料。
那群老头老太左等右等没等到她,就逮住提着茶壶消食遛弯的徐爷爷:
“你孙女呢”
“对啊,茵丫头咧今天咋不出来卖花”
“昨儿我想问她买盆芍药,可惜没带钱,今天特地带了钱来,她咋不在呢”
徐爷爷只好把他们带家来了。
徐茵才知道,这都是一群爱花人士啊
在家待了一星期,出了十来盆盛放期的牡丹、芍药、夏海棠,期间还接待了一拨钟老介绍的客户,全是花友圈里的铁杆花迷。
原本是抱着花来找她救治的,结果被她家的花草迷住了。
“小徐,这是竹节海棠吗咋养得这么好啊卖我一盆咋样”
“小徐,紫茉莉卖不卖”
“小徐,这盆长寿花”
于是,又出了一批花。
长寿花、紫茉莉这些还是沿着墙角美化种的,还在土里呢,临时装的盆。
花盆不够用,这些花界老饕,直接装塑料袋拎着走,反倒把他们自己带来的花给忘了。
走出去一段路才想起来,一拍脑袋,给徐茵打电话:
“小徐,我那花就放你家,没事没事,你爱咋养咋养,有空我过来拿。”
“小徐,我那花寄养在你家得了,花肥啥的回头我跟你结算,过节布置家里了我再来搬。”
徐茵:“”
低头看看被他们遗忘的花。这要是花会说话,大概会泪眼汪汪控诉一番它们那喜新厌旧的主人
六月底,徐茵带着行李和新出炉没多久的老公,跟着冯教授去了京外的植物研究基地。
冯教授主攻植物分类,在基地批了块专门用于课题研究的实验田,种的植物五花八门。
知道徐茵喜欢花卉,一到就领她到花卉区,豪爽地说:“往后这片就归你打理了,研究也好、兴趣也好,想种什么随你,要有特别感兴趣的课题,可以找我申报。”
徐茵乐了,没想到换个地方还是种花。
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嘛。
冯教授见她欢喜成这样,好笑地点点她的额:“别高兴得太早,我的课题,你也要参与,实验室那边也要去的。”
“嗯嗯嗯,没问题。”
冯教授还送了她几袋花籽。
徐茵看到其中有一包是昙花种子,想起今早出门喷的昙花香水,不由心里一动,昙花一现,芳华只在霎那绽放,如果培育一株花色绝美的昙花,绽放刹那,会不会让世人惊艳
于是,她申报了个昙花课题。
顾晞瑾在植物基地的大部分时间,仍然是对着电脑码字写论文,其次是看书。专业书比他带的衣服多。
过两天就是他生日了,徐茵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因此跟冯教授请了个一天假,打算借基地食堂给他烤个蛋糕,再做碗一根到底的长寿面。
“你还会这个了不起”冯教授笑着说,“要不那天放个假,咱们集体给小顾庆个生”
冯教授手下的研究生应得比徐茵快:“好啊好啊好久没过生日了。”
冯教授笑骂:“你一年几个生日还好久没过生日了”
“嘿嘿,别人的生日也算啊”
说定以后,徐茵瞒着寿星偷偷准备起食材。
次日,她没去试验田,而是一天都待在食堂,烤了两个戚风蛋糕的蛋糕胚,一个明儿做生日蛋糕,一个给大家分了当下午茶。
还托食堂采买的师傅买了几样他爱吃的海鲜,然后吊了个高汤,焖了罐佛跳墙。
余下的就等明天早上做了。
晚上,等她洗完澡出来,顾晞瑾合上笔记本,走到她身边,帮她吹干头发,搂在怀里问:“今天在忙什么一天见不到你人。”
“秘密。”她冲他神秘一笑。
他挑了挑眉:“连我都不能说”
“说了就不是秘密啦。”
“真不能说”
徐茵双手环上他脖子,笑眼迷人:“等明天”
“我不想等了茵宝”他把她压在床上,声音撩人。
“”
第二天早上,徐茵累得起不来了,戳戳身边男人硬实的胸膛,有气无力道:“长寿面没了想吃自己做去吧”
“”顾晞瑾这才想起,今天貌似是他阳历生日。
“所以昨天是在忙这个”
徐茵赏了他一个白眼。
他却愉悦地笑起来,头埋在她颈窝,嗅着她好闻的体香,平日清冷的嗓音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是磁性又魅惑:“我很高兴,茵宝”
“哎哎哎,高兴就高兴,动手动脚干嘛”
“今天我生日。”
“”生日了不起哦
生日的确了不起,谁让寿星最大呢。
过完生日没几天,顾大学神不得不离开娇妻回燕京,苦逼医科生的暑假见习又开始了。
徐茵帮他整理行李箱,顺带给他放了一罐极品贡茶和一罐菊花茶。
这贡茶是真正的贡茶,上个小世界被登基后的四皇子列为贡品的。
因为产量很少,所以囤货也不多,喝一罐少一罐。
她特地在茶叶罐上贴了张标签:爱心牌茶叶。
其实哪怕她不贴,顾晞瑾也舍不得给别人喝。不过贴了以后,连罐子都舍不得给人碰一下,人不在的时候,都锁在抽屉里。
“老顾,你藏啥宝贝呢是不是茶叶我闻到茶香了”孙舒明耸耸鼻子,“好香啊没喝就这么香,喝起来得多香啊”文網
“你再夸都没用,人宝贝媳妇送的,舍不得给你喝的。”陈可杰说着,促狭地挤挤眼,“爱心牌哦”
孙舒明感觉恰了个大柠檬:“赶明我要去贴张征婚启事,谁送我茶叶,我就以身相许”
陈可杰不理他,转头问顾晞瑾:“老顾,学妹今年还有没有晒菊花茶有的话记得给我留一罐。”
顾晞瑾:“今年估计没空,跟着她导师研究课题,忙得很。”
“唉,那又要等一年了。”
“明年也没空。”
“为啥”
“办婚礼。”
“”
又是虐狗的一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