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徐老三在男人那一拨也如是说,“她愿意干啥就干啥力气大这不是好事吗伟人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咱家茵茵不亮力气就顶半边天了,要是打小亮出那一身大力气,不得把你们这帮大老爷们的饭碗给抢了呀”
“”
特么你夸闺女就夸,谁阻拦你了但别拐着弯骂咱们这些大老爷们行不行啊
“老三啊,知道你生了三个千金,一个比一個能干出色行了吧以后不说你生不出儿子这种话了,你也饶过我们,别成天拐弯抹角怼我们。”
徐老三哼了一声,像只斗胜的公鸡,和媳妇儿一起兴高采烈地回家了。
真爽啊
把这些以前明里暗里挤兑过他们的人,给怼得说不出话。
什么“仨千金等于仨赔钱货,辛辛苦苦拉扯大,没来得及享福就成别人家媳妇了,白忙活一场”,还什么“老三你家桑丫头出嫁后,你家就没人干活了吧这家都成什么样了,得亏没儿子,不然谁家敢把闺女嫁来你家啊”哼今天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jujiáy
看看谁说他徐老三的二闺女没出息又懒了谁说没儿子就享不到孩子的福了
“爹,娘,你们回来了这会儿睡觉还有点早,咱把衣服洗了吧。”
徐茵在俩口子出门的时候,把碗刷了,灶台碗柜擦了三遍,第一遍擦下来的水简直能跟墨汁比一比谁更黑。
完了还把前院的落叶石子儿扫干净,敷了点水,免得扬尘,这下看着干净多了。
其他屋子等明天再收拾,先把衣服洗了。
堂屋除了吃饭坐的椅子,其他条凳、竹椅上全都堆满了脏衣服。
大部分是俩口子的,也有一些是原身和小妹的。
有的是因为前几天倒春寒穿着冷换下的、有的是收工回来脱下的、有的是嫌脏不想再穿的
一家四个大活人,就没一个想起来洗衣服的。
没衣服穿了,再来衣服堆里找找哪件还能凑合,一直要凑合到徐桑回娘家为止
徐茵面无表情地把这些衣服团到一起,两个大脚盆居然还装不下。
“”
迎上凯旋而归的俩口子,幽幽道:“爹你负责打水,娘你负责浆洗,我负责过水晾晒,今晚不把这堆衣服洗掉,咱仨谁也别想睡觉。”
“”
俩口子笑容满面的脸一僵,这一刻大概想装晕。
“闺女啊,你看天都这么晚了”
“没事,月光很亮。”
“茵茵啊,你看我和你爹累了一下午”
“我也很累。”
“那咱们都去睡吧,衣服明天再洗也一样。”
“对对对明天洗明天洗。”
“明天四点起来洗”徐茵眉一挑,“你们起得来那就先去睡。”
“”
夭寿啊四点雄鸡都没唱呢起来洗衣服
这闺女比周扒皮还狠。
最后,俩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了口气,蹲下来洗衣服。心说与其起早那还不如现在洗。
这要不是看在闺女允诺的好烟好酒新衣服的面子上,绝对翻脸死丫头,都敢使唤老子老娘了
好在徐家院子里有口井,是徐爷爷出钱找人挖的。否则想等徐老三赚钱挖井,那估计得等下辈子。
有井水,徐老三就不用跑河里挑水,替他省了不少力,但这么多衣服从浆洗到过水,井水得打不少桶。
他打一桶水就捶着腰说:“唉腰酸”
“我还手酸呢”陈惠兰坐在小板凳上抱个搓衣板吭哧吭哧搓衣服。
原本想囫囵几下算数的,结果闺女火眼金睛:
“娘,领口还没搓。”
“娘,袖口还很脏。”
“娘,要不我和你换一下,你来过水晾晒吧,我来浆洗。”
陈惠兰一听,那怎么成过水多累啊,有一件还是老爷子单位过节发的劳动布料给老三做的上衣,浸水后死沉死沉的,还要绞干,她可吃不消。
何况不止这一件,还有其他衣服呢。
这么多衣服过水晾下来,胳膊明天还抬得起来吗
“那啥,茵茵啊,你姐上回来摘的皂角豆快用完了,要不凑合一下得了。”
徐茵瞥了一眼,确实不多了:“没事,我明天去摘,今天浆洗够了。”
“”
懒货娘没办法,只好选择返工,把随便搓了几下交差的衣服又拿回来重新搓洗。
唉,真累啊
俩口子心里齐齐叹气。
徐茵幸亏神力加身,否则也绝对累趴下。
把所有衣服都漂洗干净、绞干挂上晾衣杆,不光懒货夫妻,徐茵都长舒了一口气。
“爹娘,你们今天辛苦了,我给你们煮碗面当夜宵,吃完就去睡吧。”
还有夜宵
懒货夫妻瞬间忘了打水、浆洗时的辛苦,一个比一个积极:“闺女你快去煮面,剩下的我和你娘收拾。”
“对对对,这里不用你。”
徐茵忍下一肚子笑:“那辛苦爹娘了。”
“不辛苦不辛苦。”
有的吃,这点辛苦算什么。
徐茵给他们煮了碗雪菜蘑菇鸡蛋面。
雪菜是家里的,当然不是陈惠兰腌的,她喜欢吃但不喜欢腌,家里的腌菜、酱菜全都是徐桑回娘家时做的。
想想出嫁的大姐,徐茵打心眼里佩服。
自己有神力加身,干这么多活即便人不累心也累得很,可徐桑是实打实在为这个家付出,不容易啊
蘑菇和鸡蛋是徐茵从系统仓库里拿的。
不过她挑的是不起眼的小蘑菇和野鸡蛋。
大队后头有山,叫七星山,建国前叫七仙山,传说中七仙女下凡时洗澡的地方。后来觉得仙字带有封建色彩,改名为七星山。
勤快点的人家,费点力气会去山脚采蘑菇,偶尔能捡到几颗野鸡蛋。
但徐老三家,除了徐桑没出嫁前,饭桌上能时常看到菌菇、野菜,偶尔会有几颗野鸡蛋;等徐桑嫁了人,回娘家的次数有限,除了徐兰会和小伙伴一起去挖篮野菜回来,其他人就别指望了。
徐老三一看还有鸡蛋,乐了:“闺女你下午上山了运气不错啊,竟然捡到了野鸡蛋。”
陈惠兰捧着汤碗喝了一口面汤,满足地喟叹:“真鲜啊我发现茵茵的厨艺比桑桑还好,这做的面条,我觉得比国营饭店的肉丝面都好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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