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想马儿跑,就得喂足草。
不喂估计又懒回以前那样了。
这么一想,徐茵还是决定去趟城里,弄点食材回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大队的供销社代销点,卖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除了日常所需的油盐酱醋,别的需要碰运气。
比如今儿的豆腐干,听说是豆腐厂超了点生产计划,公家食堂、国营单位吃不下,就分摊到各个代销点,否则想吃还吃不上。
又比如懒货爹时常挂嘴上的过滤嘴烟,代销点只有两三种价格低廉的经济烟摆在柜台里。好一点的牌子,譬如红梅、凤凰、红塔山之类的这里压根看不到。
至于布料、成衣这些,代销点就更没有了。
为了驱动懒货爹妈挣工分,还是得去趟城里。
次日天刚蒙蒙亮,徐茵做好早饭,把俩口子叫醒:
“爹,娘,我得出门了,你们快点起来上工,顺便替我跟队长请个假。早饭我焖在锅里了,你们干一個钟头回来就能吃。还有,今儿你俩要是没拿到满工分,吃了这顿红烧肉,就别想有下顿不要是上午没出满工,我就把红烧肉端爷奶家去,请他们吃”
本想等闺女出门后,再溜回床睡个回笼觉的俩口子:“”
算了算了,去上工吧
否则到嘴的红烧肉就要飞了。
再次看到徐老三俩口子来上工,村民们没昨天那么吃惊了,不过
“老三,你家茵丫头呢给自己挑上门女婿去了”
“对啊蕙兰,茵茵要求还挺高,能不能找着啊别到时候留来留去留成了老姑娘。”
村民经过昨晚代销店门口、大榕树底下的消食唠嗑,都听说了徐茵那番惊世骇俗的话,看到徐老三俩口子忍不住打趣起他俩。
徐老三俩口子纳闷地互看一眼:“啥要求”
“你家招上门女婿的要求啊,不是茵丫头自个说的吗我儿子回来学了一嘴,什么要对她好听她话,她说一女婿不说二啧啧啧你们说,这么高的要求,能找得到女婿吗别说咱们村了,整个红旗乡怕是都难挑出一个哟。”
徐老三却乐了:“我闺女真这么说哈哈哈哈那可太好了先前我还担心她不乐意招上门女婿,没敢跟她提这事。这么说来她乐意得很那就行了,别的算个啥对媳妇儿好听媳妇儿话这不是男人应该的吗否则娶人家干嘛,对吧媳妇儿”
陈惠兰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对”
俩口子高高兴兴地干活去了。
徐老三甚至哼起了小曲儿。
想到二闺女同意招上门女婿,以后就没人说他绝户头了。
再想到中午就能吃上红烧肉,顿时觉得天好蓝、云好白、拔草的心情很愉快。
这么一寻思,上工也就这样嘛,哪儿累了一点都不累
众人:“”
每次这俩口子一张嘴,就让人有股想套他们麻袋的冲动是怎么回事
那厢,徐茵拎着一蛇皮袋的火柴盒,一路疾走,来到乡公社附近的大路口。
那里时常有集体的牛车或是拖拉机进城拉货,可以搭个顺风车。
这不运气挺好,刚到就有辆拖拉机准备进城。
徐茵给师傅抓了把瓜子,师傅还说她客气。并说他八点半左右回来,她要是想搭车,八点半光景在出城那条路的路口等。jujiáy
徐茵一听还有这好事,连忙道谢。
坐拖拉机进城比两条腿快多了,但颠簸也是真颠簸。
徐茵寻思还得弄辆自行车,搭顺风车总归不如自己有车方便。
可眼下才74年,自行车的价格那可比八零年初贵多了,而且自行车票也不好得。
她昨晚糊好火柴盒,睡前把遍,发现好些都用不了。
尤其是票,上头戳着印、写着时间呢。
十年后的票,她要敢拿出去用,转天就被人当造假票的抓起来信不信。
倒是纸钞有几张能用。
毕竟八零年发行了新币以后,旧币并未取消,依然在市面上流通,无非就是旧了点,但一直被她压在票册收纳本里,还蛮平整的。
本来还说带回后世当传家宝,如今只能先拿来救个急了。
到了县城,徐茵先去火柴厂交任务,顺便再领一袋火柴盒回去。
尽管糊火柴盒委实赚不了几个钱,但蚊子肉再小也是肉,何况这是徐爷爷托人情弄到的外快项目,可不能丢在她手上。
“哟这一批糊得不错,又平又正。”验收的大姐检查她糊的火柴盒,满意地点点头,“以后要都像今天交的这批,我做主让你多领点。”
徐茵诧异道:“还能多领”
“按理是不能的。这不有个职工家属,婆婆生病了她得照顾,最近没时间糊,给退了回来。一时间我也懒得去外头找人,知道的人多了争来抢去忒闹腾。我看你这批糊的质量着实不错,干脆都给你吧,一共两千个,拿回去好好糊质量好,下回再有这样的机会,我都给你留着。”
“谢谢大姐”徐茵抓了把瓜子给她。
上上个小世界,应顾晞瑾要求年年都种向日葵,而且越种越多,熟了以后炒成不同口味的葵花籽,吃也吃不完。
物资贫乏的年代,用来走人情倒是再好不过。
验收大姐这里过了关,徐茵拿着她开的条子去财会室领了上一批的钱。
天天晚上糊火柴盒,糊了一千个才领到五毛钱。
徐茵顿时觉得这活也忒廉价了。
幸好她有太阳能充电的学习台灯,房间窗帘一拉,再挂上一张挡光帘,爹妈都不知道她房间亮堂得很。
要真是凑着煤油灯糊,干到眼睛瞎才赚这点钱徐茵觉得太不值了。
可眼下想找个外快项目不容易。便是火柴盒,都抢着有人糊呢。
继续领继续糊吧
五毛钱不多,但好歹能给家里吃顿肉。
供销社偏门的售肉窗口,排队的人不少。
徐茵问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娘,买肉是不是必须得有肉票。
“那必须啊没票怎么买肉不过,你要是买猪蹄、棒子骨这些没啥肉的,没票也能买,就是要贵点。”
徐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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