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看完小妹,进了趟城。
李师傅借她肉票的人情得还。
不过这个点,肉摊早就打烊了,小朱靠在墙上打盹。
“小朱。”
“呀是小徐同志呀咋这个点过来早就没肉了”
“我这次不是来买肉的,李师傅呢”
“他去杀猪场定明天的肉去了。”
徐茵就把带来的纸包拿出来:“这是我在山上捡的野鸡蛋,还有一罐是野蜂蜜。你帮我转交给李师傅,多谢他匀我的肉票。”
说完,又给了小朱一把野山莓:“酸酸甜甜,提神”
小朱连连摆手不肯要,徐茵放下就走。
回家路上,她边走边琢磨徐媛媛被王家退亲一事,这让她意外之余有些压力。
兜兜转转剧情又回到了原点。
这往后,不会又跟农机厂的厂长儿子牵扯上关系吧
没想到被她一语成谶。
农忙来临前,徐茵抽空又到学校看小妹。
马上端午了,给她带了一篮自己包的赤豆粽和蜜枣粽。
这年头可不兴肉粽、蛋黄粽,不仅贵,还买不到这么多肉。
蛋黄也一样,农忙前,家里有几颗蛋,都用来炒菜补营养了,哪里攒得下来腌咸蛋。
徐兰咬了一口,竟然是甜的,欣喜道:“二姐,你还搁料了大伯娘早上蒸的就一咪咪小的白米粽,还不够我吃一口的。”
徐茵捏捏她鼻尖:“行了,有的吃就吃。我给你带了十個豆粽、十个枣粽,糯米的东西,别一下吃太多,垫垫肚子就行,这天气放不住,带回去让大伯娘蒸蒸热,明儿当早饭。”jujiáy
“知道了。”徐兰满足地吃完一个蜜枣粽,又吃了一个赤豆粽,才觉得饱了,“二姐,你还不知道吧大堂姐马上要定亲了,这回的对象条件比上回那个还要好,大伯娘成天眉开眼笑,满意得很呢。”
徐茵心里咯噔一下,试探地问:“大堂姐的新对象不会是农机厂的吧”
“咦二姐你知道呀大伯娘回爷奶家说过了可不是嘛,还是农机厂厂长的儿子呢以后大伯家和厂长家就是亲家了,难怪大伯娘不怪我和涛涛了,要没我们,大堂姐哪有嫁厂长儿子的机会哦。我觉得大伯娘应该给我和涛涛补份大猪肘子的媒人礼”
徐茵:“”
你一个小学生,怎么连媒婆的饭碗都想抢你让媒婆干什么去
吐槽完小妹,又琢磨起剧情:究竟算绕开了呢还是没绕开
说绕开了吧,徐媛媛如小说里一样,和第一任相亲对象吹了,厂长儿子上门提亲了;
说没绕开吧,这回没有她从中作梗,厂长儿子提亲成功,两家即将结成亲家了这么一看,似乎又绕开了剧情。
徐茵琢磨来琢磨去,也没琢磨出个子丑寅卯。
算了横竖不去掺和就对了
她还是回她的乡下、种她的田种田让她有安全感
端午这天,她因为给二老送了一串粽子,被二伯娘看到,不出半天,她家用糯米包粽子、且包的还是蜜枣、赤豆粽的事,又传遍了大队。
徐茵:“”
乡下就是这点不好,鸡零狗碎的小事,立马传得人尽皆知。
李春香怀疑二老不是给老三家塞钱就是塞粮了,否则去年还闹饥荒的老三家,今年怎么可能吃得起糯米粽子
于是又跟徐老二闹起来:“你爹娘就是偏心一碗水不端平老大成了工人,老三懒成那样,也有闲钱余粮吃肉吃糯米粽子,你呢夹在当中,落不着一点好”
徐老二困得眼皮子睁不开了,还要听媳妇碎碎念,不禁有些烦躁:“你别总是说老三懒,他最近天天满工分,不比我挣得少。”
“那也是最近。之前呢去年呢现在吃的粮不还是去年打下来的他哪来的余粮换糯米”
“兴许是跟人借的呢。”
“你个榆木疙瘩脑袋我懒得跟你说”
徐老二翻了个身:“那就别说,该睡了,明儿还要下地。”
“”李春香气得牙痒痒,“下地下地一天到晚惦记着那点工分,到头来连点肉末星子都吃不上”
还没嘀咕完,身边响起男人的鼻鼾,气得她捶了捶床板。
那厢,徐老三靠在床头剔着牙,满足地回味着今晚的菜。
二闺女不知用的什么法子,抓了两条黄鳝回来,用蒜苗酱爆,下酒下饭味道好得不得了。
“还别说,茵茵做的饭菜比桑桑好吃不少,以前咋没发觉呢”
“以前那是她懒,你几时见她摸灶台了油壶倒了都不乐意扶一下。”
陈惠兰吹熄煤油灯,躺上床。
当然,说闺女懒,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倒也是。”徐老三想着想着乐得笑出了声,“咱一家子的懒货,没想到比别人家过得好。这小日子,嘿要天天给我吃饱吃好,别说满工分,12工分我都去挣一挣。”
“你就吹吧,明儿早上睁不开眼,又想赖床不想下地了。”
“嘿那是你吧,我最近可没赖床。”
“什么我徐老三你给老娘说清楚我哪儿赖床了”
“好好好,没赖没赖,咱都没赖。媳妇儿,横竖睡不着,要不那啥,嘿嘿”
“死相”
俩口子说话的声音小了下去,很快被床板吱嘎声覆盖。
徐茵对老房子劣质的隔音效果表示无奈,摸出一副降噪耳塞,戴在耳朵上,进入梦乡
进入农忙后,徐茵不再提前收工。
别人累死累活干半天,完成的就只是半天的任务量;徐茵干半天,顶得上别人一天的活,而且瞧着还很轻松。
这是因为她收了力,并没使出全力。否则那效率,担心把人吓死。
双抢期间的累,那才是真能把人累趴下。
才两天,徐老三就累得起不了床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缓一缓。闺女,替我请个假呗,你爹我实在吃不消了。”
陈惠兰也捶着肩膀直喊疼:“胳膊麻了,屁股骨头也疼,怎么蹲下去插秧啊。茵茵啊,明天能不能不去啊”
徐茵拿出一瓶缓解肌肉酸痛的药酒:“爹,娘,你们用这个药酒互相按摩,明天一准好了。”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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