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们你一只、我两只、他三只地在田大姐这儿登了记,完了回家拿钱去了。
等田大姐收齐钱,身为半个职工家属的盛瑜瑾,找机会接了个跑外市送货的长途差事,然后带上这笔职工集资的买鸡钱,以及养殖场开具的介绍信,帮忙从外市鸡场采购了一批五个月左右的嫩鸡回来。
这期间,徐茵发动场里的职工,沿着核桃树扎了一道长长的竹篱笆。
力气大的砍竹子、劈竹篾,力气小的编篱笆,最后合力把篱笆墙一道一道竖起来、扎牢固。
“这么一捣鼓,我发现咱们场还挺漂亮的。”
“可不是嘛。以前我不爱来这里,露天粪坑实在太臭了,建了沼气池以后,臭味没了,空气都好了很多。现在种上核桃树、扎上篱笆墙,感觉像市里的公园一样,能不漂亮嘛”
“都说单位是我家,现在这样才像个家的样子。”
“还是小徐有办法”
“小徐确实聪明,想出来的主意个个不赖”
齐场长也在可劲夸徐茵:“小徐啊,你这脑袋瓜子咋长的怎么会有那么多好主意呢”
“我还有个更好的主意您想不想听”
齐场长:“”
花钱不
花钱我就不听了。
徐茵噗嗤乐了:“是要花点钱,但不会太多。”
“你具体说说。”齐场长来了兴致。
“您看,核桃树围起来的这片空地,哪怕养了鸡也依然很空旷,要不再种两株葡萄苗葡萄架从猪场那头搭过来,一直可以搭满整片场地,盛夏的时候,鸡在葡萄架下啄虫、吃草,既自在又不会中暑。”
“”
两株葡萄苗,听上去确实不费钱,但费劳力啊
种葡萄要搭架子,这不刚结束扎篱笆,职工们都在喊:“手废了,以后再不碰竹子了”
“一两年的葡萄苗适合开春移栽,咱们有一整个猫冬的时间削竹枝、搭架子,足够来得及。”
“”
齐场长心说:也就你愿意牺牲自个的休息时间,一心扑在场里干这干那,眼睛里永远有活。其他人谁乐意啊
不过徐茵的提议,确实有她的道理。
核桃树还没长开,无法像撑开的大伞一样在盛夏天给鸡群带来阴凉。
买两株一两年的葡萄树,明年盛夏应该就能撑起一小片树荫;再往后,树荫范围一年比一年大,直至覆盖整片空地,方便鸡群避暑。
“行,回头我找个时间再动员动员大家。”
徐茵犹豫了片刻,说:“要不,等过年把肥溜溜的鸡分发下去、大伙儿尝到甜头了,再提这个事儿”
这下换齐场长乐了:“你是不是怕一下子给他们派太多活,气不过了来揍你”
“”
看破不说破啊场长。
盛瑜瑾这趟差出得可真累啊
六十只半大的鸡,其中十只还是公鸡,分成十筐装车厢里,一路上“喔喔喔”、“咯咯咯”的鸡叫声此起彼伏,吵得他脑仁疼。
卸下箩筐,徐茵趁同事们忙着给鸡的脚脖子绑上不同颜色或花样的线绳,方便辨认,说了句“你们先挑,反正剩下的五只是我的”,然后给盛瑜瑾倒了一杯水。
“辛苦了。”
盛瑜瑾瞅着大家伙的注意力不在这边,迅速在对象脸颊上啾了一口。
确实辛苦,但有了对象的亲亲,又立马原地复活、元气满满了。
他心满意足地喝着对象给倒的水,说起这一路的见闻。
“方市那家养殖场,以养鸡为主,猪没咱们多,但他们那好臭,差点被熏晕。还是我们这干净,不凑近了闻,空气比市里还好。”
徐茵但笑不语,心说你要是来过没建沼气池以前的养殖场,就不会这么说了。
“国庆放假几天”正想把出差时精挑细选的礼物拿出来送她,蓦地想到马上就是举国欢庆的节日了,盛瑜瑾便打算留到那天给她一个惊喜,顺便问,“我爷爷奶奶想请你吃饭,我大哥大嫂也想请你吃饭,你看哪天有空”
徐茵为难道:“场长刚给我布置了个任务,今年迎国庆,上头组织了一场黑板报评比大赛,他见我在猪圈墙上画的粉笔画不错,就把这任务交给我了。”
原本,齐场长是打算躺平的。
毕竟往年这类板报比赛,养殖场一向是垫底的。
但今年他忽然发现场里竟然有个绘画小能手,寥寥几笔就把猪圈装饰得漂亮又有趣,有这样的人才,干啥还躺平啊必须争取说不定真给捧个奖回来。
于是,这项光荣又有意义的任务落到了徐茵头上。
盛瑜瑾尽管遗憾不能在国庆佳节带她回家见家长,但也知道上头对这场板报比赛的重视,揉了揉她的头:
“这叫什么能者多劳我对象就是多才多艺可惜我写字、画画都不行,不然就能帮你了。”
不过就算帮不上她的忙,他也打算过来陪她。
“国庆那天,我带点肉菜过来,咱俩自己庆祝。”
徐茵盘算着说:“那我争取早点完工,中午咱们好好搓一顿。”
还没来得及吃一顿核桃藏香猪炖的红烧肉呢,干脆就在国庆那天加餐了
这段时间,徐茵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别说徐耀的婚事,男朋友都暂时抛到了脑后。
徐家人等了一天又一天,眼瞅着明儿就是国庆节、徐家老二的大喜日子了,也愣是没等到老四回家。
“娘,老四太过分了吧”徐芳几乎每天都要埋怨一遍。
明明都是姐妹,凭什么她和老大要帮家里干这干那,老四就啥也不用干。
“她不回来我有什么法子”徐母板着脸道。
若非养殖场离家远、坐车太不方便,一来一回起码得浪费大半天,她早就杀过去了。
“等明天再看,兴许她把假攒起来、和国庆连着休了,说不定明天一早搭早班车回来。”徐母说,“这样也好,办完喜事,家里乱得很,让她帮着一块儿收拾。”
“什么帮就让她一个人收拾”徐芳把凳子踢得duangduang响,“我和大姐忙多久了前前后后得有半个多月了吧她有回来过一次吗一次都没有剩下的摊子就该全部让她来收拾”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