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但比后半夜小了不少。
徐茵撑着雨伞给男同胞们送来一些吃食。
方pd看着她的伞,啧叹:“女人出门,无论晴天下雨是不是都带伞”
徐茵含笑道:“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否则得撑着芭蕉叶来看你们了。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
她这一问,大家就说起窝棚塌了、顾总淋雨发烧、此刻就在他们屋里睡。
徐茵:“”
顾弈航这么倒霉
是了,她给大伙儿做那顿掺了灵露的鸡蛋羹时,唯独他硬气地没吃。
“那现在烧退了吗”
“退了,就是还没醒。”
“退烧了就好。”徐茵想了想,顺势说起她的盖房计划,“等天晴了,咱们再盖几间木屋,除了住得舒服点,主要是以防今夜的事情发生。万一塌个一两间,总还有其他屋子可供我们容身。”
“对对对”小赵无比赞同,“好比粉丝粉偶像,多粉几个,一个塌房了,好歹还能看看其他偶像慰藉,不至于像天塌了一样痛苦。”
“”
丁坤等人别开脸耸肩笑。
话糙理不糙,别说,还挺形象。
于是,两天后,雨终于停了,天彻底放晴,被困在狭窄的木屋里拘束了两天的男人们,一出来就吆喝着要盖房。
“快快快,趁天放晴,咱们快去砍几棵西谷椰树回来。”
“走走走砍回来,女同胞挖树芯晒淀粉,咱们就盖房。这次有经验了,争取下一场雨到来之前,能多盖几间木屋出来。”
“咱也设个远景目标、近期目标吧”小赵道,“我先说:我的远景目标是人人都有一间独立的豪华木屋,近期目标是三人间。像现在这样一间屋子住四五个、五六个着实有点挤,后半夜那呼噜声,我起夜之后根本别想再睡着。”八壹
大家哈哈笑起来:“就你夜尿多”
笑完以后分头行动起来。
“你有什么安排”
陆辰瑾过来问徐茵。
徐茵想了想说:“先去礁石滩看看把,那俩鱼篓不晓得还在不在。”
暴雨前,她放了两个鱼篓下去,但这两天暴雨如注,不知道有没有被海浪冲走。
“对啊”小路灵机一动,“昨天大风大雨的,连带着海浪也很大,说不定卷了不少鱼虾蟹到岸上,咱们捡漏去吧”
其他女同胞都赞同:“要是鱼篓被刮走了,岸上捡一点,也能对付吃两顿。”
“这是不是就是赶海啊”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海滩走。
“咦那是什么”
“卧槽是鲸鱼吗”
“好像是诶鲸鱼搁浅了”
听说有鲸鱼搁浅,男同胞们当即扔下手头的活,跑过来围观。
“哟,这是蓝鲸吧这么大一头搁浅了咱有什么办法送它回大海吗”
“不好说啊,咱们又没工具,藤蔓当麻绳、树枝当扁担不够结实吧”
“那咋办,眼睁睁看着它晒死渴死啊”
“不可能晒死渴死,因为在那之前,它先窒息了。我以前看过一部纪录片,说鲸鱼离开水,无论趴着还是侧着,都难以完成有效的呼吸。因为吨位太大,压迫了它的内脏骨骼,导致肺部缺氧,我忘了几个小时,反正撑不了太久。”
“那怎么办这么大一头,咱们使出吃奶的力也抬不动啊。要不想办法帮它翻个身让它躺着呼吸我们再舀点海水回来,给它润润,等涨潮”
“这货鼻孔长在头顶上,翻个身鼻孔又该堵住了。”
“”
大伙儿同情地看了蓝鲸一眼,心说兄弟啊,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
心软的女同胞们眼眶红了。
蓝鲸的命运,何尝不是在昭告他们的未来
被困在这座荒岛,究竟能否离开,还是个未知数。
徐茵回木屋拿了双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卷起裤腿说:“大家让让,我把它送回去。”
“”
众人吃惊地看向她。
方靖跳起来:“送回去送哪里徐茵,你不会是想把它宰了吃吧”
徐茵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货脑回路咋长的姐有说送它回老家吗
她叹了口气:“我送它回大海。”
陆辰瑾给阿大、阿二使了个眼色。
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把众人拉离了围观区域。
“需要我们做什么”陆辰瑾转头问徐茵。
徐茵已经想好对策了,指指蓝鲸前面的沙滩:“我打算挖一条通向大海的沙坑道。”
“我来。”
他卷起衬衫袖子,要去拿挖沙的家什。
“先生我们来”
“对我们来”
阿大阿二怎么可能让老板来赶紧抢过这个活。
其他人一看:不就是挖沙吗这题他们会
人多力量大,没几分钟就把沙坑道挖出来了。
接下来呢
大伙儿齐齐看向徐茵。
徐茵安抚地碰碰鲸鱼的前鳍,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说了句:“别怕,我送你回家。”
然后在大家瞠目结舌中,借助永久神力,把蓝鲸推向了大海。
蓝鲸好似在坐滑梯,顺着柔软的沙坑道,缓缓滑向大海,最终回到了大海母亲的怀抱。
“”
卧槽
方靖几个忍不住在心里问候了一句。
知道徐茵力气大,也见过她的大力气,但没想到这么大。
这头鲸起码得有十来吨吧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把它推回了大海
他们这些曾经与徐茵有过隔阂、闹过别扭的嘉宾,这时候特别庆幸,没有真的把人得罪死。
不然,被推向大海的,也许不止有鲸
徐茵没理会他们的神经质,摘掉手套,去看鱼篓。
还没走近就发现拴鱼篓的藤蔓断了,半截仍然绑在礁石上,连着鱼篓的另外半截早已不知所踪。
陆辰瑾来到她身边,看到半截藤蔓,就知道鱼篓丢了,抿抿嘴,后悔下雨那天晚上,没来把鱼篓收起来。
徐茵看到他懊恼的表情,稍一思索就猜到他在想什么,笑着说:“你干嘛呀不就两个鱼篓吗丢了我可以再编。”
“那也是你花了不少心血编的。”
“嗨,这玩意儿我编起来可快了。”
徐茵眺了眼大海,被阳光照得眯起眼:“可惜啊”不能自由自在地潜水。
在现代束缚就是多。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