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件仙器,尽皆被聂欢等人所得”
“支付四颗二十一品元晶,二十多颗二十品元晶,两株五万年份的紫晶参王,或价值相当的珍宝”
获知聂欢获取的报酬之后,刚因众多仙器被聂欢所得而倍感惊怒的符千煦和葛言等人,再次嗔目结舌。
陷落于朝元仙窟的那些道极强者,为脱困,竟给聂欢支付了如此高昂的报酬。要知道,就算是在烛龙城,这等级别的元晶和药草,数量都是极其有限的。
做为天都大世界最强宗门之一的烛龙城都如此,更何况其它的天都大宗。那些道极强者,虽成功走出了“朝元仙窟”,但家底怕是都要被掏空了。
可偏偏造成这种局面的,是他们这些人。
若非他们故意为之,各宗道极也不可能全都被困住。
虽说他们的目的,也只是将其困住,免得“朝元仙窟”之内的宝物落入其手,却没想到,他们所做的一切,最终竟全为那聂欢和璇玑道宗做了嫁衣裳。
因而,短暂的震惊过后,符千煦和葛言等人都是面色阴沉。
先是被迫两手空空地逃离“朝元仙窟”,甚至因此而消耗了一枚“破界仙符”,更连催动仙符的展星洲都遭到重创,继而“朝元仙窟”之内的珍宝,尽皆落入聂欢之手,甚至连那些被困的道极,都被其狠狠地收割了一遍
一念及此,他们便胸中怒意沸腾,完全无法遏制。
“那个聂欢太猖狂了,他就不怕害得璇玑道宗成为众矢之的”葛言咬牙切齿的道,收割了数十个道极强者,那得是多少的高品元晶和珍贵药物
“被聂欢这么敲诈,那些天都大宗岂会善罢甘休等着瞧吧,聂欢他们得意不了多久的,很快,这天都大世界就将再无聂欢、乃至璇玑道宗的立足之地”
“六件仙器啊,我们烛龙城搜寻无数年,积攒的仙器都没这么多”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愤怒之余,眉宇间却也有着难以言喻的嫉妒和羡慕。
“诸位太上有所不知。”郭景阳苦笑道,“原本各天都大宗的道极强者,准备联起手来,在朝元仙窟之外围堵聂欢,可聂欢现身之后,只是释放剑意,催动剑界,就把他们全都惊退了,一个敢出手的都没有”
“什么”
“怎么可能”
“”
符千煦和葛言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难以置信。
聂欢只凭剑意和剑界,就惊退了数十道极强者这不是在开玩笑吧如果是在“朝元仙窟”之内,倒还有可能,毕竟那聂欢对仙窟大阵了如指掌。
可在仙窟之外,众多道极束缚尽去,还会忌惮这么一个小小的破碎修士
“我开始也以为方长老他们传回的消息有误,又特意联系了另外几个宗门,得到的消息却是完全一致。”郭景阳摇头叹息,对于太上长老们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获知这些消息时,也是同样的表情。
“”
符千煦和葛言等人,都是沉默了下来,眉宇间满是匪夷所思。
尽管他们不愿相信,可郭景阳都用这样的方式去验证了,他们却不得不信。
一个破碎四重,居然凭借剑意和剑界,就吓得数十位道极强者不战而退,那剑意得强悍到何等程度,那剑界又得可怕到什么境地,才能有此效果
原本他们还琢磨着,赶去璇玑道宗附近潜伏下来,截杀返回的聂欢,可现在看来,怕是得从长计议了。
若是堵到了聂欢,却不敢出手,他们这些人,怕是很快就会成为整个天都大世界的笑柄。
“符师兄,我们要不要”葛言欲言又止。
“请老祖出关”符千煦拧起了眉头,沉思起来,片刻过后,他便是摇了摇头,“老祖为打破道境桎梏,潜心修炼,多年不问世事,还是暂时不要惊动他老人家。”
“”
昆吾山。
“损失如此惨重”
寻道楼内,一个形容槁枯的黑袍老者缓缓睁开了眼睛,眸子里闪露着些许异色。
昆吾山,有八位道极,去了“朝元仙窟”。
这么算下来,光是二十一品元晶,昆吾山就损失了三十二颗,至于二十品元晶,更是数倍于此。
这样的损失,哪怕是对底蕴深厚的昆吾山来说,也是大出血了。
“这些不争气的东西,居然连一个破碎境的小家伙都奈何不了。”幽幽叹了口气,黑袍老者满是皱纹的面皮上,似浮起了些许笑意,“聂欢”
“璇玑道宗倒是走运”
黑袍老者缓缓阖起了眼睛,声音越来越弱,“等过些时日,老夫再去璇玑道宗走一遭,看看这小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以破碎修为凌驾于众多道极之上”
说到最后,黑袍老者眼眸已彻底闭阖,声音更是几不可闻。
璇玑道宗,林中之城最深处。
“这些小家伙,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
被无数蔓藤缠绕的古朴木屋之内,一声轻笑陡然响起。声音清脆悦耳,却似透着无尽的沧桑之意。八壹
声音的主人,竟是个只有七袭嫣红如火的小裙子,肌肤柔嫩白皙,五官精致秀美,看起来便似粉雕玉琢一般,极为可爱。
但是,这小女孩的身份却很不一般。
在璇玑道宗,她不仅是寿数最长、也是修为和实力最强之人,哪怕是宗主夏初冬,看到她,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老祖宗”,而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不过,已经吃进嘴里的美食,岂能再吐出来”
红裙小女孩咯咯一笑,眼睛眯成了月牙儿,眉宇间闪露着些许俏皮的意味,“自家的后辈这么不争气,连我们璇玑道宗一个破碎境的小家伙都干不过,真是丢脸我倒要看看那些老家伙,有几个敢厚着脸皮跑到这里来。”
鼻中一哼,小女孩娇小玲珑的躯体便蜷缩成一团,如丝如缕的火红气息升腾而起,在其身周纵横交织,顷刻之间,便结成了一个红彤彤的大茧,将她彻底包裹在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