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古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刘芙蓉,他难以相信,刚才那发嗲的声音,是从刘芙蓉口中发出来的。
于朝阁身体微微颤抖着,可脸上却继续强撑着道:“赶紧回去吧,不然太晚不安全”
刘芙蓉眼睛透着一汪深情,温柔地点了点头:“那我走了”
“还墨迹”于朝阁佯装发怒。
刘芙蓉乖巧地把书包放在桌上,随即整个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微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过去很久,古源才回过神来,连忙冲出门外,四下寻摸了一番,确定刘芙蓉真的离开,这才回到办公司。
刚到门口,古源就听于朝阁古井无波地冲自己问道:“走了”
古源点头,赞叹道:“你小子行啊”
却不想,古源这句话刚一落下,于朝阁整个人就虚脱的坐在椅子上,声音发颤道:“吓死我了”
看到这一幕,古源诧异道:“刚才你表现得很好啊”
于朝阁脸上露出一抹虚心的微笑道:“装的”
古源哈哈一笑,冲于朝阁竖起大拇指道:“好演技”
于朝阁脸上表情丰富,目光灼灼道:“你说得对,芙蓉姐不是不把我当男人,是我平日里的表现太不男人了”
古源发酸道:“刚才那眼神看到没,要不是我这,怕是当场吃了你”
于朝阁没好气地瞪了古源一眼骂道:“你最近怎么总有这么不正经的想法是不是想女人想坏了”
古源一愣,心里莫名地产生一种彷徨感来,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最近自己的心境,确实有些问题。
要不是于朝阁今天无意间说到这,他还察觉不到。
“最近你是不是和王晴闹别扭了都很久没见到王晴了,你没问问”于朝阁提醒道。
古源摇了摇头,沉默着摆了摆手。
于朝阁察觉到古源的变化,便默默地起身不再多言,将办公室的房门关上,留古源一个人在内。
等到于朝阁离开后,古源喃喃自语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最近他的心境一直都不安定,有一丝浮躁按捺不住,这也是导致最近古源言语无比放荡的原因。
这种放在正常人身上,可以用一句发情来解释,过一段时间自己就会平息。
可放在古源身上就是极大的问题,因为古源并不是正常人,他有仙府在身,按理说心境不会如此不稳的除非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问题到底出在哪
古源思索了半天,没有丝毫的头绪,于是古源便进入到了仙府之内,想要寻找答案。
古源不知道的是,在卧龙山距离断龙崖顶不远的地方,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已经在卧龙山内整整呆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他们用脚步踏遍了周围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山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这两人,正是被古源遗忘或者说遗漏的董明全和闫藏海
“老师,我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足足找遍了所有山头,都没有找到你说的地方”闫藏海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半点的斯文,有些焦躁地问道。
相比闫藏海,董明全虽然更加狼狈,可脸上始终平静,甚至带着些期待。
“放心,绝对错不了,当年那场仙迹,至今我历历在目,虽然当时距离比较远,但位置绝对错不了”
“绝对就在这方圆几十里内再坚持一下,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董明全偏执地道。
然而,董明全没看到的是,闫藏海此刻已经接近了崩溃,整个人的变得十分暴躁,一边抓着头发一边嘶吼道:“整整一个月了”
“一个月我们像条狗一样在这里乱转,吃不饱睡不好,我现在每一口呼吸都是自己身上的馊味”
“老师,你告诉,当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你这么多年了还锲而不舍”
听着闫藏海那近乎崩溃的质问,董明全深深看了闫藏海一眼,叹息道:“本想晚点再告诉你的”
“既然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董明全说着,拉来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那外人看到定会惊呼的肌肤。
因为董明全作为一个般肌肤,丝毫不见老态
“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八十多岁,却精力堪比年轻人吗”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百病不侵,不见老态吗”
“因为在大混乱时期,我深陷围困,曾在这山中躲难”
说着,董明全的眼中露出一抹追忆之色:“那是一段难熬的日子”
“外有外族入侵,内有三年大旱是一个饥荒年,当时我们被围困在这山中,靠着啃树皮,挖草根足足熬了一个多月”
“但外族迟迟没有退走的意思,眼瞅着山里的树皮都要被啃干净了,很多人因为受不了这种折磨,半夜偷偷跳山的不胜其数”
“说实话,那时候的我也快要熬不住了,你没经历过几天没吃东西没喝一口水的感觉,那种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就在我熬不住,准备效仿其他人夜里跳山一死了之的时候,我看到一株会发光的参天大树”
董明全的目光陡然变得明亮起来,呼吸也在此刻变得急促。
“那棵大树前所未有的大,就像是这深山里的灯塔,散发着柔和多彩的光芒树上结满了拳头大的红色果子那股香味能飘出这么多里外都丝毫不减”
董明全自嘲地道:“当时我不管那是不是幻觉,或许是靠着毅力,也可能是激发了身上的潜力,我疯魔了一样奔着那个不知有多远的果树狂奔而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达的果树,但我吃到了那红艳艳的果子”
“也正是那神奇的果实,让我熬过了最难熬的日子,也让我变得精力充沛,永远不知道疲惫”
听到董明全的讲述,闫藏海逐渐安静了下来,那股狂躁被贪婪去取代
“那果树呢”闫藏海急忙问着。
却不想,董明全摇着头道:“不知道,我吃下果子后就晕倒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降大雨,洪流灌溉,外族选择了撤退,我们得救了”
“可当我再去寻找那棵果树的时候,它再也不见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