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随着院落大门被推开,一个人为拟声词在一旁响起。
一瞬间,众人皆是转头望向冯小小。
感受着火辣辣的目光,冯小小尴尬地道:“失误失误,一般这种房门,不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吗”
闻言,秋莲笑道:“是该如此,不过这些院子虽然很久没有外人居住,但并不陈旧”
说着,春晓将整扇院门推开,院落内的场景,这才映入大家眼帘之中。
顷刻间,众人仿佛置身于花海之中,无数色彩斑斓的蝴蝶在群花中起舞。
一棵古朴的老茶树,生长在一口幽深的古井旁,几只鸟雀站立在枝头,雕琢着羽毛。
一股微风吹过,清脆的鸟鸣,沁人的花香,清凉的井水,如画笔拂面,让人身临其境。
各色鹅卵石铺垫而成的院中小道,两侧长满了青苔,为这幅美好,增添了些许古韵,既让人处于美景中,又行走在时间通道内。
恍若如梦。
这是牛开锅的第一感觉。
一时间的失神,牛开锅回过神来,神色有些许复杂。
转头望去,曲文满脸温柔,冯小小和赵天明陶醉其中,唯有古源和两个女子,笑吟吟地站在一旁,格外清醒。
牛开锅不等古源和秋莲介绍,便自顾自地踏入院落之中,走在鹅卵石铺垫成的小道上,打量起这古朴盎然的小院来。
这小院,不能以外面所见一窥全貌,因为这里面别有洞天。
小院看似简单,其实蕴含了莫大玄机,经过古源的整改并联,眼下这处院落其实类似于四合院,为三进院。
前院也就是目前众人所见,为花草,茶树,古井等景观,可在此种花,喝茶,陶冶情操。
穿过前院向后,就会来到第二个院落,此处有木廊石桥,以及一道从后山引流而下的清洌山泉,以及各类形状各异的山石,和假山凉亭等,沿着假山逐步向上,将会到达古源设立的观山阁楼,在此可以一窥周边风景。
再向后,就是牛开锅居住的地方,被古源取名为苦禅居室。
牛开锅停下脚步,站在木质房屋前,抬起头望着笔力苍劲的匾额道:“苦禅室”
“这书法可是出自于古镇长之手”牛开锅询问道。
古源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道:“牛书记说笑了,我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一听这话,牛开锅诧异地道:“哦不是出自古镇长手笔莫非这里除了你和两位姑娘,还有别人”
古源也不隐瞒,而是笑道:“眼下此地确实只有我和两位姐姐,可字,不一定非要这里的人写啊”
“不出意外,牛书记很快就能见到书写这两个字的人”说着古源冲牛开锅眨了眨眼。
闻言,牛开锅恍然大悟,看来这两个字是出自于老朋友董明全的手笔。
“能进去看看”牛开锅询问道。
古源侧开身:“当然”说着为牛开锅推开了房门。
苦禅居室的房门,是木质结构的推拉门,区别于山外的豪装装修。
整个苦禅居室,除了墙壁之上几幅书法字画外,还有一张空白的宣纸,下面摆放着一个条案,整齐摆放着笔墨。
房门之前,是两个打坐用的蒲团,一炉幽香,一幅棋盘,一个茶台。
屋内东墙角落,是叠放整齐的被褥,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更没有一点具有现代感的电器和事物。
“条件有些简陋,牛书记见谅”古源说道。
牛开锅一眼扫进整个苦禅居室,点头道:“好,这样很好”
说着,牛开锅便自行脱下了鞋子,有模有样地端坐在蒲团之上。
一股沁人的幽香,逐渐在空气中散发,牛开锅看了一眼,发现古源不知何时点燃了香炉。
古源笑了笑:“牛书记暂且休息”
说着,古源便走出了苦禅居室,留下牛开锅一人独自打坐。
兴许是那一炉幽香的缘故,也或许是亲近大自然的原因,原本最讨厌静坐的牛开锅,坐在蒲团之上,闻着幽香,整个人的内心一下平静了下来,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
牛开锅纷扰的思绪逐渐放空,整个人随着一呼一吸,变得空灵起来。
当古源走出苦禅居室时,碰到才从前院走来的曲文。
“古镇长,我爸人呢”曲文说着,目光绕过古源,向着身后的苦禅居室望去,只见牛开锅闭着眼睛,一脸祥和地静坐。
古源拉住曲文道:“牛书记刚刚入定,暂时不要打扰”
曲文点了点头,感慨道:“古镇长,没想到咱们卧龙山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要知道,我这老丈人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也就是这几年年纪大了有所收敛”
“搁在十年前,他不会坐在一个地方超过三分钟,到了这反而有模有样,怎么做到的”曲文无比好奇地询问。
古源指了指胸口道:“扪心自问”
说完古源,开始向外而走,曲文则是一脸懵逼地摸着胸口,满头问号:“这怎么问”文網
“古镇长,这里好美,我好喜欢这里,我决定了,要把这里买下来,你开个价吧”
一到前院,古源就看到冯小小亲昵地一手拉着秋莲,一手挎着春晓,问东问西不停。
在看到古源那一刻,冯小小就兴致勃勃地冲到古源跟前张开就要买下院子。
“小小,刚才秋莲姐姐说了,这里的院子不会卖的”赵天明一脸无奈的道。
冯小小哪里会听啊,抱着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心态,拉着古源撒娇道:“古镇长,你就行行好,卖我一套吧哪怕是卖给我一个最小的院子也行啊”
古源一边挣脱开冯小小的拉扯,一边道:“卖是不可能的,你要是真喜欢这里,可以在外面建造一座嘛”
冯小小顿时拉下脸,嘟着嘴道:“这能一样吗这里的山水和外面不一样”
冯小小歪着脑袋,思索着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里的山水,和树木,好像是活的一样,像是能说话,好像,就好像跟我们一样”
一瞬间,古源呼吸急促道:“你能感觉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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