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家,我们要报名”
看着如潮水一般涌来的人群,于朝阁一脸的苦笑,不是对大家的热情,而是对于管家这个称呼。
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莫名其妙地得到了这么一个看似调侃的称呼来。
其实这并不怪卧龙乡亲们这么称呼,实在是于朝阁自卧龙镇建设以来,在其中承担了太多重要的角色,从而导致大伙误以为于朝阁就是卧龙镇的管家。
不过对于这调侃的称呼,于朝阁并不排斥,反而以此为荣,因为这代表着卧龙镇人对自己的信任。
于朝阁吸了口气,看着闹哄哄的人群喊道:“大家都静一静”
随着于朝阁的呼喊,拥挤的乡亲安静下来,倒是有一些孩子哭闹不已。
于朝阁目光扫视全场,只见从院内到门外乌泱挤满了人,难以估算具体的人数。
见此,于朝阁还是暗叹,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大家对求学的渴望。
望着一个个期盼的面孔,于朝阁喊道:“我知道大家为何而来,不过在正式登记入学信息之前,我先像大家介绍一个人”
听到这,众人皆是面面相窥,有些搞不懂于朝阁要介绍谁,卧龙山三十二村,大家谁不认识谁啊,有什么好介绍的
就在众人面面相窥之际,于朝阁侧开了身子,露出一个身材矮小,面黄肌瘦的老头。
这个老头戴着厚厚的眼镜,头上滑稽地戴了一顶雷丁帽,一身破旧的中山装不知道穿了多少年,早已看不出最初的色彩,要不是胸口别着的钢笔,大家还以为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
一瞬间,全场数百双眼睛看向老头,老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一声,连忙低下了头。
于朝阁指着老头向大伙问道:“大家谁认识这位先生”
人群中有人露出疑惑之色,不知是谁,不确定地喊了一声:“丁校长”
“丁校长哪个丁校长”
有人好奇地询问。
“还能是那个丁校长,卧龙山这么多年只有一个丁校长”有人坚定地道。
听着下方的议论,于朝阁点头道:“没错,今天我要为大家介绍的,同样也是站在这里的,以后也将会是卧龙镇小学的校长,丁初生校长”
于朝阁的话一落下,人群中有人惊呼:“真的是丁校长”
众人皆是疑惑地看向那人,发现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
老汉露出一抹大黄牙,激动地冲台上的丁初生喊道:“丁校长,你,你回来了”
丁初生见有人认出自己,诧异地看向那位老汉,稍一思索竟回应,竟熟络地道:“是赖三啊,嗯,回来了”
“丁校长竟然还记得我”老汉被丁初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出了小名,不仅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一脸高兴。
见此,于朝阁道:“大家应该都很好奇,为什么丁校长会认识你们当中这么多人”
“在场的很多人,可能不认识丁校长,但他的故事,我想在座的各位一定听过”
“三十年前,一个有志青年来到贫瘠的卧龙山支教,当时的卧龙山一穷二白,是那人用自己的积蓄,亲手盖起来卧龙山第一间教室”
“十多个学生,那人一教就是七年,直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席卷卧龙镇”
“还是他,在洪水来临之际,不顾山高路远,大半夜冒着大雨挨村通知撤离”
“更是他,接连抢救十多个学生,让学堂的学子安然无恙”
“而这么一个人今天就站在这,他就是我们的丁初生校长”
随着于朝阁的话音落下,众人才纷纷记起丁初生来,不是大家见过,而是不少人都是听说这个故事长大的
可惜的是,在那场洪水之后不久,卧龙山学校被洪水冲垮,不久之后丁初生校长也没了消息。
“原来他就是丁初生”
“竟然是活着的丁校长”
一时间,年轻一些的家长们好奇地望着这位,活在故事中的英雄人物。
而感触最深的,当属赖三这群人,他们曾亲身经历过那场洪水,也曾在那七年时间内,和丁初生有过无数次交集
“丁校长欢迎回来”
不知道是谁,突然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声,紧接着有人自发鼓起了掌。
笑容会感染,情绪当然也会,一瞬间,刚坐落而成的卧龙镇小学,响起震天的掌鸣声来。
丁初生不好意思地扶了扶头上那一顶帽子,一瘸一拐地走上中间。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丁初生的右腿和大家不同,代替走路的是一个冰冷的钢骨。
“丁校长,你的腿”赖三瞪着大眼睛喊道。
丁初生丝毫没在意大家的目光,而是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道:“没事,能正常走路”
于朝阁却在一旁道:“丁校长当年之所以离开卧龙山,是因为在那场洪水当中,为了解救被困的孩子,被房顶落下的房梁砸断了腿骨,可他为了继续营救孩子,没在第一时间治疗,导致股骨头坏死,这才离开了卧龙山”
于朝阁这话一出,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丁初生却像是没事的人一般,摆手道:“就一条腿而已,不用这么矫情,这不走的好好的吗,就是走的有些难看,希望大家不要嫌弃”
“谁敢嫌弃”
赖三突然大声吼了一声,吓得无数孩子娃娃大哭。
赖三之所以这么大反应,那是因为他的姑娘,就是当年被丁初生救出来的人之一jujiáy
丁初生瞪了赖三一眼呵斥道:“赖三,你说话那么大声干嘛,看把孩子吓成什么样怪不得小珍当年都不愿亲近你”
提起这些陈年旧事,赖三难得地挠了挠头,举起跟在身边的孩子给丁初生道:“丁校长,你看,小珍的娃娃都要上学喽”
见此,丁初生脸上满是微笑,不断地点头道:“好啊,这就很好啊”
“只有学习,才能得到知识,只有掌握更多的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当年我没能在卧龙山坚持到最后,做了一次逃兵,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站岗到最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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