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在古源的手掌,搭在杨大牛肩膀上的那一个,杨大牛本能的一个抖索,惊慌地回头。
然而,当杨大牛看到古源的瞬间,整个人的脸上,既是诧异,又是疑惑,可最多的还是防备。
古源以眼神示意杨大牛不要出声,伸手缓缓地从杨大牛手中夺下了刀子,指了指房门,示意杨大牛。
杨大牛的心里满是不甘,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恢复正常语气,将醒酒汤放在了房门前,跟着古源走出了院子。
一出院子,杨大牛就迫不及待的道:“古镇长,你怎么来了”
古源严肃地看着杨大牛道:“我要是再不来,你可就坏了大事”
“怎么,看你这样子,是准备跟里面那几个拼命如果你真这么做,不是救德发,而是害了他”古源说道。
杨大牛脸上一变,却也不隐藏自己的杀心道:“那我也要做”
“我不能让德发再走上不归路我一大把年纪还怕什么但德发不一样,他还年轻,还要结婚生子”
古源见杨大牛说得这么坚定,便笑道:“这一次大牛叔你可是瞎操心,差点就坏了德发的大计喽”
“大牛叔,你知不知道,里面那几人其实一点没醉,就等着你上钩呢”
听着古源的询问,杨大牛闷声道:“我当然知道他们没醉”
这一次轮到古源瞪眼了。
于是,古源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大牛道:“你知道他们没醉那你还”
“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杨大牛不等古源说完,便打断了古源的话。
古源摇头道:“大牛叔你岂会是那四人的对手”
杨大牛却笑道:“怎么,看不起我确实,我比不上那四人,可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为德发壮一下胆气”
听完杨大牛的回答,古源沉默了,他想,这兴许就是父爱的伟大之处吧。
哪怕杨大牛明知道自己开门就是送死,但为了那个有千百般毛病的杨德发,他豁得出去
古源吸了吸鼻子,决定把真相感知杨大牛,便道:“大牛叔,德发并不像你想的那样”
“至于我和德发的矛盾,其实也是一出戏,你听我给你解释”
随后,古源不敢再有所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杨大牛。
在听完古源的话后,杨大牛愣了半晌,才不可置信地道:“德发是在为卧龙镇办事还是主动请缨去做卧底”
古源讪讪地道:“这个确实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但目前来说德发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知道这件事情很危险,但我一定会保证德发的安全,大牛叔你要是怪,就怪我”
“好啊”
“古镇长这件事办得好啊,我要替德发谢谢你”
就在古源以为杨大牛会怒斥自己的时候,哪曾想,杨大牛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上露出激动的色彩来,紧紧的握住古源的手,满是感谢之意。jujiáy
杨大牛此举,让古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归根结底,是自己的决策令杨德发身陷险地的,杨大牛于情于理都不该这般啊。
“大牛叔,你,不怪我”古源心虚地道。
杨大牛一摆手道:“怪古镇长干嘛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德发以前是什么样我再清楚不过,难得古镇长能给他机会,让他走上正途,这简直就是再造之恩啊,我就说嘛,德发这次回来怎么怪怪的,这都是您的功劳”杨大牛脸上满是笑容,哪有半点忧心之色。
古源见杨大牛不是在说反话,这才放下心来,说实话,他来之前最担心的就是杨大牛的不理解,不过能得到这个结果,着实让古源有些意外。
“大牛叔,谢谢你的支持,不过这件事就像我说的那样,确实很危险”
“为了德发的安全,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包括大毛叔那边,也尽量隐瞒”
事情关乎到自家娃娃的性命,杨大牛自然不敢马虎,拍着胸脯道:“古镇长放心,我绝对不会露出一丝马脚”
“这群人不是想借着我们家的名声干坏事吗哼,那我就给他来一个瓜不是瓜,枣不是枣”
随后,古源又仔细交代了杨大牛许多注意事项,这才忧心忡忡地离开。
等到古源离开后,杨大牛望了眼内屋亮着的灯光,拎了拎手中的剔骨刀道:“就让你们这群小崽子多快活几天”
“等着吧”
一大早,杨德发就冲屋内的四人说道。
四人脸上露出笑意道:“杨兄弟真把消息放出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个人影”
原来,一大早,四人就逼迫杨德发放出风声,说有自己的朋友牵线搭桥,从龙州请来了医疗专家,为卧龙镇各村的残障人群义诊,并根据情况的不同,有机会获得去龙州疗养的名额”
杨德发解释道:“卧龙镇各村比较闭塞,虽然现在卧龙新村建好了,可还有不少人都住在老宅呢,没有这么快”
然而,这个答案四人并不满意,而是冷笑道:“就算消息闭塞,可你们村的黄二傻很近吧”
这话一出,杨德发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而就在这时,杨大牛突然跑进来喊道:“德发,是你把黄二傻喊来的”
杨德发连忙站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看向院外,其余的四人也打起了精神。
此刻的杨德发老宅门口,还站着不少老宅周边的邻居,一个个地围在门前,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壮硕青年,便打趣道:“呦,二傻又出来找谁玩啦”
“二傻,听说你昨天又尿裤子了真的假的”
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黄二傻也不回骂,只是嘿嘿嘿地傻笑着,嘟囔道:“俺,俺来找德发”
杨大牛扯着嗓门喊道:“找德发你找德发干嘛”
黄二傻挠了挠头,站在院门前也不进去,冲里面张望了一眼,不好意思地道:“俺爹说,找德发能看好病,还能吃饭不花钱”
哦话。
“二傻,你还知道自己有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