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收他”
听到这句话的杨德发满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这二人在跟自己开玩笑。
那二人瞅了一眼黄二傻,摇头道:“给他留一条活路吧”
另一人闻言,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不带这么祸害人的,都这么可怜了,我们再雪上加霜,还算是人吗”
这二人,一个说的悲天悯人,一个表现的菩萨心肠,杨德发忍不住撇嘴,你们他娘的有资格说这种话
你们祸害的人还少吗这会在这装清高了,还要不要脸杨德发都想一口浓痰,糊死这二人
“两位大哥,这二傻子留在村里也是被嫌弃,咱们好不容易弄来这么一个,哪有向外推的道理”杨德发劝道。
那二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连串的举动,让杨德发有些摸不着头脑:“哥哥们这是”
那二人拍了拍杨德发的肩膀,满意地道:“很好,刚才是逗杨兄弟玩呢”
说着,那人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悲天悯人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之色,盯着黄二傻道:“干我们这行,就不要有什么同情心,哪怕芝麻大小都不行”
“杨兄弟,他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大汉突然问道。
杨德发毫不迟疑地道:“是锤子和轮子”
却不想,那人摇头道:“不,他们是金子为我们赚金子的工具而已”
“既然是工具,就要发挥工具的价值,谁会在乎工具来自哪里”
“你说对不杨兄弟”
杨德发没想到这两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强行压下内心的愤怒,点头道:“没错那么黄二傻”
其中一大汉踢了杨德发一脚:“这不废话吗送上门哪有不要的还不带进去”
杨德发这才走向黄二傻。
黄二傻看到杨德发靠近,连忙把头埋在角落里,哆嗦着不敢与杨德发对视。
杨德发和蔼客气地冲黄二傻喊道:“二傻子,我带你进去吃糖好不好”
听到糖果这个字眼,黄二傻畏缩的抬起了头,目光快速地扫了杨德发一眼,却摇头道:“俺,俺不吃”
杨德发一愣,急忙道:“不吃二傻子你不是最爱吃糖果了吗”
哪曾想,黄二傻坚定地道:“俺,俺叔说了,别人给的糖果不能吃”文網
杨德发一愣,想起了黄二傻的小叔,那个兴许是世界上,唯一还在乎黄二傻的人。
“那你小叔认不认识我你认不认识我”杨德发换了个思路道。
黄二傻被杨德发这个问题分散了记忆力,也顾不得害怕杨德发了,手咬着指甲思索了一会,这才闷声道:“认识”
杨德发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小叔和你都认识我,那我怎么能算是别人呢既然不是别人,我给的糖果,二傻当然能吃了你说是不是”
杨德发这一番话可把黄二傻给绕迷糊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犹豫着:“是吗”
杨德发一拍大腿道:“当然是啊”
说着,杨德发变戏法般的,从裤兜里掏出一大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来,不由分说地递到黄二傻的手里道:“拿着”
黄二傻从未一下子见过这么多的糖果,直接眼睛发直了,呆呆地看着琳琅满目的糖果,脸上笑容灿烂。
见此,杨德发循循善诱道:“二傻跟我进屋,里面还有很多好吃的糖果呢”
说着,杨德发就来了黄二傻,黄二傻盯着满手的糖果,如同牵线木偶一般,被杨德发带到了内屋。
看着走进内屋的黄二傻,外面的两个大汉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这些傻子只要进了屋,里面的自己人,就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杨德发像是见了鬼一般,独子一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杨兄弟开眼了”外面的两个大汉,眼中满是笑意的冲杨德发问道。
杨德发回过神来,深深的吸了口气,原因无他,刚才那一幕自真的颠覆了认知。
当时里面那两人,只是喂了一个诱人的糖果给黄二傻,那黄二傻就变得顺从无比,甚至比对自己亲爹还要亲昵
说唯命是从也不为过,这就是他们的手段吗
“哥哥们,太厉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德发询问道。
两个大汉怪笑道:“这可是机密,时间长了杨兄弟自然就会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杨德发见二人不愿意多说,便知趣的没在追问,所幸不再闷在屋子里,而是放开胆子,直接走到了院子门前。
“呦,这不是德发吗你真的从龙州请了什么专家来”
一看到杨德发出来,围在门前看热闹的村民,纷纷打趣道。
要是搁在以往,杨德发就算不动手打人,呛他们几句是再所难免的。
不过眼下的杨德发早已不是从前的杨德发,而是一个全新的杨德发,身负卧龙镇的未来和古镇长的期望。
又岂会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于是,对杨德发脾气一清二楚的村民们,意外的看到,杨德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满脸笑意的道:“对,正儿八经的龙州专家呢”
“这可是我脱了很大的关系,才争取来的机会”
杨德发的回答让大伙面面相窥,脸上一万个不信,也有那不怕杨德发的老人,直接道:“你小娃有这么好心”
哪曾想,杨德发得意的道:“大爷,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古源能做好事,我就不行”
“我杨德发比古源那小子差在哪里他不是不让我再乡镇所呆下去了吗”
“嘿,我还真就不服了,我就让古源好好看看我的能耐”
听杨德发这样说,大家倒还真信了,原来是为了跟古镇长赌气啊。
这样就说的通了,杨德发前几天和古源的别扭大伙都听说了,如此一来,难道是真的
顿时,不少看热闹的村民动了心思,一个个热络的围在杨德发身边道:“德发,让专家给我们也看看呗最近我老感觉腰酸”
“是啊德发,我最近这个痔疮又犯了,让专家也给瞅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