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金子,你就那么有信心”
曲文虽然得到古源的保证,可内心依旧满是忧虑,因为黄金的冲击力,比任何事物都要大。
有人或许可以拒绝得了金钱,却难以抗拒黄金,因为黄金自古以来,就是硬通货
“放心吧,我既然这么说,就有信心”古源见曲文不信,便微笑着解释。
曲文望了眼周围躁动不已的人群,皱着眉头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准备你最好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同意你的决断”
这还是曲文第一次,以如此坚定的口吻来否定古源,在以往,古源大多数的决策曲文都会同意,就算有一些不合的意见,也多是以古源为主,从没像这次的不讲情面。
古源见曲文这么的坚持,便不卖关子,示意曲文靠近,压低声音说了两句。
听完古源的话后,曲文诧异的看着古源,佩服地竖起大拇指道:“真有你的”
“既然这样,我就没有任何疑问了,我同意你的决策”
古源和曲文,作为卧龙镇名义上的一二把手,意见在此刻达成了一致。
于是,古源看向大家道:“大家都看到了,刚才我手里的,是金沙”
众人一听古源这话,瞬间炸开了锅,毕竟卧龙山穷了这么多年,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见过金子,今天却如此直观地看到那么多的金沙,怎么能不沸腾
听着粗重的吸气声,古源微笑道:“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些人甘愿深藏在卧龙山内”
“看到那些人了吗”
古源说着,突然伸手指了指那群似乎被遗忘的锤子和轮子们。
这些弱势群体,拥挤在一起,畏畏缩缩的不敢看向这边,先前巨大的爆炸声,以及蜂拥而来的数万人,早就吓破了他们的胆子。
此刻他们像是五六岁的孩子一般,充满无助和迷茫。
看到这么多人望了过来,这群傻子纷纷抱在了一起,像是受惊的野兔。jujiáy
古源没有派人安抚这些傻子,而是严肃地道:“他们就是被奴役的矿工”
“想必大家在来这里之前,心里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我要铤而走险深入卧龙山”
此话一出,不少人情不自禁的摇头,这正是大家一直没想明白的。
古源看着傻子们道:“他们就是答案”
“想必大家都看出来了,他们都不是正常人他们都是淘金团伙从龙州各地拐卖,甚至绑架来的患有精神障碍的弱势群体”
“淘金团伙之所以下这么大功夫把他们掳来,就是方便控制替他们淘金”
说到这,古源不得不提起一个人,目光巡视全场,似乎在寻找某人的身影。
“杨德发呢”古源冲着人群喊道。
众人一愣,不知道古源找杨德发干甚。
有不明所以的群众,便喊道:“古镇长,杨德发和淘金团伙是一伙的”
“对,这两天杨德发带着号称是龙州来的专家,专门找咱们镇上的傻子,说要带去龙州治疗”
“幸亏我们村的傻根没被选上,不然岂不是跟他们一样”
“我就说嘛,杨德发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心肠原来是想要坑害大家,真他娘不是个东西”
“绝不能饶了他”
“对,绝不能饶了这小子”
一瞬间,众人义愤填膺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杨德发的身影。
“杨德发在这看你往哪跑”
“逮住他”
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只是一会的功夫,古源就看到好笑的一幕。
杨德发被人像抬死猪一般用胳膊粗的木根,四肢捆在木棍之上抬向古源。
“我不是,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杨德发满脸的惊恐,脸色更苍白如纸,不停地挣扎嚎叫着解释。
然而,一旁的人兴许觉得杨德发喊得实在烦人,从脚上脱下袜子,就要塞到杨德发的嘴里。
杨德发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拼命地摇着头喊道:“古镇长,你替我说句话啊”
“呸要不是因为你,古镇长能被困在这吗还有脸让古镇长为你说话,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说着,那人就准备将袜子塞到杨德发嘴里,而就在这时,古源主动走下了废墟,迎了上来。
杨德发看到古源,犹如看到了救星一般,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色彩,激动地嗷嗷着:“古镇长,你,你快给大家解释解释啊”
古源微笑着看着杨德发,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将杨德发放下。
等到杨德发落地,古源亲自为杨德发松开身上的绳索道:“难为你了”
听着古源这一声饱含关切的问候,一瞬间,杨德发心中所有的委屈如洪水决堤一般,再也无法控制,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幕可看到了不明所以的大伙,一个个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眼中满是询问。
前有赖头刷新认知,杨德发该不会也来一次啊
不过杨德发帮助那些淘金团伙到镇上骗人,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甚至还有几家的孩子,都被杨德发拐走了呢
刚想到这,人群中就有几个老汉怒气冲冲地狂奔而来,二话不说一脚踢在杨德发后背,将杨德发踢倒在地,骑在杨德发的身上眼睛通红的道:“杨德发我家娃呢”
“我家二憨呢把我家二憨还给我”
说着,也不给杨德发说话的机会,一群人围着杨德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时候古源才反应过来,连忙想要拉开相亲。
哪曾想,这些老汉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死死地抱着杨德发就是不肯松手,
古源无奈,只能高喊道:“别打了,你们的孩子都在那边呢”
这话一出,爱子心切的老汉才连忙松手,再也顾不得杨德发,纷纷跑到傻子堆前。
“二憨”
“大傻”
随着一声声呼唤,原本紧紧缩成一团的傻子堆,逐渐松动起来。
不一会功夫,几个满脸惊恐的身影,手足无措地出现在傻子堆里如鹤立鸡群一般。
“我的儿啊”
这一刻,老汉再次成为了父亲,傻子还是那个好儿,未曾改变。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