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昀盼醒过来,外头天都黑了。
她揉了揉肿胀的两鬓人还有些发蒙。
她好像又做噩梦了梦里,她居然强吻了二表哥
宋昀盼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哀嚎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外头的白檀听见动静赶紧走进来,“姑娘怎么了”
“没”宋昀盼忙坐起来,红着脸道,“我就是做了个梦”
白檀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奴婢还当是怎么了呢”又问宋昀盼,“姑娘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肚子饿不饿”
宋昀盼摇摇头,皱着眉委屈道,“我头疼。”
“不疼才怪哩”白檀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数落道,“就这样了还要再喝呢要不是二爷拦着,您怕是得睡到明天。”
宋昀盼心里一阵发虚,讪讪道,“是么”
可这事儿她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那别的事儿
不可能不可能
宋昀盼赶紧摇摇头。
像她这么循规蹈矩的人,是绝不可能做出酒后无德的事情的
对,肯定不可能
白檀奇怪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莫不是酒还没醒”
“”宋昀盼的榆木脑袋难得反应快了一回,“我就是觉得脑袋里好像也进了酒似的晃晃试试。”
白檀不由掩嘴笑起来,“奴婢还是头一回听人说喝酒会喝到脑袋里去呢”又叮嘱她,“姑娘往后可不能再这么喝酒了,就是果酒也要节制一些,不然”她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不由一红,看着宋昀盼笑了笑,就不说话了。
宋昀盼叫她这一眼看得心里直发毛,小声问,“我,我喝醉的时候,莫不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儿”
白檀一愣,愕然地看着她,试探地问,“姑娘难道都不记得了”
宋昀盼咬了咬唇,一脸生无可恋,“我该不会真的非礼了二表哥吧”
白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眼见宋昀盼一副沮丧到了极点的模样,忙忍住笑安慰道,“姑娘可别胡思乱想奴婢瞧着,二爷其实很欢喜呢”
那就是真的了
她真的强吻了二表哥
还被他吻了回来
宋昀盼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本来就是为了躲他才出来的,这下非但没躲过去,还投怀送抱
这,这让人家二表哥怎么想以后要怎么看她
就听白檀继续道,“二爷说他会在同窗家小住几天,叫您先准备准备,等他回去的时候,会过来接着您一道”
宋昀盼正为自己的酒后“失德”懊悔得不行,闻言登时恼羞成怒道,“他爱几时回就几时回,跟我说做什么反正我不回去,用不着他来接”
白檀见宋昀盼恼人了,笑呵呵地哄她,“姑娘快别使性子了奴婢冷眼瞧着,二爷对姑娘当是真心实意的”
宋昀盼的小脸越发涨得通红,梗着脖子犟道,“什么真心不真心的我那时只是喝醉了,你不要又整天想三想四的”
白檀笑叹了口气,“姑娘可别怪奴婢说话直其实从前樱草每常撺掇着姑娘跟家里几个爷亲近,奴婢心里也觉着不妥,尤其是咱们二爷且不说是嫡房长子,日后要顶立门户,只说二太太这些年在他身上花的心血,将来这亲事还指不定怎么个挑法”
眼见宋昀盼的神情暗淡下来,她继续道,“奴婢本想着,依姑娘这性子,与其嫁进高门大户受气,还不如趁着有老太太做主,挑个踏实勤奋的夫婿,便是家里没那么显贵,只要姑爷知冷知热,姑娘也不愁没舒心日子过”
“可如今看来,竟是奴婢想左了。只说先前咱们大爷相中的那位陆二公子,家世又不大显,人也彬彬有礼,还不是照样跟那姓程的姑娘不清不楚还有沈表少爷,打小就常来咱们家玩儿,也算知根知底的了,谁想到却是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主儿可见这世上的男子,大抵都是如此,饶是那天仙一般的人物,也不过三五日的新鲜,过了就丢到脑后。”
“既然嫁给谁都是差不离,那姑娘何不选个自己真心喜欢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那陆二公子沈表少爷敢这么待姑娘,何尝不是见姑娘娘家没人,早就存了轻贱怠慢之心如今老太太还在,他们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姑娘,若将来老太太没了,姑娘岂不只剩下叫人踩践的份儿”
却说这番话在白檀心里也不止琢磨了一两日了。自打那晚撞见宋昀盼被苏珩抱在怀里,再到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白檀这个旁观者其实看得比谁都清楚。只是先时宋昀盼一直心情郁郁,苏珩又去了保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如今见他的态度如此强势直白,摆明了非自家姑娘不可,白檀自然也就当仁不让地站了二爷。
她停下来等了片刻,见宋昀盼虽然没有搭腔的意思,但眼眶却有些泛红了,遂苦口婆心道,“如今二爷对姑娘有心,姑娘对二爷也并非无意,何不就应了他好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二爷的人品才学更是没的说的,便是退一万步,就算二爷日后真有什么不妥当,亦或是二太太那边难处些,上头还有老太太护着您怎么不比外头说的强上百倍千倍”
见宋昀盼沉默不语,白檀叹道,“奴婢也知自己今日多嘴了。只是奴婢打小跟在姑娘身边,再没有谁比奴婢更巴望姑娘好的”
宋昀盼抿了抿唇,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自己也说了,二表哥是二舅舅跟二舅母的嫡长子,他的妻子,日后是要主中馈的寻常人家的姑娘,二舅母都未必看在眼里,更何况是我”所以在梦里,二舅母才会对二表哥娶自己的事那么失望,失望到满腔怒火,连掩饰都不屑掩饰,悉数发泄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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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