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也是修仙者”
花朝阳心中的疑惑解开了一半。
看来在娑婆大陆,身披马甲混世界的人,不止她花朝阳一个。
“她为什么要害离焱不,我想错了,她是想害我,离焱帮我挡下了她的暗算。”
花朝阳分析着当时可能发生的事情,不明白曲茵茵与她并不相识,为何会对自己下这种毒手。
难道就因为我是百花榜植灵王得,抢了她的风头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阎青已经开始用真元护住离焱微弱的元神。
他在娑婆大陆也是处处受制,护住了离焱的元神,他自己的元神就会损伤。
不过,他阎青是谁
他是丘冥共主秦炎啊。什么时候畏惧过生死。
阎青,不,是秦炎,带着悲壮的心情,稳稳护住了离焱的元神不再溃散。
他几乎虚脱,看向外面,奇怪得很,曲茵茵竟然没有来捣乱。这不像她的性格啊。
她一定是在憋其他坏招。
花朝阳看到阎青睁开了眼,问道:“怎么样离焱没事了吧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阎青瘪瘪嘴,就知道关心离焱。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有没有事呢
阎青没好气地说道:“离焱不止是因为冷倨针的原因醒不过来。他替你挡下九道天雷,元神受损严重,再加上冷倨针雪上加霜,他才会变成这样”
“什么你说他直接为我挡下九道天雷”花朝阳不敢置信,失神地跌坐在床边,喃喃低语,“他不是举着一把避雷伞吗离焱说那是仙家法宝,有那把伞在,天雷伤不了他。”
“你信他这家伙向来喜欢胡诌,信口开河惯了。那把伞是他的障眼法。为了让你安心罢了。他硬生生为你挡下天雷,我就说嘛,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你的雷劫你自己渡就可以了,不然你怎么蜕变,如何成长他偏不听,偏要逞能。”
“如今变成不死不活这副样子,我看是活该自找”后面的话他没敢在说下去。
因为花朝阳凶狠的眼神正瞪着他,似乎要把他吞下去了。
花朝阳重新握住离焱垂在床边的手,红了眼眶:“傻瓜,你怎么这么傻。我要是知道那把伞是假的,我怎么会”
阎青看到花朝阳的深情表白,差点扇自己一巴掌。
他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花朝阳
这不是在帮离焱吗
他才是最大的傻瓜。
阎青正在懊恼,花朝阳突然抬袖擦干脸上的眼泪,问阎青:“你还有什么办法救他吗我不能看着他这样躺在这里,眼见着生命力一点一点消逝,你告诉我,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阎青从来不是小气之人,救人救到底,他不会半途而废。
“离焱为你挡天雷这事,你完全不必自责。离焱做事向来有分寸的。虽然天雷能伤到他几丝元神,其实以离焱的修为,他完全可以自己修复元神。”
“但是,难就难在冷倨针在他体内,这种仙家法宝与天雷的威力集合在一起,离焱就算再有本事,也难以施展了。”
花朝阳一脸哀戚,如果离焱真有危险,她就用自己的元神去救他。
阎青叹口气,他还是忍不下心来做恶人。
“你也别太着急,现在有一个办法能救他。不过,就是难度有点大。”
花朝阳抬头看他:“你说,我一定做到。”
“不是你想做,就能做到的。”阎青说道,“当下最要紧的是取出冷倨针。只要取出这根祸害,以离焱的本事,他的元神很快就能修复。”
“怎么取出来要开刀吗”
“哎,说得什么话。冷倨针钉在他的元神上,不是肉身上。”
“那要怎么办你倒是说呀。能不能别绕弯子了。”花朝阳着急道。
“好了好了,我说,我说。你先别急,听我给你讲。在仙界与娑婆大陆的联结处,有一座麒麟山,山上有一种神兽,叫药兽”
花朝阳站了起来,目光闪着奇异的光芒,看到阎青停下叙述,她恍悟自己太过激动了,又缓缓坐下,“你说,继续说。”
“这药兽身上的血是冷倨针的克星。能消融这种法宝。只要找到药兽,离焱就有救了。”
“不过,你得给我点时间,我想办法帮你找到药兽。这期间,你放心,我会用元力护住离焱的元神,你看”
“哎你去哪儿”阎青话还未说完,花朝阳起身向里间走去。
花朝阳阻止他跟来:“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花朝阳在无人处,闭目神思,进入墟域。
她的眼睛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原来,这就是因果。
小药兽一直在墟域里待着,它就是离焱的救星啊。
“小药兽,出来。”花朝阳回到墟域后,去小药兽常去的小溪边,还有它睡觉的院子里,找了半天,都没见到它的身影。
她焦急地唤着它。
担心离焱的救命稻草突然就消失了,让她白欢喜一场。
墟域没有任何回应,小药兽不知去了哪里。
花朝阳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小药兽可能会去的地方。
脑海中浮现出碧渊仙山的样子。
对了,小药兽一定去山上玩了。
花朝阳马不停蹄地跑到山脚下,她学着小药兽的样子,拍了拍巨大的石碑,拍得手都疼了,石碑纹丝不动。
看来,这碧渊仙山只有小药山带路她才能进。
没办法,她只得喊它。
喊到嗓子干了,也没有任何回应。
她沮丧坐在地上,突然响起两人签了契约的。
她完全可以让小药兽感应到,她在召唤它。
这种召唤药兽的方法,阿离没有教她,但她自己看李剑威那换来的驭兽古书时,记下来一些。
她寻着记忆,按着书中所教的方法,默默念起咒语。
好像过了许久,花朝阳快要绝望时,一直没有动静的碧渊仙山突然响起奔跑之声。
花朝阳看着山上那道白色的影子,喜极而泣。
离焱有救了。
当阎青看着从里间走出来的花朝阳,身后还跟着一只小白兽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药兽,这是麒麟山上的药兽,花朝阳,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