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好像是回咱们府上的路。”香草掀开帘子惊讶道。
顾若瑶若瑶往外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和回顾府是同一条路。
马车一路朝顾府驶去,却在路过顾府后的第一户人家的后门处停了下来。
门内有侍卫大打开了后门,马车一路到了二门处才再次停下。
香菜率先下车,然后转身扶顾若瑶下来。
楚湛等在垂花门处。
“这里,是顾府隔壁”顾若瑶忍不住环视了一圈,问道。
楚湛点点头。
既然来怀宁的目的便是找顾小姐解读,当然是住的越近越方便。
顾若瑶却深深看了楚湛一眼。
她记得隔壁这户人家的房子是不卖的,虽然这宅子和顾府格局类似,地方却比顾府宽敞很多,且花园也大,一看就是长期被精心照料的很好。
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何时买下的这座宅子
隐一带着两人,推开了一间厢房。
屋内并无其他摆设,不过一架山水,屏风后一张架子床。
顾若瑶让楚湛脱了上衣,她好施针。
“全脱吗”楚湛还未有什么反应,隐一遍忍不住惊讶道。
顾若瑶淡淡睇了他一眼,“不脱我扎衣服上吗”
欧阳宇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闻言猥琐的笑了起来。
楚湛,“”哪里来的蠢护卫
“展公子躺好,其他人都出去吧。”这可是治病,又不是表演才艺,这么多人挤在屋里做什么
隐一默默转身走了出去,走到一半,他回头一看,竟看到猥琐老头竟还站在原地,他无语道,“喂”
欧阳宇本想装死,却见楚小子一副他不出去就不脱衣服的样儿,他愤愤一甩袖走了出去,“又不是黄花大姑娘,当老子爱看不成”
楚湛黑脸。
欧阳宇刚踏出门口,身后的房门便被重重关上。
欧阳宇,“”切
香草站在门内,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立着。
楚湛面无表情,实则手脚僵硬的一件件脱了衣服,最后紧绷着身体躺到了床上。
顾若瑶准备好金针,又拿出特制的瓷瓶,金针一根根在瓷瓶的药水里侵泡了一小会,这才走向床榻。
床榻上,随着顾大小姐的一步步走近,楚湛难免再次紧绷了身子。
随着顾大小姐捏着金针俯身下来,几缕青丝从顾小姐身后垂了下来,发尾在楚湛光洁的胸膛之上扫了几下,楚湛紧张的差点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展公子。”顾若瑶捏着金针,是在是无从下手,“其实您可以放松一些。”也不知道这人的身体是如何炼成的,竟然如铁一般,金针竟然扎不下去
顾小姐的距离是在是太近,楚湛似乎感受到了顾小姐淡淡呼出的气息触到他的胸膛,楚湛实在是有些无措,憋的面色通红。
顾若瑶好一会才发现楚湛的不对劲,“展公子您,您这是怎么了”中了寒毒后楚湛的面色便一直透着一股青白之色,此时却被憋的的面色通红,好似要滴血一般。
不会中了寒毒后还有不能呼吸的后遗症顾若瑶想着便往后退了一布,手指搭在了楚湛的手腕处。
手腕处陡然传来的温热,惊的楚湛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展公子”顾若瑶疑惑。
楚湛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那个,我,我去一下净房。”楚湛跳下了架子床,在香草惊讶的目光下,扯下搭在屏风上的衣服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顾若瑶,“”所以,原来这是害羞了
站在门口的隐一,“”殿下这是被顾小姐非礼了。
欧阳宇,“”呵呵,童子鸡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楚湛这才磨磨蹭蹭的再次走了进来。
楚湛再次躺了下来。
顾若瑶前世毕竟是嫁过人的,虽然有点后知后觉的发现太子殿下这是害羞了,却没有其他的法子,只能淡淡道,“展公子闭上眼睛吧。”
楚湛,“”所以刚才真的很丢脸吗
然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放松,不然金针扎不进去。”顾若瑶手指在某人坚硬如铁般的胸膛上压了压。
“轰”的一下,楚湛觉眼皮跳了跳,却还是竭力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
此时他隐约有个念头,若是让皇后派来的人近过身,此时应该就不至于如此丢脸了吧
不等他挥掉各种纷杂的念头,便感觉温热的指尖轻覆身上,随后便有什么扎进了身体,再之后便是感觉被扎处酸酸涩涩,很快的,身上被扎的地方渐渐多了起来,酸酸涩涩的感觉也越来月多,再然后便是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听着楚湛平稳绵长的呼吸声,顾若瑶也微松了口气,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半个时辰后,顾若瑶收起金针,香草轻轻拉开了房门。
隐一豁然转身,“公子怎么样了”隐一的目光越过两人,透过半人高的屏风往后看去,却只隐约看到一躺着的人影。
“展公子睡着了,过一两个时辰再把人叫醒吧,我明日再来。”顾若瑶淡淡交代了一句,朝好奇看来的欧阳宇颔首。
“哦哦,”隐一这才收回视线,“我,我送顾小姐回去。”
顾若瑶默了默,点头。
然后隐一便打开后门,不过走了几步,便和顾大小姐站到了顾府门外。
“呃,那个,顾小姐慢走。”隐一绕绕头,朝顾若瑶躬身行了一礼,看着顾大小姐敲响了顾府的大门,又见顾府的大门重新关上,这才重新折返了回去。
“殿下怎么样了”隐一刚进门,便看到欧阳宇正在给楚湛把脉。
“看不出什么来,”欧阳宇摇头,“不过楚小子若是能安安稳稳的睡几个时辰的话,倒是难得。”
隐一连连点头,“殿下自中毒后就不曾好好睡过,没想到顾大小姐扎一次针垫下便能睡着了。”想来点下的毒顾小姐应该也是可以解的吧
想到这里,隐一便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殿下到底是有多想不开啊,才会服这个猥琐老头的毒药,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