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汀的人,没在白山茶园找到罗无时,警方的人就到了,他们只能先撤。
但是他们在警方的内应也给出消息,警方那边也没找到罗无时。
罗无时应该还活着。
坞汀不知道罗无时是被掳走的,还是他也参与了这件事。
他能确定的是,这件事是犬牙那边干的。
他在罗无时身上投入那么多,眼看就可以量产了,结果罗无时没了
坞汀短时间内连格吉尔那边都顾不上。
没有罗无时,怎么和格吉尔谈
坞汀想要将人抢回来,然而犬牙早有准备,他们无法知道罗无时被他关在哪里。
坞汀火气一天比一天大。
“最近几天怎么没有元音的消息”
白山茶园出事前,他交代她去办事,按理说这么几天应该回来了。
“老板,音姐说您派她去执行秘密任务,让我们这几天都不要联系她啊”下属回答。
坞汀皱眉,他这几天忙着处理白山茶园的事,没有关注她那边。
“现在联系她。”
两分钟后,下属拿着手机,冲坞汀摇摇头。
联系不上。
坞汀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环顾一圈四周:“度寒呢”
“您先前让他去工厂那边看货,差不多今天应该会回来。”
“现在就让他回来。”
“好的。”
然而度寒也联系不上。
起初以为是工厂偏僻,没有信号,换了一个卫星电话打,结果还是联系不上。
联系工厂那边,说度寒就去了一天,第二天就走了。
上面派来的人,工厂的人也不敢多问。
坞汀心底的不好预感更深。
“去,去元音住的地方看看她的人还在不在,把木柿叫过来。”
“是。”
花雾住的院子里还有人,但根本不是她的人,是一群不知道从哪儿雇来的打手,穿着他们的衣服,在院子里活动。
他们盯梢的人离得远,只看见有人在里面活动,压根没注意到根本不是同一批人。
至于花雾的人,早就不见了。
坞汀阴沉着脸站在落地窗前,木柿站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花雾只是失联,木柿还能说她可能是在办别的事,暂时不方便联系。
但是她的人都不见了,这就不正常了。
木柿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旁边有人猜测:“老板,白山茶园的事,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白山茶园刚出事,她就失踪了。
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坞汀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再缓缓握紧。
白山茶园
罗无时
如果她是犬牙派过来,弄走罗无时的卧底
那她现在失踪,一切就能说通了。
“我不管她是谁的人,必须把她给我抓回来。”坞汀转身,看向木柿,“我要让她知道,愚弄我的下场。”
木柿连忙应一声。
“老板,刚才我们收到这个”
下属匆匆跑进来,将一封邀请函递给坞汀。
邀请函通体漆黑,封面印着一个金色的苹果。
坞汀打开邀请函,里面内容很简单,邀请他在15日,前往一个地方见面,落款人是格吉尔。
“格吉尔已经入境了”
木柿接过邀请函快速扫一眼,“我们没有接到消息格吉尔如果真的过来,不让我们知道行踪是正常的。”
坞汀当然知道,只是他们和格吉尔还没谈好,为什么他会突然过来
与此同时,犬牙也收到了这封邀请函。
“父亲,您觉得这会不会是陷阱”格吉尔上次和他们通话,并没有说过会过来。
怎么现在突然就给他们发邀请函了
而且这是他们的地界
犬牙看着桌子上的邀请函,已经布满皱纹的眼皮微微耷拉着,嘴角的弧度拉平,没有平时那慈祥的笑意。
犬爷和坞汀怀疑收到的邀请函是肯定的,他们会再想办法求证。
但格吉尔在花雾手里,最后只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此时花雾坐在屋檐下,单手托着下巴,望着虚空发呆。
屋檐上有水珠滴落,刚下过雨的地面泥泞一片,空气里都是土腥味。
度寒从屋里出来,看一眼坐在屋檐下的花雾,他踱步过去,木制的地板踩着嘎吱的响。
“他们万一不来呢”度寒被迫留在这里,他现在也回不去了回去也会被怀疑。
找到度柏后,度寒对于留在坞汀身边没什么执念。
“会来的。”
“你这么确定”
“格吉尔代表的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链,谁放弃都是给对方递刀子。他们不会看着对方壮大再吞并自己,他们会来的。”文網
度寒就当他们会来。
但是
“你把他们约到一起做什么看他们互殴”
花雾大概是脑补了他们互殴的画面,眸子里漾着笑意:“看他们扯头花不挺有意思这样级别的可很难见呢。”
“”
那是扯人头吧
花雾接下来几天也没做什么,就是清空村子,顺便搭建了一个舞台。
还让人去外面拉了不少节日氛围装饰,连红毯都给铺上了。
度寒看着那越来越像结婚现场的舞台就差新人和主持了。
5月15,阴天。
秦老板从店里出来,跨上小电驴,刚将钥匙插进去,旁边突然窜过来一个半大的孩子,一下将他和车子给撞倒了。
秦老板大清早就摔个狗啃泥,怒火蹭蹭往上冒,“你个臭小子走路不长眼睛”
看清撞他的人,秦老板愣了下,随后又破口大骂:“赶着投胎吗跑你妈”
小孩儿似乎吓到,爬起来直接跑了。
秦老板爬起来在后面怒吼。
隔壁店铺的老板听见他的声音,探头出来看,“老秦,干嘛呢”
“小屁孩大清早就触霉头。”秦老板骂骂咧咧,他摸一下兜,下一秒脸色一变,指着小孩儿消息的方向,“草,老子的钱包。”
说完不等隔壁老板说话,骑着车就追了出去。
隔壁老板见怪不怪,荔城治安很不好,有很多这样的小孩。
出门在外不小心,丢个钱包都是幸运的,丢点身上其他东西,那可就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