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少女笑出声,“我害大表哥做什么”
“这种巫蛊娃娃,不是用来害人的吗”谢风竹摇头:“其他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伤害我家人的事,我不做。”
“我这是在救他。”
“救”
他大哥好好的,为什么要救
花雾晃下手里的娃娃:“这个是替身娃娃,不会对大表哥造成任何伤害。”
花雾顿一下,“我不能告诉你太多,但是你要是相信我,就帮我这个忙,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再想别的办法。”
谢风竹明显在犹豫。
对付外面的人,他二话不说就可以答应。
可是他的家人
要相信她吗
谢风竹心底是有答案的。
他相信她。
他甚至不知道这份信任来自哪里,但他下意识地觉得,她不会骗自己。
“你真的不会伤害我哥”
花雾举手:“我发誓。”
谢风竹犹豫好一会儿,“那好吧。”
“你找个机会,把它放在你哥哥的新房里。婚礼结束后,你要想办法把你哥给骗走,不要让他进新房。”
“”
“要多久”
“越久越好。”
“”谢风竹接过那个娃娃,这个娃娃除了背上写有生辰八字外,并不显得阴森恐怖,和普通的布偶娃娃差不多。
谢风竹看向花雾:“那我帮你做这件事,有什么好处”
花雾示意他开价:“你想要什么好处”
谢风竹想嫁给他,但是想起谢母的叮嘱,又乖乖咽回去。
那要什么好呢
谢风竹瞥到少女漂亮的脸蛋,余光掠过她眉心、鼻尖到泛着淡淡水光的樱色唇瓣。
谢风竹眼神闪躲起来,他微微垂下头,脸颊和耳朵爬上了绯色,“可以亲亲我一下吗”
“想亲哪里”
“啊”
谢风竹已经做好被她骂或者被拒绝的准备,谁知道她会这么问,反而把他给难住了。
在外随便就能嚣张跋扈、能说会道的小恶霸,突然间像是被剥夺了声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雾重复问一遍,“想亲哪里”
“”
“我我想想。”谢风竹将娃娃往袖子一塞,转身就跑了。
夜风撞着他的脸庞,吹不散他脸上的躁意。
她怎么就答应了呢
谢风竹跑出很远,在一处长廊停下,撑着柱子喘气,手掌抚着胸口,胸腔里那颗心脏从未跳动得如此激烈过。
他感觉浑身都在冒热气。
冷静
谢风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等待跳动得过于激烈的心脏停下来。
新房这两天还在布置,谢风竹进去很容易。
只是现在进出的人还很多,这个时候放,很可能会被翻出来。
所以谢风竹等到婚礼的前一天,所有布置完成,没有人会再进去后,夜深人静地时候带着娃娃溜进房间。
他拿着娃娃站在喜床前,先是藏在枕头后,可是那里稍微挪动枕头就会被看见。
他又将它塞进被子里。
“应该不会被发现”
谢风竹就塞好,整理好被他弄乱的地方,刚准备走,又掉头回去。
折腾好几次后,谢风竹总算将东xz好,快速离开房间。
翌日,婚礼当天。
谢风竹换下那身过于张扬的红衣,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裳。
谢府也不敢让他在前面帮忙,免得越帮越忙,所以谢风竹直接跑到花雾房间待着。
少年长得很好看,穿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好看。
只是红色过于张扬,让少年看上去有几分乖戾。
此时的谢风竹,更多的是乖巧,像他在谢母和谢知闻面前的样子。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放好了。”
“嗯。”花雾给他倒一杯茶,“那你要盯着大表哥,在他进房间前支开他身边的人,然后把他拦住。”
谢风竹抱着茶杯喝一口,“哦。”
茶香沁人,谢风竹喝了两口,悄悄看她,“我把大哥拦下后呢会发生什么”
花雾只是伸手摸下他脑袋:“时间差不多,去前面吧。”
谢风竹:“”
婚礼没发生什么意外,拜堂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谢知闻在前面接待宾客。
谢风竹一直盯着谢知闻,在他身边转悠,搞得其他人都有些害怕。
谢知闻也不知道谢风竹今天怎么了,趁人少的时候,拉着他去旁边:“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哥就算成亲,也还是你的大哥,不要担心。”
谢风竹:“嗯。”
谢知闻:“”
“那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谢知闻帮他整理下衣服,“去找其他人玩儿吧。”
谢风竹点头,走了没一会儿,又转回来了。
谢知闻:“”
谢知闻拿他没办法,最后索性不管他了。
以前也没这么黏他啊
入夜。
谢风竹将谢知闻安顿好,赶紧往新房的方向跑。
门外已经没人,房门紧闭,他试着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声音。
谢风竹又绕到后窗,他刚绕过去,就看见花雾在窗户外,正从窗户缝隙往里面看。
“”
谢风竹过去,她扭头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
窗户缝隙不大,谢风竹要靠很近,才可以看见里面。
房间里光线不算弱,谢风竹一眼就看见站在喜床边的男人,与他大哥一模一样。
他差点将窗户给推开。
花雾抓着他胳膊,将他往后带了带。
少女食指压住他的唇,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要出声。”
谢风竹还没从房间里的景象中反应过来,他很确定谢知闻现在不在这里。
房间里的人是谁
为什么跟他大哥长得一模一样
房间里的谢知闻挑开新娘子的喜帕,两人一起喝下合卺酒,相拥在一起
窗户的位置不太好,他们的身影已经被床幔挡住,只能看见从床边滑下来的喜服。
谢风竹脸色莫名就红了。
然而他扭头看旁边的人,人家看得认真,压根没有不好意思。
谢风竹:“”
“啊”
房间里,突然响起女子惊慌的叫声。
花雾拉开窗户直接跳了进去。jujiáy
谢风竹还没反应过来,窗户已经关上,他不管怎么用力也拉不开,只能听见里面不时响起的哐当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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