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本来还在为明天的大婚做准备,谁知明安王府突然来人,将陆范给叫走了。
陆范到后半夜都没回来,甄氏心慌睡不着,一直等着。
然而直到天都要亮了,甄氏都没等到陆范。
反而是明安王府来人,说婚礼不用举行了。
明安王府的人都没给甄氏询问的机会。
“快去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甄氏彻底慌了神,叫管家安排人去安阳王府。
陆范昨晚离开后,一直没有动静。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外面的百姓也很奇怪,本该喜庆的陆府,天都亮了,却没有半点动静。
不仅如此,有百姓发现,明安王府府外布置的喜庆之物,全部撤走了,大门紧闭,哪里像是要迎亲的样子。
“这是出什么事了”
“婚礼不办了”
“听说昨天傍晚,明安王府就把大婚的东西给撤了,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这不会是悔婚了吧”
“陆府也没开门”
八卦在市井里流传开,这都已经到大婚当日了,结果双方都没动静,实在是耐人寻味。
王姜花一大早也听见了这个八卦。
王姜花问她的贴身丫鬟翠芳:“知道具体什么情况吗”
翠芳:“不清楚,现在大家议论纷纷,可两边都没什么动静小姐,你说,这婚是不是结不成了”
结不成
难不成是她还是要嫁给崔景珩吗
可是现在的情况,和她知道的不一样啊
婚礼前,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没听说陆初和崔景珩有来往。
她还以为剧情已经和原本不一样了。
谁知道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结果出事了。
王姜花吩咐翠芳:“你去外面瞧瞧,有新消息,立即来告诉我。”
“是。”
倚竹居。
师余比其他人都先知道,第二天的婚礼不会如期举行。
因为花雾见完崔景珩后,就直接来了倚竹居,并且不打算回去。
师余问她为什么不回去,明天就是她的大婚之日。
她反过来问他:“难道女子除了嫁人,就不能建功立业吗”
大女主岂能被情情爱爱束缚
肤浅
师余不是很懂,这两者间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明白了一个事实:“你要逃婚”
花雾纠正他:“这叫暂避锋芒。”
师余当时想到的,只是她要逃婚,所以躲在这里。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她的,他没有资格赶她走。
但她没想到,第二天,安阳王府和陆府同时没有动静。
现在外面闹得沸沸扬扬,她却在院子里悠闲地喝粥。
“你这是把陆家架在火上烤。”
不管她做了什么,安阳王府作为王公贵戚,话语权都在他们那里。
今天闹成这样,最后肯定是陆府背锅。
花雾叹口气:“我不烤他们,他们就要烤我,让你选,你怎么选”
师余:“”
那还用说。
当然是选择烤别人。
“你是故意的吗”
花雾放下勺子,眉眼带笑:“你真聪明。”
“因为你母亲的事”
“当然不是。”
“”
师余知道她母亲没死,因为屠夫那天出去的时候说漏了嘴。
不过她似乎也不在意他知道,只是告诉他要保守秘密。
“那你为何要这么做”
“谁让他们欺负我,欺负天道宠儿,是要付出代价的。”花雾指着天空。
“”
又犯病了。
师余这段时间已经习惯,她时不时抽风。
“为了庆祝,我送你一样东西吧。”花雾突然摸出一张地契,摊在他面前。
师余扫一眼那地契,眉头就是一皱。
他住在倚竹居这段时间,她并不限制自己的自由,所以他对京城基本已经熟悉。
这张地契上的晚香楼,是陆家名下,很赚钱的一家成品香铺。
她居然要把这铺子给他
师余第一个想法是:“你这地契,不会是伪造的吧”
她有伪造荣氏香谱的前科。
伪造一张地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花雾翻个白眼,“我是那种人吗”
师余:“”
你是。
“这是真的。”不被信任的花雾,很是无语,声音都不免高几分,“官府那里可以查的。”
“”师余拿着地契检查,好一会儿他将地契放下,“那你为何要送给我”
“想送你就送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这是她问甄氏要来的陪嫁。
现在她都不嫁人了,甄氏还不得想办法弄回去
她凭本事弄到手的,凭什么还给甄氏。
到时候只要说她已经卖掉了,钱也花掉了,他们能把自己怎么样。
师余:“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
“”
他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显然,他没有。
陆范快到中午才回府,同时跟他回去的,还有明安王府的人。
他们将聘礼给抬走了。
花雾没动那批聘礼,毕竟她明白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真理。jujiáy
明安王府抬走聘礼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就传开了。
同时还有一个消息在市井里传开。
“听说是那二小姐的生母去世了,陆府还瞒着,被王府知道了”
“不是吧”
他们这里的规矩,家中有人去世,半年内是不能举行婚礼的。
而且去世的还是新娘子的生母,她作为子女,是要守孝的。
“陆家这胆子也太大了”
“还好这没进门,要是进门出了什么事,陆家的人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那这门亲事还能成吗”
“成什么啊你们没看见明安王府把聘礼都给抬走了。”
“陆家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下是没攀上关系,反而把人给得罪了”
陆范此时还不知道外面的传闻,他躺在床上,丢了半条命。
明安王爷很生气,打了他二十大板。
养尊处优的陆范,哪里能受得住这二十大板。
甄氏慌慌张张进来,扑到陆范身上:“老爷,你没事吧”
“哎哟别碰”陆范怒斥一声:“你想弄死我是不是”
甄氏眼眶通红,不是急的还是气的:“王爷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