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你这是”
花雾看看脚边本来买来给陵鸦当食物的大鹅,一本正经道:“跟宠。”
“”
谁没事养只普通牲畜当跟宠
林与丘不太理解这位小师妹的脑回路。
“这是师父给师兄的新婚贺礼。”花雾摸出院长准备的那个盒子,随后又拿出另外一个,“这是我的。”
林与丘:“师妹有心了。”
林与丘接过两个盒子,随后将花雾带到一个房间,让她暂时在那儿休息。
林与丘就住在协会里,所以整个协会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囍字。
花雾来得挺早,此时距离婚礼还有十来天。
林与丘也挺忙,偶尔带她出去转悠一圈,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
“这禹城好像更害怕那个庄家”
庄家的人上街,百姓都绕着走。
反而是魔法协会的人,他们不是很怕,甚至有人直接和林与丘打招呼。
林与丘这个会长,也没有端着架子,总是温和的和其他人说话,帮他们解决一些麻烦。
“协会是几年前才进入禹城,在这以前,禹城庄家独大,整座城都被他们控制着。”
协会刚来的时候,庄家也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是这几年下来,才渐渐形成这样的局面。
“我还以为谁都会给协会面子呢。”
林与丘笑着摇头:“哪有那么好的事。”
人家只要不明面上跟你作对,私底下给你使绊子,又能拿他们怎么办
除了总会那边,没人敢挑衅,分会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
庄家吃了这个亏,不知道是不是林与丘后面又做了什么,也没有继续来找麻烦。
不过陵鸦说庄家不会放过她,正在密谋怎么教训她呢。
陵鸦将庄家大少爷跟人密谋的内容说给花雾听。
不仅要毁她清白,还要她生不如死。
花雾按着神木,笑得和煦,“大婚的日子,就适合冲冲喜。”
陵鸦兴奋:“我去吃了他们”
花雾一把将他拽回来:“有你什么事。”
陵鸦跌回花雾怀里,他瞪着乌黑的眸子,愤怒道:“我帮你啊”
他又不要报酬
他很乐意帮忙的
花雾很可惜这么好用的打工道具不能用,抬手摸下他的脸,“不用,这点小事,我能自己解决。”
陵鸦皱眉,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他不高兴的不是花雾摸他,而是花雾不让他动手。
凭什么她可以动手,他不可以
她怎么那么双标
陵鸦越想越气,一口咬在花雾唇边。
花雾垂眸看他,陵鸦心想看什么看,他眼一闭,搂住她,将咬变为亲。
陵鸦已经掌握了技巧,他看着少女眼底渐渐弥漫上的迷离之色,心情颇好。
话本里都说想要一个人对自己言听计从,就得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
等她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还怕她不许愿吗
到时候
哼
陵鸦一个邪神,没什么礼义廉耻,他觉得这个方法有用,便会努力去试。
叩叩
“师妹。”
林与丘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屋子里拥吻的两人分开,花雾指腹蹭了蹭他嫣红的唇,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别打什么歪主意,没用的。”
陵鸦:“”
花雾将他推开,起身去开门。
哗啦
房门打开的同事,身后的声音也响起。
林与丘看着房间里突然倒在地上的桌子,露出几分奇怪。
桌子怎么突然倒了
“刚才试了一个魔法。”花雾面不改色:“师兄找我有事”
“哦师父之前不是说你要参加一个月后的魔法师比赛,我给你拿了报名单。”
“”
她没有
“其他的都填好了,你只要签上名字就行了。”林与丘还很贴心道。
“”
被迫报名参加比赛的花雾,心情很不好,于是她决定去给自己找个乐子。
所以大半夜花雾溜出了协会。
外面盯着她的人,立即将她出来的消息汇报上去。
禹城没有宵禁,所以晚上也有人在街上溜达。
花雾漫无目的逛了一圈,然后往没人的地方走去。
“来了吗”花雾问跟在她旁边的陵鸦。
“来了。”
“那就好,可不能让他们跟丢了。”
“”
花雾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最后拐进漆黑的无人小巷中。
花雾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由远逼近。
前面的巷子也有脚步声响起,她被堵住了。
前后都是人,花雾停在巷子中,还很配合的慌张了下:“你们是谁”
堵住她的人群分开,戴着一顶帽子的庄大少从那边过来。
他阴阳怪气开口:“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啊。”花雾盯着他的帽子看,“你的头发长不起来了吗”
“”
提到这个庄大少怒火就蹭蹭地开始烧。
她怎么还好意思提
按常理说,就算被魔法削掉头发,也能用魔法重新长出来。
可是他这头发,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完全不长。
庄大少咬牙其中,恨恨道:“你还敢提”
花雾看下两边,“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为你的头发报仇吗”
庄大少阴沉沉地笑起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以为有林与丘给你撑腰,我就怕了你”
“你对我下手,不怕我师兄找你报仇”
“他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呢”庄大少语气猖狂,“你是自己出来的,自己消失不见,他林与丘无凭无据,能奈我何”
今天庄大少是有备而来。
带来的人实力都不低,还有两名魔导师。
上次在城门是意外,低估了她的实力,但今天两个魔导师,这样的阵容,庄大少不觉得能出什么意外。
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敢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那么大的脸,还敢削他头发今天不仅要她死,他还要让她生不如死。
花雾恍然:“所以没人知道你出来了是吗那就好,不然还怪麻烦的。”
送礼这么自觉的很少见啊。
她不收都不好意思了。
庄大少:“”
她什么意思
她笑那么奇怪干什么
庄大少莫名感觉到一股凉气,在巷子里流转,让他生出了几分恐惧感。
但他一看身边的人,那点恐惧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