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都城,可有很远的路要走,荒漠夜间有饿狼漫步。”
这孩子还是想的简单,都城可不是什么的都可以去的。
当初为了防止灾民人满为患,邪風特意在路上布置关卡。
都城。
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大殿上。
男子批改着奏折,身边的侍从正襟危坐,不敢怠慢半步。
自从圣女离开都城,国君性情大变,连续好几天,处死不少办事不力之人。
“启禀君主,泠家的泠墨求见,说有君主想要的东西。”
太监低着头,不敢直视说着。
“传。”
不一会,太监将泠墨带上大殿,大殿周围站满了人,他们的目光停留在泠墨的身上。
“泠墨,遗迹之地的东西找到了”
他放下手上的笔,抬看俯视地上的人,此人面如死灰。
“君主,泠墨有圣女大人的下落。”
“哦你可知欺君之罪,按律当斩”邪風蹙眉,邪魅一笑,带着几分取笑的意味。
圣女早死了,她当初也想拉他一起死,可惜,最后,她舍不得。
一个人以死谢罪去了。
“君主,臣没有说谎,这是圣女大人留下的遗物,臣是在遗迹附近找到的。传言,遗迹是上古神圣之地,圣女大人可能和圣地有什么关联,这才突然消失。”
他将那人的原话说了出去,随后而来的是一堆奏折砸落在身上。
“圣地和圣女,绝不能有关联。”
她说过,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去,帮他,也是为了完成一个人的心愿。
遗迹是前朝千古一帝的陵墓,对外宣传是遗迹。
“臣有证据证明,这有书信,香囊。”
泠墨一本正经说着,他不能输,只能赌一把。
“呈上来。”
邪風将香囊撕开,里面不是香料,而是一些鹅暖石,书信也是熟悉的字迹,这是大陆人所不认识的字。
“什么地方找到的。”他神色微颤,手紧紧捏着信,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遗迹之地。”
他仍不改说词,那人说过,只要让邪風前往遗迹,泠家便可起死回生。
没想到,这两个东西竟然让君主大惊失色,头一次见他失魂落魄。
“她回来了吗”
男子自言自语,带着几分期盼。
信上的内容,让他不要因她的离开,迁怒无辜之人,她未死,只是投胎转世到他所统治的地方,而在三十岁之前,她无法拿到前世记忆。
“来人,传令下去,将狱中的贪官污吏,斩首示众,成立监督府,民可真实告官,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开仓放粮,对那些遭遇旱灾,涝灾的郡县,派兵救灾,谁干动灾区用的东西诛九族”
一天,邪風下了十五道圣旨,让朝廷上下,人心惶惶,谁也捉摸不透君主的心思。
泠家逃过一劫,无罪释放。
泠家的泠墨,则成为君主的亲信,跟随其左右。
宫殿。
“君主今日这是怎么了”
说话的人一袭蓝衣,坐落在窗户边上说着。
“蓝衣,我找到她了。”
“姐姐回来了”
“回来了,只是不记得我们,她转世投胎在平民百姓的家,而最民百姓遭遇不少天灾人祸,再坐视不管下去,她可能夭折于此。”
蓝衣身体微颤,划过诧异,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她不是普通人。
听起来匪夷所思,可对她来说,也是情理之中的。
“香囊是我一针一线缝成的,不会出错。”
她的字迹,是他一笔一划教的。
“君主接下来有何谋划,蓝衣愿听差遣,马首是瞻。”
“風国很大,孤不可能遍及每一个角落,朝廷的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背后牵连很多,不能连根拔起,也不能坐视不管。”
邪風故意说着,他想借助蓝衣背后的势力,来平衡当前的局面。
“木缘枫私自打造兵器,收买人心,暗中训练自己的军队,而孤动不了此人,此人仗着功高盖主,三番五次挑战孤的底线。”
“陛下所言极是,臣愿出面,将一切障碍扫清,臣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不会被他们所威胁。”
蓝衣很快离开了此处。
几日后。
朝中大臣不少死于非命,还有极少数突发重病。
邪風对臣子所报上的奏折,风淡云轻,什么话没说。
他不能明面处理那些人,但蓝衣可以暗中处理,这样,也没什么人反对。
后花园。
邪風带着几分戏谑,身后跟着泠墨,侍从为跟随上。
“泠墨,知道孤为何留你在身边。”
他开口,目光在他脸上停留。
“臣不知。”
泠墨低眉,没有抬头看,家中交代,无论如何,保全性命。
“泠家只有你一个继承人,将你放在孤身边,相当于控制整个泠家,孤不是圣人,泠家这些年日益强大,只手遮天,孤在不做点事,底下怕是更不满。”
“泠家对君主绝无二心,请君主明鉴”
他跪在地上,带着几分憔悴说着。
“各家族的实力应势均力敌,而不是一家独大,你们泠家和另外两个家族联姻,便是试探孤的底线。”
“孤不拿你们泠家开口,那谁家开刀,泠家将那人的尸体藏身于何处,还是早一点交出来吧。”
灵莯的尸体被安置在冰窖的冰棺里,谁知,被人偷走,地上下泠家的令牌。
“臣不知君主所言是何事,泠家对君主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违背君主的事。”
“这是你们泠家的吧。”说罢,将令牌丢弃在地上。
泠墨冒着虚汗,他手心捏出满满的汗,跪在地上,仰视着此人。
原来,君主早知此事。
可那是灵莯小姐吩咐的。
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灵莯小姐对泠家有再造之恩,哪怕是君主,他们也不能如实告知。
“下去吧,孤也不留你了。”
她还在,那泠家便多留几日,望他们别得寸进尺。
邪風将朝廷交由摄政王九幽处理,暗中带着人马离开了都城,去了遗迹之地。
遗迹之地。
周围,是无数被毁掉的石像,还有倒塌的建筑,狼藉一片。
沙子里,埋了不少骸骨,这些骸骨无人收尸,横七竖八歪着。
入口是地洞,很窄,仅容得下一人通过。
里面有残缺不全的壁画,讲述了这个朝代的辉煌岁月。
他们迷失在沙漠中,被沙尘暴卷走,醒来以后,便出现在此处。
阴凉处的榭枫还未醒,他们所带的干粮水壶,也不知卷到何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