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莯冰冷的声音呵斥着,语气很重,怒气冲冲走到灵嚟的面前。
“我隐瞒什么了姐姐这句话好奇怪,你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强行带走,严刑拷打,应该是我要问这句话才对吧”
灵嚟眼里带着阴狠,咬牙切齿狡辩着。
旁边的人不敢上前,故意后退几步,给姐妹两个人留出位置。
这地方是宫殿的地下室,里面潮湿昏暗,阴气很重,铁打的身子到了这,也撑不住几天便病垮。
“灵莯”
“你将我带走的事,父亲大人知道吗你有和颜面面对父亲她最见不惯你这种狼心狗肺,薄情冷血的人。”灵嚟的神色慌张起来,她对这个名义上的姐姐有抵触。
“几位执行者,还愣着干什么,她嘴巴这么硬,你们不想办法撬开一点东西吗养你们就是在旁边干看着不做事吗”
一个时辰后。
遍体鳞伤的灵嚟招认了,她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手指全部被夹板夹断了。
“我说,我说”
她以为是之前联合外人,杀害她的事情败漏,才让她如此动怒。
“当初是我和仙宫的人里应外合,那山洞里面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你过去,我骗你的,里面根本没有妖族的孩子。”
她声音哽咽,哭泣不已,不知道在哭身上的伤,还是哭那些无辜死去的孩子。
“那些孩子被我送给了仙宫的人,他们没有被带走,仙宫的人将那些天赋异禀的孩子全部杀害了,我以此换取他们的信任。”
“哦,还有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股威压,让人不敢轻视。
“我我不知道”
她心虚不敢直视,眼神飘忽不定,带着胆怯,这般的灵莯,她头一次见到,以往都是冷漠,连看一样都嫌弃。
“看样子,还是死性不改,继续打,打到她全部招为止,人死了也无碍,这有不少活死人肉白骨的丹药。”
她漫不经心的话,直击灵嚟的心。
“我说我全部说”
就在灵嚟要说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将两位执行者打飞在墙上。
“这不是灵领主么”
他浑身迷茫着黑色雾气,身穿黑袍,将自己遮盖住,悬浮在地面,声音带着威胁,法力朝着灵莯涌现而去。
“灵莯,她是你妹妹,你何必赶尽杀绝,你的兄弟姐妹只剩下她一个,你还想怎么样,连一个养老送终的人也不愿意留下”
身后涌现出不少妖族的死士,他们将周围包围起来,还有两个死士去搀扶灵嚟。
“您不先过问一下她所犯何事吗”
她笑着看着这一向偏心的父亲,原主的记忆里关于父亲的记忆少得可怜。
原主内心最渴望的便是得到父亲的认可,而不是冷眼,谩骂,误解,一味地否定。
灵凌峰走到灵莯的面前,用法力故意打压着灵莯,神色自若,对面前的女儿没有一点人情味,反而开口斥责起来。
“灵嚟一向很乖,在我的眼皮底下,她能犯什么事,倒是你,从小无人管家,任性刁蛮,不识大局,这些天你一直在忙什么,为什么宫殿的那几位你经常重用的人会下落不明。”
“我忙什么,用得着和你交代么我们之间本就没瓜葛。”
她打不过灵凌峰,这人的实力在原主之上,原主要是碰个鱼死网破,倒可以打一个平手。
可对方人多势众,在这种情况下再出手,对她不利。
她见灵莯冷眼看着自己,便出声呼救,让父亲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父亲,救我灵莯要杀了我”
“灵领主,你要救下一个叛徒吗”她挡在灵嚟的前面,阻拦着,一本正经问着对方,“这人犯下的,足以死无数次,你辛辛苦苦为妖族谋划未来,而她一心只想毁掉妖族,这种小人,你真的要救”
灵嚟伶牙俐齿辩解着,她就不信父亲会信这贱人的话。
“父亲,你不信我也是应该的,毕竟灵莯姐姐能力出众,一直以来都是父亲的骄傲,灵莯要什么有什么,做什么事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她阴阳怪气起来,狰狞的脸在血的照应下,显得格外瘆人,嘴巴滔滔不绝嘟囔着,“姐姐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违背姐姐的意愿没有揽下那些罪名,我就应该替姐姐背黑锅,而不是让姐姐难堪。”
要不是灵莯调走自己宫殿的人,在她毫不知情带走她,她也不会落个现在的下场。
“灵莯,谁让你擅自对她用刑的,什么罪名都没有,你就将你妹妹打成这个样子,这要是旁人,是不是已经死绝了。”
他负手而立,目光看向灵莯,眼里划过失望。
“不管灵嚟有没有错,灵莯你身为姐姐都不应该将人处置成这个样子,更不应该背着所有人,将灵嚟抓起来。”
“请看一下这个。”
“这是她犯下的罪行,过目一下,再说其他的事,我并不觉得我下手太重,反而觉得太轻,太便宜她了。”
灵莯不慌不忙,将之前收集到的证据呈现在面前,谁知对方看都没看,拂袖,扫落在地上。
那些证据很快冒烟起火,很快,化为乌有。
“这是要包庇她了”
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毁掉证据,这样的袒护,在他身上屡见不鲜。
“父亲,不要信姐姐说的话,她刚刚不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她一直胡言乱语,非要让我认下那些罪名,灵嚟什么也不知道,姐姐这是屈打成招,要不是父亲你及时赶到,我怕是要被打死,你以后再也见不到灵嚟了灵嚟报不了父亲的养育之恩,愧对于父亲母亲。”
看着面前鲜血淋漓的灵嚟,做父亲的于心不忍,脱下外套,盖在身上,以免走光。
“这伤都是你指使的吧。”
“是,她罪有应得。”
“啪”
他伸出手,朝着灵莯打去。
灵莯一个躲闪,抓起地上的人当挡箭牌。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灵嚟脸上,这让灵嚟脸上的伤更严重。
“父亲”她吃痛喊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脸震惊。
“这巴掌足以毁容,父亲对我这般无情嘛。”
她躲过一劫,不动声色说着,这一巴掌真够狠的,直接打烂了灵嚟的脸,这恢复都得好几个月。
“灵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