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进院子的时候呢,傅佳正啃着从井水里捞上来的西瓜,吃的香甜。jujiáy
看到江离,傅佳忍不住惊讶的抬起头:“江大人怎么回来了”
不是应该在那边审讯吗
傅佳心中纳闷。
江离看着傅佳抬着小脸,嘴边还挂着一粒黑色的西瓜籽。
他忍不住抬手,将傅佳腮边的西瓜籽轻轻的擦了下来。
傅佳顿时愣愣的看着他。
而一旁的青锁和青叶也呆愣住了。
江离察觉出自己的行为有些猛浪,于是忙咳嗽了一声,然后装作不经意的放下手说道:“书信你也看到了,可有什么想法”
傅佳尴尬的嗷咳嗽了一声,然后坐直了身子。
“书信上说的事情是真的吧”
说到正事,傅佳的脑筋又清楚了。
“今天这出事,就是你安排的吧”
如果不是江离安排的,刚才那个妇人上前冲过来抱住她的时候,江离早已经出手了。
可是江离只是稳稳地护在她的身边,看着那个妇人在那里喊冤。
然后还任由她带着人回了别院。
江离一下子眼眸中含笑。
“傅姑娘看出来了姑娘果然很聪慧。”
傅佳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多少对江大人还是有点了解的。”
江离听了此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也是江离与傅佳在一起,第一次这样笑得开怀,笑出声音。
“傅姑娘很了解我。”江离笑弯了眼眸定定的看着傅佳道。
傅佳突然觉得自己脸一热,迎着江离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江大人说一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咋觉得刚才的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江离正了神色道:“之前在京城让傅姑娘见过的那個汉子,我一直让人追踪他,江城的私盐贩运一直都是那个汉子在从中联络。如今,证据收集的差不多已经开始可以收网了。”
“而这一妇人,因为她的丈夫被陶南德害死,从江城告到了京城,却在京城被陶南德派去的人拦住了。”
“妇人差点被杀死,是李四恰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将人救了下来。”
傅佳认真的听着,然后说道:“也就是说,幸亏李四发现了,否则的话,这位大嫂也会被灭口了”
江离点点头。
傅佳气愤的一拍桌子:“这帮禽兽”
江离道:“放心,这一次,一个也不会让他们跑了的。”
傅佳想了想,问道:“江大人打算如何收网,我该怎么做”
江离看着傅佳信誓旦旦的样子,笑道:“打草惊蛇”
傅佳眨眨眼。
江离带着李四和王五走了。
妇人被关了起来,同时被关起来的还有陶南德。
陶南德从前常去监牢,可是都是他去审问别人,什么时候能轮到到他被审讯了。
监牢里,阴暗潮湿,他似乎被关在了监牢深处,进来的时候他被蒙着眼睛,完全看不到道路。
只觉得曲曲折折的走了很长的时间,然后越走越往下,越走越潮湿。
等到他的眼罩被打开,他睁开眼睛许久才看清楚,这是一个地牢模样的地方。
头顶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闪着微弱的光。
墙壁上潮湿的似乎还能掉下水来。
地上铺着稻草,但也是潮湿的无法待着。
侍卫解开他手的镣铐,然后转身就要出去。
陶南德“哎”了一声,忙唤住了侍卫,道:“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啊我要见江大人,我要见江大人”
陶南德越发的心慌。
那个妇人突然出现在江边的时候,他就后背一层冷汗。
明明已经命人将她拦截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那几个人分明告诉他,追着妇人到了悬崖下,妇人走投无路,跳了下去。
崖深不见底,妇人根本不可能生还。
难道是那几个人骗了他
那几个人可是收了他大笔的银钱啊。
陶南德心中忐忑不安。
妇人拿出的那份遗书,他从前可没有听过。
妇人告了那么久,一直就是口说无凭,所以,他才有恃无恐,不怕她到处告,甚至还将戏做足了,抚恤金给了丰厚。
奈何妇人跟一个阴魂不散的人一般,一直缠着她。
还要上京去告御状,他怎么可能绕的过她呢。
可是,谁能告诉他,他是见了鬼了吗
妇人突然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直接就在特使那边状告他,特使是一个小姑娘倒也罢了。
她的身边可是站着人人闻风丧胆的江离江统领。
陶南德虽然人在江城,可是也听说了江离的冷酷无情。
皇上的心腹,谁又敢得罪
陶南德忍不住在原地转着圈圈。
江离在一旁的房间里,红木桌椅,轻纱垂帘,透过墙壁一角凿出来的小孔,江离恰好能看见关押陶南德的地方。
一连两日,陶南德一直被关在这里,也没有人出现,除了每日三餐送饭的那个衙役,其他的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
饭菜也很难以下咽。
他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冷饭硬菜,有的时候菜还是馊的。
陶南德不由得想要摆脱衙役:“官差,这位官差,可否给准备些稍微热乎的饭食,你看,这饭菜都硬的咽不下去了啊。”
官差白了他一眼,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说完,将那些冷硬的饭菜一把拽了过来,倒进了食桶里。
陶南德眼巴巴的看着官差走了,这下好了,连吃都没有吃的了。
等到晚上,陶南德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可是左等右等都看不见官差送饭的影子。
陶南德高喊了几声,也就听见空洞的巷道里传来的回声。
怎么回事陶南德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
然后,他隐隐约约的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似乎是人的喊叫声。
然后似乎还有鞭打的声音。
一阵锁链声,然后听到了官差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又有人被关了进来。
应该还用了邢。
到底是什么人
陶南德张望了几下,也没有看到。
声音又消失了,整个监牢里空空荡荡。
陶南德正满心忐忑,然后突然脚尖一疼。
“哎吆,我的妈呀”
一只老鼠吱吱地叫着,啃了一口陶南德的脚趾。
陶南德心中一阵恶心,忙驱赶着老鼠。
这两日来,也就是见老鼠见的最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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