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学这话一出,松风堂里不少人皱起了眉头。
那么多的银两,赵修学就给他们这么一个答复
还是如此气急败坏的态度,一副被人戳了痛脚的模样。
显然,赵修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的不妥,还挺理所当然的。
然而,赵修学接下来的话,却让一群人目瞪口呆。
赵修学一脸不屑,咬着后牙槽环视一圈,冷笑道:
“整个靖王府都是我的,这公中的银子我想用就用,想花就花,想拿就拿,需要你们来置喙”
“你们吃着我的、用着我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我警告你们,要想继续留在王府,就给我乖乖趴着。”
“谁若是有意见,给我滚”
静
整个松风堂在赵修学话落之后,直接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好一阵过后。
还是二房卢氏第一个忍不住,不忿地瞪着赵修学。
原本就是大房的错,偏偏做错了的赵修学不知悔改不说,还威胁恐吓他们,这谁忍得住
“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公中的银子,我们爷也是上缴了银两的,你凭什么说全是你的”
“要说那银子,应该是府上所有人的你有使用的权利,但那不是你的私产”
什么叫给他乖乖趴着
若赵修学只是挪用点银两也就算了,让他们大房补上就行。
可是
刚刚那一堆账中,竟是将她们二房从公中支走的银两翻了个倍的记
其他几房也不例外。
哪有这么记账的
赵修学阴鸷地看着卢氏,“我的话听不懂吗”
卢氏被赵修学脸上的表情吓到,浑身汗毛直立,半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其他人脸色虽然难看,但这会儿也没敢顶着赵修学的怒火开口。
赵修学的身份毕竟摆在这,他们若是
千岁看到这一幕,倒是坐直了身子目光沉沉地看着赵修学,面无表情地反问: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为所欲为”
“是你是继承了爵位。但这府里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做出了贡献公中的东西,他们都是有份的”
原主就这么一个嫡子,其他的全是庶出,但庶出的那几个可不蠢。
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够,不可能从府里得到更多的东西,所以一直很努力。
该上缴银子的时候,绝不含糊拖延,就是为了让自己在这府里更有底气。
结果,还是被赵修学这么看不起。
卢氏一听千岁开口,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母亲,这次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大哥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么多年,我们不说苦劳,但功劳绝对是有的。”
千岁没理会卢氏,而是盯着脸色难看的赵修学。
“既然你觉得他们多余,那好。”
千岁轻笑一声,“趁着今天对了一下账,那就顺便将这家给分了吧。”
分家
千岁这话一处,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便是让千岁给做主的卢氏,也僵在了那。
卢氏抿着唇,没敢再吭声。
分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母亲,你”
赵修学不敢置信的看着千岁,心头怄火,胸膛不断起伏。
身为他的的母亲,竟然在这种时候说分家
“我对你很失望”
千岁摇了摇,到现在赵修学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让他继承爵位,是想让他将王府发扬光大,而不是让他来算计府里兄弟的。
都算计到自己人身上来了,还是这么奇葩的方式。
致此,千岁对赵修学被人状告的事,是真的信了。
在府里都这么算计,更何况在外面。
她早该想到的,赵修学能毫不犹豫的囚禁原主,能好到哪去。
千岁深吸一口气,彻底下定决心。
这个家必须分
赵修学脸色更加阴沉。
“账都在这里,亏损的银两大房在明天之前补上,明天上午我亲自帮你们分家。”
千岁懒得看赵修学的脸色,直接一锤定音。
赵修学还想拒绝,可原本立在千岁身后的暗卫却上前了一步,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赵修学:
千岁挥了挥手,直接向后一仰,将人缩进躺椅中。
千岁阖上眸子假寐,不想交流的意思展示的十分明显。
“那我们便先回去了。”
卢氏等人看出千岁的态度,心生雀跃。
若是可以,谁不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呢
从千岁这里离开,一群人看赵修学等人的眼神都变得得意起来。
“大嫂和大哥确实恩爱,连坑害自己人都配合得这般默契。”
卢氏嗤笑一声,转身就走,背影还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愉悦。
看人脸色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钱氏院子。
钱氏等人眼底燃着熊熊烈火,纷纷瞪着赵欣。
赵欣姐妹在赵修学等人离开时,也跟着离开了松风堂。
一出门,赵欣便被桑芸给拽住了。
相比其他姐妹面对的和颜悦色,赵欣面对的是自己父母以及祖父母要吃人的视线。
“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你太奶奶教养出来的。”
钱氏看着沉默的赵欣冷笑。
但凡赵欣懂点事,将账本中的问题隐瞒下去,他们大房也不至于落得这个境地。
“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儿什么忙也帮不上,还只会拖自家人后腿”
钱氏说了赵欣还不算,又埋怨起了桑芸。
赵欣垂着眸子站在那一声不吭,她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看着气急败坏的钱氏,赵欣心底是开心的。
她有一种畅快的感觉,甚至幸灾乐祸的想着:
谁让他们那么贪心呢。
那么多的银两啊,都用到哪去了
桑芸被喷,咬着牙暗暗掐了赵欣一把。
“还不跟你祖母认错”
赵欣撕了一声,捂着手臂不解的询问:
“我哪做错了”
砰
赵欣话落之后,一只杯子猛地砸向了她脑门。
赵欣抬手捂着额头,从指缝间看向杯子砸过来的方向。
主位上,她的亲祖父一脸阴鸷的望着她。
那双眸子中,除了怒火便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决绝。
赵欣捂着头垂下眼睑,抿紧了唇瓣。
赵修学这一下,吓得桑芸和钱氏也是大气不敢出,纷纷不动神色地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赵修学的怒喝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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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